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到赵金海跟陈大可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围在我身边,除了头有些微微胀痛之外,这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感觉。揉着脸看着眼前的人,迷迷糊糊的说:“这是哪儿?刚刚是什么情况?我这脑袋怎么这么难受,而且我这脸好像也不太对劲,就跟被人打了一样。”
眼前的三个人互相看了看,尴尬的笑着,赵金海坐在我身边,一手搭在我的脉门上,一边跟我说:“你跟陈大可两个人的内功可真够差的了,就那么点个毒气就把你们俩熏躺下了,我也是服了,本来我都已经冲出去了,回头一看你们两个居然被抓了,我又不得不返回来,结果就成了这样了。我倒是很奇怪啊,肖叔教你武艺,为何不传你内功心法呢,这不符合逻辑啊。”有看了看陈大可对他说:“你怎么也没练过内功呢?你们俩总不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吧?”赵金海不等我们答话接着跟我说:“你比陈大可强点,你这还有点底子,就是太不扎实了,都摸不出来是哪家哪派的心法。”
我依然揉着脑袋,对赵金海的问题我也不太关心,还是迷糊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这是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赵金海放开搭脉的手,从身体的正下方把他那个新买的录像机拿了出来说道:“亏了我聪明,要不然这东西也得跟咱们的武器一样被收走。我说出来太不直观了,你还是自己看吧,不过要小心点,别把声音放太大,这里面的东西要是丢了,咱可就功亏一篑了。你看着,我去把风,只要听到我一咳嗽就把他藏起来。”
我打开录像机,把里面的录制内容调到立即播放,虽然屏幕比较小,但看的也是十分的清楚,因为是第一人称视角,唯一看不到的就是赵金海的表情。将画面内容快进到他把玄铁大门挑开之后,只见四周升起了一层淡黄色的烟雾。刚升起的那一瞬间还能从里面清晰的听到我对他们两个人喊着:“这什么东西啊,还挺好闻,是不是新研制的香薰啊?海哥,你别不是把人家的香薰管道挑坏了吧?”
赵金海头也没回的对我和陈大可说:“快用内力封住气门,这可不是什么香薰,这是魔轮教独有的麻痹烟,只要连续呼吸五秒钟以上,就可以让人短暂的丧失只觉。你们跟住我,咱们一口气冲出去。”
画面中的速度越来越快,在他提速之前还依稀能听到我说了一声好,但跑到门口后,画面一转,只听赵金海气急的吼了一声:“坏了,这俩人没跟出来,别不是迷昏在里面了吧?”
他在门口没多做停留,又快速的跑回了刚才的地方。而在次回来之后,这里的淡黄色烟雾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那个尖嘴猴腮姓张的小老头与四名壮汉赫然站在画面之内。他们两个人为一组,将我跟陈大可五花大绑的给捆了起来。
赵金海站定脚步,掌中拖着那条望月亮银枪,用枪尖指着小老头吼道:“老杂毛,把他们两个放了,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如若不然,我将会让你们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那姓张的小老头十分不削的笑了一下,用一种很是瞧不起他的口吻对他说:“你还真别这么嚣张,这娱乐城里的生瓜蛋子们不认识你,我老张可识得你是哪一个。”
“哦?老杂毛既然认识我这个臭乞丐,那就好办多了,咱也别伤了和气,我们兄弟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想惹什么麻烦,也不想别人给我们添什么麻烦,放了他们两个,咱们也算是和气生财。”
“和气生财?你可别逗了,有你赵金海出现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天下太平呢?”老张头倒背着双手在他的面前来回走着,微微垂下的头颅,表现的是那么的轻蔑,用手指了指我说道:“我老头要是没认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姓肖。乃是肖赞的子嗣,而那个人则是他的结义兄弟陈大可。要不是我认得你,我都会认为你是王走召了。他们两个人初入武德堂掌刑司,在周达手下当差。而肖金川的目的是为其父肖赞报仇,你是来给他们帮忙的,你们这次来我这里,是为了找出孔三石与廖文山的行踪,我老头可有说错的地方啊?”
赵金海啵儿都没打直接回答道:“对,你说的全对。既然知道,那就快放人吧,我可没什么耐心跟你废话。只要将他们两个放了,我可以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对此我也不会在追究什么。”
“哈哈哈……笑话,现在你的处境应该是被动的吧,怎么说的好像是我被你控制住了一样。”说着话,老张头用手把我垂下去的头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喉咙,瞪着眼睛对他说:“赵金海,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他吗?他要是死在了这儿,你认为周达会放过你吗?哪儿还用得着我们出手,他周达就可以将你碎尸万段。”
“你到底想干什么?”从不断抖动的画面可以看的出,此时的赵金海已经恼怒到了顶点,但迫于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压力,只好强忍着不曾发作,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七个字来。
老张头忽然剑眉倒竖,双眼尽是寒光的说道:“要是孔爷和廖爷不让我取你们的狗命,我现在就该让你自刎在我的面前。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爷呢,我这个老奴才就得听人家的。哼哼,我要你现在放下武器,乖乖的把自己绑起来。”
赵金海的亮银枪在空中抖了三抖,最后掷与地上,接过对面递过来的绳子,真的就把自己给绑了起来。老张头放开我,走到赵金海的面前,拍打这他的脸,挑衅的说着:“东圣曾经的第一神童就这么点能耐啊?我看你应该是东圣第一软蛋才对,哈哈哈……看看你现在这幅衰样,要饭你都不配。”说完,对着赵金海的脚下吐了一口浓浓的黄痰,然后对着那几个人壮汉说:“先关到牢房,等孔爷和廖爷忙完,要亲自处置他们。”
在然后的画面就是现在这样了,我关上录像机,递还给赵金海十分不好意思的说:“海哥,是我们兄弟给你添累赘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将录像机藏回到原来的位置,赵金海半笑半恼的说道:“说的都是些屁话,我的责任最大,我要是早点知道你们没练过内功,断然是不会让你们跟我一起进来冒险的。在说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只不过有点冒险。”说这话的人我不认识,看样貌应该是年龄与我相仿我的男子,穿着一身红黑相间的华服,身高估摸着跟我差不多,175左右,胖瘦刚好,精练又不臃肿。
自打睁开眼睛我就看见他了,只是那个时候脑仁儿混沌没太注意,后来又被录像机里的内容所吸引,直到现在,我才顾得上说一句:“赎我冒昧,刚才实属情急疏忽了尊驾的存在,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师承何门?”
那人彬彬有礼的还了一礼:“在下不才姓宋,单字名清,是炽烈门的代理掌门。”
“原来是炽烈门的代掌门宋清贤弟,久仰久仰,早听闻宋清贤弟乃是如今的青年才俊,今日有幸得见,幸会幸会。只是不知,为何炽烈门的代掌门也会落到如此地步?”听到此人是炽烈门代掌门时,赵金海惊叹的说道。
宋清面色羞愧,不好意思的说:“什么青年才俊,还不是废物一个。我是来给一位好友报仇的,不曾想受了这帮狗贼的暗算。已经被他们囚禁在这儿十天了,这十天里孔三石与廖文山都不曾出现过一次。刚才听说三位是武德堂掌刑司的人,我才知道,原来咱们是一头的。”
“不知贤弟是在给哪位友人报仇?”赵金海继续问着。
“放逐之岛武界镖局鬼老及其门下所有弟子!”
“你认识鬼老?”
宋清淡淡一笑:“嗯,我与鬼老相识多年,早在我幼年之时便与他相交,此人豁达大方,不管是年龄长幼,又要跟他投脾气,他就会拿心跟你交朋友。前些日子得知他以及武界镖局的所有人,居然都被孔三石这个畜生杀害,我在冲动之下,单枪匹马的就来寻人报仇。听老哥哥的语气,您也认识鬼老?”
“岂止是认识啊,他现在就睡在武界镖局,还有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我跟陈大可确实是武德堂掌刑司的人,而这位则不是,他原来是放逐之岛的典狱长,现在是放逐之岛的逍遥王赵金海。所以呢,他不应该算我们掌刑司的人。”我趾高气昂的对宋清说着。
其实说这话的意思里,多少夹杂着些酸味,毕竟人家年纪轻轻的都已经是一派的代理掌门了,而且这炽烈门在东圣群岛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我这心里有些嫉妒情绪也很正常。
但谁又能想到,这宋清在听见他是谁之后,表情极为夸张,紧紧攥着两个拳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就是,赵、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