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怕,有我在!”
纪学锋暗自下了决心,往后余生,是生是死,刀山火海,陪着她。
纵使到最后,他只不过是覃琳路边捡的“备胎”,那又如何,大不了重头再来。
他心里清楚,以他现在伸出慷慨的援助之手,世俗的眼光,就会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备胎。
两个人,谈及感情,若论金钱,总是让人误解。
毕竟,现实太多的案例,尤其那些新闻媒体,时不时又报道了某些类似套路的诈骗。
像卖茶妹、支教女教师、幼师以及某些很励志的创业女老板……
更有一些社会上的贬义词,绿茶婊等。
纪学锋当然心里也有所顾忌,可不知为何,从认识覃琳开始,他像入魔般信任她。
因为她失落绝望的眼神,还是她梨涡浅笑的善意?!
甚至于他做这件事,不敢和朋友说,即使最好的死党江叶、李广、吴聰也不能说。
至于家人,他更是讳莫如深,不敢提及。
有时,咸鱼锋感到,自己就是行走在人世间的另类,是异于常人的奇葩。
非但不觉得这种另类、奇葩不好,反而觉得这是他的优点。
每个人,都该是特立独行的个体。
拥有独立的人格,独立的思想,既不随波逐流,也不鹤立鸡群。
随波逐流的人太多,鹤立鸡群的人太少。
可能,终究他觉得,自己既不是那随波逐流的,也不是鹤立鸡群的。
他是这么一个异于常人的存在个体。
正如纪氏哲学宇宙意志概述所说,宇宙中存在某种人类未知的力量控制着世界的一切。
是这种力量牵引着每个人,朝着不同的人生轨迹。
虽然每个人的起点和终点是一样的,都是从生而死的过程。
起点都是呱呱坠地,终点都是生命终结走向坟墓。
但是宇宙爸爸并不会让每个人的一生都活成一个样,而是形形色色,林林总总。
不得不说,纪学锋是宇宙爸爸最喜欢的崽儿,挑选之人,系统加身,人生开挂。
正因为有这样一种境遇,可以让他继续追寻宇宙中存在的未知力量,抑或称之为“天道”。
每个人从某种意义上,生、老、病、死,都在追寻生命的奥义,都在追寻天道。
有的人,穷其一生,碌碌无为,始终悟不透天道的奥秘;
有的人,皓首穷经,学富五车,终能窥探一丝天道;
只有作为天选之人,作为宇宙爸爸最喜欢的崽儿,才能有机缘超脱生命,打破苍穹的禁锢之力,遨游于九重天,参悟无上的天道,最为无限接近天道。
所以,宇宙爸爸最喜欢的崽儿,并不意味着,可以为所欲为,违背天道。
无论谁,不管是脚踏星辰,还是掌碎苍穹,皆不可违背天道。
“嗯,学锋,谢谢你,有你真好!”
覃琳乖巧地倚靠在他的肩头,柔声说道。
她也不能确定,她与纪学锋之间,到底是不是已经在心灵深处滋生了爱的萌芽,在一次次接触过程中,爱的萌芽逐渐茁壮成长,用不了多久,似乎已经蔚然成荫。
不过,覃琳不愿意相信,这就是她的下一段爱情,也不接受现在的纪学锋,或者说,她不接受现在的自己。
历经这次创业失败,公司破产,就好像历了一次生死劫,对她而言,伤痕累累,身心俱疲,遍体鳞伤,淋漓的鲜血,容不得她立即开展一段恋情。
即使,她无比清楚,在这个世上,恐怕再也遇不到像纪学锋这样的人,疼爱着自己,独宠着自己。
任何时候,她面临危险,处于危难之中,纪学锋就像从天而降,出现在她面前,帮她度过难关。
本来对于这样一个男子,托付终身也好,以身相许也罢,都是值得的。
可是,就目前的境况,覃琳都无法说服自己,去这样做。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那一点微弱的尊严,抑或说,那一丁点的自卑感。
像她这样的人,就算选择和纪学锋在一起,那也是拖累他,是他的累赘,她又怎么会忍心,让这样一个疼着自己、呵护着自己的人,因为自己而背负沉重的包袱呢!
她比谁都清楚,作为她这样一种攫取,无尽无休止,好比无底洞,这样去消耗纪学锋,在外人的眼里,自己就是一个渣女,就是赖着纪学锋。
然而,她也比谁都清楚,她并不是骗子,更不是那种有组织有目的,借着感情的幌子,诈骗钱财。
如果她能够和纪学锋平等的交往,她何尝不想有这样一个男人,守护在自己身边。
而现如今,她已然明白,她和纪学锋是不平等的,这样卑微的“占有”他,实际上,对纪学锋是不公平的。
“哐!”
一声沉闷聒噪的声响,房门再次被踢开,而眨眼功夫,一下子挤进来,足有十余人。
若不是奈斯国际大酒店的房间布局比较宽阔的话,被这十来人挤进来,早已经是挤爆了。
毕竟房间面积比较大,挤进来十余人,还是有舒展的空间。
有穿着很西部牛仔服饰的黑人,有卷着怪异发型的白人,有穿着鼻环的混混,有凶神恶煞的地痞……
“老大,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说话的,是之前欲图强暴覃琳的黑人男子,他的手已经缠上了纱布,即使有十来人给他撑腰,但是,当他们闯进来,打断纪学锋和覃琳,纪学锋利剑的眼神,足以将他杀死,让他不由得心中一颤。
“喂,是你把詹姆斯打成这样的?”为首的是一位高大威猛的黑人,穿着西部牛仔的服饰,粗壮的手臂上,刺着图腾式的刺青。
覃琳紧蹙眉宇,眸子看向纪学锋,手不由自主地攥着纪学锋的衣服,脸上流露出了恐惧之色。
纪学锋阴沉的脸上,仿佛暴雨将至,阴霾笼罩的天幕,难看极了。
“老大,这妞真不赖啊,一会将这男的弄死,让兄弟几个,好好爽一爽吧!”另外跟在身后的一名穿着鼻环的黑人贼兮兮地打量着覃琳说道。
纪学锋阴恻恻地狞笑了几下,那笑声简直让所有闯入的人都心里发毛,他笑什么?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一会哭都没地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