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为新弟子入门接风洗尘的宴席一散去,洛瑶溪便有了深深的忧虑,依她所想,峨眉近年实力虽有增强,却仍然处于五大门派之末,大争之世,实力当先,休战期结束后,峨眉的日子恐怕不会太舒坦。且不说华山与唐门对峨眉垂涎三尺,单江湖上各种三教九流地痞流氓就够峨眉喝一壶的,峨眉弟子皆是多才多艺的绝色美人,不少江湖豪杰都已征服峨眉女子为荣,眼下入门弟子选拔仪式已经结束,等待峨眉的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已近深夜,长安城静得如同鬼城一般,洛瑶溪正与上阶弟子三人商议明日启程回峨眉相关事宜,一弟子于门外急忙道:“启禀掌门,武当张掌门求见!”“快快有情!”洛瑶溪吩咐三位弟子早些歇息,于客房中的桌子上倒了两杯清茶。
“洛掌门,张一平深夜来访,叨扰了!”张一平拱手作礼。
“张掌门请入座,不知张掌门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洛瑶溪淡淡地品了一口茶,问道。
“洛掌门,我武当已与青城,华山,唐门商议联手攻打魔教,今特邀峨眉并肩作战,不知洛掌门意下如何?”张一平眯着眼睛笑着道。
“张掌门诚意之请,我峨眉自然不敢推脱,然华山,唐门与我峨眉素有旧仇,峨眉绝不与豺狼禽兽为伍!”洛瑶溪慨然正色道。
“洛掌门此言差矣,五大门派之间或有些许矛盾误会,比之魔教与中原武林的血海深仇实在不值一提,若不趁早除掉魔教,中原武林恐重复一年前的浩劫。洛掌门不要忘了一年前峨眉前任掌门杜嘉尹被天玑所挟迫远赴西域的往事,此次五大门派联手攻打魔教,我张一平向洛掌门保证,五大门派定当竭尽全力从魔窟救出杜嘉尹。”张一平陡然起身,似有一副凛然正气。
“既如此,我峨眉愿意与四大门派共同攻打魔教,然则为防患华山,唐门对我峨眉图谋不轨,需张掌门从中斡旋,保我峨眉安危。”洛瑶溪谨慎地道。
“这是自然了,请洛掌门放心,武当决不允许任何一派为所欲为!”张一平仰起头,望着窗外一轮明月。
二人遂将五大门派联合事宜的时间表确定了下来,明日五大门派掌门于来仪酒楼商定联合诸事,约三个月左右集中五大门派弟子前往西域讨伐魔教。
张一平欣慰地离开峨眉派所驻客栈后便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客房,思来想去遂传唤两位黑衣蒙面人进房。
“魔教上阶弟子蓝鹰,绿珠听命。我接到消息,明日峨眉众弟子除掌门兼上阶弟子外,其余人等将前往峨眉山,今命你二人前去伏击,杀掉柳浩一人,望二位一击得手。”
“蓝鹰不明为何只杀一人?望张掌门指教。”
“峨眉的力量老夫暂时还用得着,然柳浩此人乃武学奇才,既不能为我所用,不如杀之,以绝后患!不过若峨眉弟子阻拦,可伤之一二,迫不得已,击杀几人倒也无妨。二位紧记,你等是以魔教身份行动的,切勿让旁人抓住老夫把柄。”
“妙。属下受教了。”蓝鹰,绿珠齐声道。
二人遂回客房,解下蒙面,竟是一男一女,男子魁梧雄壮,女子妖娆丰满。
“依我看,这张掌门在下一盘大棋,你我皆棋子哩!”绿珠的声音柔靡娇气,一边说着,眼目却暗含秋波。
“那又怎样,良禽择木而栖,如今天玑教主丧失斗志,居然命令我等永远不要踏入中原一步,出云城虽好,我可不想永远呆在那个地方,我还没尝过中原女子呢,再怎么着也得玩几个峨眉弟子吧,哈哈哈哈。”蓝鹰一脸淫笑,说着两手就向绿珠的臀部摸去,嘴巴肆意地吻着绿珠的红唇,舌头在两唇间不停地转动,仿佛一头饥渴的野兽,碰见美味的小鹿。绿珠一把推开了蓝鹰,转身吹灭了床边的烛灯,爬到床上,轻哼一句:“来嘛,情哥哥!”两人在床上滚作一团,自是一番大汗淋漓的**之乐,欢声笑语,一浪高过一浪,直到破晓鸡鸣。蓝鹰与绿珠折腾了一晚后,一早醒来,蓝鹰便趁机给绿珠下了蒙汗药,依他的计划,他一个人对付柳浩绰绰有余,即便峨眉弟子人多,然皆为实力不济的女流之辈,他早就计划好了,先搞几个峨眉弟子玩玩,再杀柳浩也不迟,若同绿珠一起去岂不碍手碍脚?江湖传言,峨眉女弟子,天下绝色无双,蓝鹰早已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身临其境去享受**之欢,这样的情景他早就在脑海里不知道意淫了多少遍。
且说第二日清晨,谢柳二人与徐宁告别后便去峨眉驻地与峨眉众弟子汇合,二人得知掌门要在长安城与五大门派商谈事宜,需与三位上阶弟子在长安城逗留三五日,谢柳便会同其他弟子一共六十余人按洛瑶溪事先吩咐前往峨眉山大本营。
一行人等离开长安城后皆骑马东行,奔腾在山野林间宛若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都道峨眉弟子个个绝色美人,途中路人哪见过此情景,时有农夫,商人,学子驻足观望,引来一片交口称赞。天色渐晚,一行人等停留在一小镇上,遂进入一家朴素的客栈,定下十几间客房住了进去。二楼三楼皆为峨眉弟子所住客房,一般四人一间,柳浩单独住一间。天黑前店小二给每间客房送去几桶热水后关了客栈,灭了楼道上大厅四周的灯笼,遂自己休息去了。柳浩洗漱完躺在床上,竟不能眠,这一路上他觉谢莎对他淡漠了许多,同时峨眉其他弟子对他到是热情洋溢,有说有笑,柳浩原本觉得这只是师姐们对他这个新入门的弟子的一种照顾罢了,但每每有师姐与他攀谈之时,他都会不自觉地观察一旁谢莎的脸色,柳浩似乎能感觉到谢莎有一种说不出的委屈。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必须找谢莎好好谈一谈,不能让她这样伤心难过了,于是起床穿好衣物,出了客房,径直朝最西侧谢莎的客房走去。
柳浩停在谢莎的房间门口,正要敲门,却猛然现门上破了一个小洞,他大惊失色,暗暗道:“不好!”遂用一只眼朝洞口望去,只见床上躺着三个不能动弹赤身**的峨眉弟子,竟是李玲玉,胡晓辰,王思妙三位弟子,床边半躺着一黑衣蒙面男子,身形粗犷,伸出舌头正在王思妙潮红的脸上来回地滑动。柳浩断定三人已被黑衣人点穴,同时他听到流水哗啦的声音便断定谢莎可能在屏风后的木桶里洗澡,是以对此等情形浑然不知。柳浩深吸一口气,以极其微弱的动静慢慢推开了房门,他明白越是在危急的紧要关头越是要沉得住气,打开房门后,柳浩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黑衣男子,再离男子一寸之余时柳浩右手一挥,袖中匕突然凌厉地朝黑衣人背后刺来,黑衣人啊的大叫一声,迅疾地撞破窗户,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柳浩见此情景心知追赶不及,正欲用手指解开三位裸身女弟子的穴,谢莎突然从屏风后走出来,见柳浩竟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边还躺着三位赤身**的女子,一时之间怒气大,快步向柳浩走来,正反两巴掌啪啪朝柳浩的脸上扇去,疯狂地朝他大喊一声:“你这个禽兽!臭不要脸!”随即一脚飞踹将柳浩踢出房间外。谢莎哭咽着解开了三位峨眉女弟子的穴,三位女弟子迅穿上衣物后连声说谢莎误会柳浩了,并将刚才的经过红着脸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谢莎听,三位女弟子既恼怒又羞愧地骂着黑衣男子禽兽色狼,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谢莎情绪略有好转,嘴上却仍对着房外喊道:“哼!师哥今天真是好威风呀,英雄救美,怎么偏偏就让你碰上了呢?”
柳浩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谢莎房间门口回道:“莎莎,我今晚原本是想找你好好谈谈的。不想却碰到此事,身为峨眉弟子岂能袖手旁观。”见谢莎默不作声,转而又向李胡王三人道:“三位师妹可看清这黑衣人模样?我心急出手竟忘了读取此人的个人信息。”
“此人蒙面,并未看清,然眼神猥琐淫荡。”王思妙愤愤道。
“估计此人今晚不会再来,各位姐妹互相照应便是。”柳浩转而向谢莎道:“莎莎,能与我一谈吗?”
“哎呦喂,莎莎这名儿叫得可真甜,原来是找莎莎姐的,我还以为,师哥是找我们三姐妹呢,啧啧啧,今晚月色正好,二位快去赏月,把酒问青天吧。”胡晓辰一番话引得李玲玉,王思妙笑成一团,似已忘了适才的羞耻和难堪,谢莎竟也破涕为笑,乐呵呵地回三位师妹道:“我走喽,不跟几位妹妹胡扯了,你们几位啊,当真奇女子也,被人非礼了还能那么开心。”谢莎这一番话引得李胡王三人笑得更是前俯后仰,其他客房的峨眉女弟子也前来询问是不是讲了什么笑话,一时之间客栈里出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好不热闹。
谢莎离开房间后与柳浩手拉手并肩坐在楼道的阶梯上,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银色的月光照在俩人的脸上。
“你个呆子,我打你你为何不躲?”谢莎嘟着小嘴,陡然把脸转向另一侧。
“我不怕你打我,就怕你误会我。”柳浩怔怔地注视着谢莎映在月光下白皙的脸庞。接着又道:“今日赶路之时见你满面愁容,我甚为担心。”“啧啧啧,你和师姐师妹们聊得甚欢,怎有空担心我?”谢莎笑着反问一句。
“我与师姐师妹不过寻常同门之谊,怎能与你之情谊相比?”
“你我情谊又如何?”
“你我情谊,就让时间去证明吧!”柳浩右手搭到谢莎的右肩上,将她轻轻地搂到怀里。
小镇的夜静谧无比,突然天空上一声巨响,夜空里升起了斑斓多彩的烟花,今天是元宵节,小镇上家家户户都出来放烟花了,此起彼伏的喧嚣声引来峨眉众弟子出来观赏,众人皆痴痴地望着满空落幕的烟花与依偎在一起的谢柳二人,少女们白衣飘飘,秀拂过白皙的脸庞,与这美丽的夜景融合成一幅动人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