银河一条龙的老大,蛇头皇帝阿布德,长得尖嘴猴腮,一双三角眼透着恶毒,背后生着一双漆黑的羽翼,很像是脸朝下摔在地上的堕落天使。
他是【乌鸦星】人,出身低等文明能在银河打拼到他现在这一步殊为不易。
所以阿布德才更加愤怒,他铁打的江山,稀里糊涂就要亡在一个地球人手里。
“地球”这个词他也是这两天才听说的,很奇怪,别人都是叫什么“星”,地球却偏要叫“球”,而且明明百分之七十都是水为什么要叫“地球”呢?
就这么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星球,一个低等文明,竟然敢这么狂也是少见。
阿布德带队出去跑了一趟远的,回来就发现人马星变了天了,他的队伍也变了天了,所以阿布德要跟贝龙当面问问,到底地球人想怎么玩儿!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阿布德就好像没看到贝龙出来了一样,依旧是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手里夹着一根香烟不紧不慢的吸着。负责通报的陆红芍很生气,“呛啷”一声就拔出了宝剑指向了阿布德:“站起来!”
别看陆红芍现在才刚刚在贝龙的警卫营升上连长,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峨嵋派红字辈高手。虽然跟阿布德还隔了一米多远但那剑锋上释放出的锐气还是激得阿布德手一抖差点儿把烟都扔了,阿布德难以置信的重新打量这个相貌出众又平平无奇的地球女兵:一个报信的也是三级生命?
但阿布德行走银河这么多年,就信奉带他入行的老大送他的一句话:不要怂,就是干!全梭哈!梭哈!梭哈!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
所以阿布德就跟屁股黏在了凳子上似的,冷笑道:“贝将军,我知道你很了不起,但我阿布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我在这一行干了二十年了,多少星际逃犯、黑道大佬都是通过我跑路的,他们都欠我一条命!
“他们这些人呐,我让他们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们一定不会听,但我让他们砍人,你猜他们会不会干?”
说到这里阿布德吹了一声流氓哨,顿时外面有人押着牛二进来了,浑身金灿灿好似少林十八铜人的牛二被五花大绑着推倒在地上,阿布德站起身来一脚踩在了牛二的背上,拔出一把造型夸张的手枪来顶着牛二的脑袋,肆无忌惮的跟贝龙叫嚣:“你再猜我会不会一枪打爆他的头?
“呵,贝将军!你这么了不起,有本事就在我开枪打爆他的头之前杀了我啊!”
陆红芍自然是认识牛二的,牛二被人制住她投鼠忌器之下只能回头看贝龙。
贝龙笑眯眯的看着阿布德,慢条斯理的点燃了一支香烟,怪不得自己来到人马星没看到牛二,还以为牛二也像了空大师、达芙妮他们一样去帮驴哥打仗了呢,原来是让阿布德给抓起来了。可是如今这个自由服务区到处都是贝龙的人,牛二出了事只要喊一嗓子就会有人来救他,难道阿布德这么厉害的吗,厉害到了让钢筋铁骨的牛二连喊一嗓子都做不到?
见牛二低垂着脑袋似乎在逃避自己的目光,贝龙笑问:“老牛,为什么?”
牛二呼哧呼哧的喘息着,瓮声瓮气的道:“对不起龙爷,我欠他一份人情……”
“嗤——”
一道金色剑光瞬间亮起,亮瞎了阿布德的眼睛,泪水模糊的阿布德本能的就想要开枪,可是他却无论如何都扣不动扳机,就好像手不是他的了一样。
阿布德揉了把眼睛再定睛一看,原来那只握抢的手真的已经不是他的了……
目瞪口呆的瞅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断臂,阿布德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身为一方枭雄,阿布德并没有痛得尖叫那么LOW,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这时他听到贝龙的声音慢悠悠的传来:“现在你不欠他了。”
阿布德知道贝龙不是在吹牛,如果刚才那一道金色剑光是冲着他脖子来的,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了。所以,贝龙是用他的一条命换了这个人情。
他的手下慌手忙脚的拔枪时,阿布德机智的制止了他们,然后抬起踩着牛二的脚,一身冷汗脸色苍白的看着贝龙:“贝将军,我可以走了吗?”
贝龙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要杀阿布德,易如反掌,但他不想冷了牛二的心。
就一命换人情好了。
区区一个阿布德,贝龙既然今天敢放了他,就不怕他翻出什么花样来。
阿布德暗暗松了口气,捡起自己的断手,头也不回的带着人离开了。
陆红芍用宝剑划开了捆绑着牛二的绳索,牛二却跪倒在地上不肯起来。
贝龙走去轻抚牛二的金色牛角:“阿布德已经走了,为什么还不起来?”
“龙爷,”牛二满怀愧疚的低着头:“阿布德人面很广,很多星际逃犯、黑道大佬甚至是太空毒枭都欠他的人情……因为我,给您添麻烦了……”
贝龙淡淡一笑:“凭他,也配?”
龙爷威武霸气!牛二牛躯一震,红着眼圈昂起头来:“龙爷,以后我……”
“以后你是我兄弟!”贝龙拍拍金色牛角:“麻溜儿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是!”牛二心里暖烘烘的,爬起来含着眼泪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将军,”陆红芍剑出了鞘不见血有点儿不甘心,问道:“真的放那个阿布德走?”
想要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了吗?贝龙笑眯眯的看着她:“撒谎不是好孩纸!”
陆红芍呆了一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却见贝龙已经转身飘然而去了。
回到了朱颜的卧室,贝龙进去关上门,就见朱颜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
我错过了什么?贝龙身形一闪便到了朱颜身旁,只见这小妮子领口风纪扣都是解开了的敞着半边小白兔,衣服下摆卷起来露出了雪白的肚皮,军裤裤腰松松垮垮的浮现黑色的蕾丝边儿,裤脚下两只天足仿佛白玉雕成,一头秀发如同黑色丝绸铺开在床铺上,小手握着玉简贴着脑门儿,樱桃小嘴儿半开半合着,嫣红的唇角还挂着一丝透明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