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海看到宋清的变化有些疑惑:“是我,怎么了吗?”
只见宋清站起身对着赵金海行了个跪拜之礼,赵金海急忙上前去搀:“宋贤弟这是为何,快起来快起来,现在这个年代不兴这套了。”
而宋清则使了一招千斤坠,不让赵金海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松开手宋清说道:“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可曾记得,十年前在主岛的一个金店里解救了一对夫妇?”赵金海微微的摇了摇头,宋清继续说着:“这对夫妇就是我的父母,当时二老正在挑选饰品,哪曾想却遇到了劫匪。我赶到的时候,你正带队与歹徒交涉。最后是你主动提出用自己去交换二老作为人质,又是你在最关键的时候,果断将劫匪击毙。从那时起,我就对恩公万分敬佩,不谦虚的来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拜恩公所赐。从那天起,我就刻苦钻研武学,立志成为像恩公这样的一位侠义之人。”
“有话咱起来再说!”赵金海再一次去拉宋清,这次宋清没有反抗随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赵金海接着说:“十年前我也就是个毛头小子,当时就是想快点结束任务,也没想过什么英雄壮举,再说我们武德堂的人不就是干这个的嘛,都是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原本想用他的身份去压一下宋清,结果没想到会引出这么一段故事,听的我跟陈大可对赵金海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不觉的在心里对他有多了些敬佩之情。关我们的屋子潮湿无比,呆着十分的难受,我只好打断了他们的话:“二位,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咱还是先说说,宋清老兄的办法吧,只要出去了,你们想怎么唠就怎么唠。”
宋清看了看门口,确认无人之后,将放置在墙角处的一个破草席掀开,再把下面的青石板翻起来,一个足够一人宽的大洞出现在眼前。宋清蹲跪在洞口对我们说道:“我的办法就是这个,我用了十天时间,将这条洞给挖通了,本来想着今天顺这里逃出去的,结果今天来巡逻的人特别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条洞连着的是这座娱乐城的后院,仅有一墙之隔。而且据我观察,后院的防备是最薄弱的,咱们可以很轻松的从哪里逃出去。”
陈大可一下就跳到坑里,来回的试探性的爬了几步便退了回来,对我和赵金海说:“这洞大小合适,而且结实的很,从这里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石板透出的缝隙。”
把陈大可拉出来,我惊叹道:“我说宋清老兄,你可以啊,这么个大工程你手边又没有工具,是怎么完成的?”
宋清笑了笑:“要是平常,这么短的距离不算什么,可在这里还真有点困难。我是用武玉一点一点挖的,还要时刻提防有人检查。挖出来的泥土,都让我丢到了厕所,有几次还险些将厕所堵住。”
“不管怎么样,能出去就是好办法,而且我们几个也算是借了宋清贤弟的光,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趁着现在没人,咱们抓紧走,以防夜长梦多。”赵金海看着房门,用手指着洞口对我们说。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在客气个没完没了就显得有些假了,所以我们也就没再说什么。陈大可在最前面,我们一次鱼贯钻进洞口,当再次看到天、呼吸道新鲜空气的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而从此时的天色来看,现在应该马上就要入夜了。
娱乐城的后院并不大,这里他们应该是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杂草丛生,地面高低不平。四周被高楼包围,所以光线就十分的昏暗。我们贴着墙根,由赵金海带队,领着我们向前一点一点的推进。
眼看着只要在穿过一条窄路就可以出去了,一下想到我们几个人的随身物品被他们收了去,如果不把这些东西拿回来的话,以后办起什么事都很别扭。我叫住走在前路的赵金海,小声的对他说:“海哥,海哥,你先等一下。”、
赵金海疑惑的回过头来看着我问:“咋的啦?有什么事儿不能出去再说嘛?”
我摆了摆手:“你先等下,我是忽然想到的,咱们几个人的随身物品还在他们手里呢,别的东西都无关紧要,但这贴身的兵器如果不取回来,真要是动起手来多少都有点折手。”
赵金海想了想:“也是,可咱不知道东西被发放到哪儿了啊?这要是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找起来可谓是大海捞针一样,要是能抓个舌头就好办了,这可咋整。”
就在赵金海无从选择的时候,宋清从后面紧走两步到了跟前,说:“还别说,我真知道他们将咱们的随身物品放在哪儿了。我被抓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带我去过,所以我就把位置记了下来。刚才是因为太着急了,就把这事给忘了。”
“在什么地方?”我性急的问道。
“就在前面窄道中间的一个小胡同里,那里是个仓库,从外面看破破烂烂的,也没人看守,只不过他们会时不时的过去检查一下。只要咱们速度快一点,就一定会赶在他们到来之前走人。”
这一路之上,真就像宋清所说的那样一个人都没看到,来到他所说的仓库,也是如此,竟然连一个守备都没有。这些人还真有意思,这间仓库从外面看破破烂烂的,就好像是多年没人居住的破房子一样。听宋清跟我们讲,他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贼人盗取里面的东西。
就在我们研究如何将门上的锁头打开时,宋清手里拿着一根随便捡到的铁丝,对着锁眼儿怼了进去。就看他一圈一圈的转动铁丝,不一会锁头咔吧一下就被打开了。我看着被铁丝撬开的锁头,拍着宋清的肩膀惊讶道:“我是真没想到啊,堂堂炽烈门的代理掌门,居然还有这么个绝活,肖某实在是佩服。”
“都是些鸡鸣狗盗的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将门打开后,虽然是晚上,但借着依稀可见的月光看向里面,这宝贝还真不少。甭管是金的还是银的,几乎都要堆成山了,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有不少。在这些东西的边上,放着四件兵器,看兵器摆放的位置,当时他们应该是在比较着急的情况下随便放在这里的。
我们将各自的兵器拿好,又将随身携带的物品收了起来,正准备走的时候,我被宋清的兵器吸引住了。他的兵器比较特别,不是那种经常能见到的,他拿的是一条水磨禅杖。
看着禅杖向他问道:“宋清老兄,你既不是出家之人,为什么兵器会是禅杖呢?”
那宋清将禅杖之上的浮土擦去,使得禅杖在月光的照射下明晃晃的发亮。宋清说道:“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我就长话短说,等以后有机会我在详细的跟你们慢慢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云游的大和尚,这大和尚见我是练武的材料,就传授给我一套降魔杖法,在我家一共住了两年半,临走之时找铁匠按照宋朝时期鲁智深的禅杖打造了这件兵器送给了我。在后来进入炽烈门后,我也没再练别的兵器,只钻研这一种。”
就在我们把锁头锁回去时,在我们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真是不出我所料,你们几个杂碎果然在这里,几位这是准备干什么去啊?”
我们四个人同一时间打了一个冷颤,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转回身就看到那位瘦骨嶙峋的小老头倒背着双手,站在小胡同口,这次他没带任何人,只有他自己。月光照射在他身上,隐约间可以看到从他身上散发着些许寒光。
赵金海单手提枪窜到我们前面,对老张头说道:“老头儿,爷爷们今天玩儿累了,准备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
只见老张头用细细的嗓音笑了一下,从腰间抽出一对凹面金锏,手里翻了几个花后说道:“明天?我老头是个急性子,等不了那么长时间,有什么事就想当下解决,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赵金海叹了叹气:“那就没办法了,你可别说我们几个不讲江湖道义,以多欺少,仗着自己年轻就欺负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
“哼哼……小畜生口气还不小,能从我老头的手里走掉再说这些片汤话吧。”说完,不等赵金海反应,直接一招梯云纵跳到近前,举着凹面金锏对着赵金海的脑袋双管齐下就是一击。
赵金海不敢怠慢,横枪硬接此招。兵器相交顿时火花四溅,赵金海憋住一口气与老张头较上了劲。他吃力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老头劲儿还挺大,我说后面的三个小朋友,你们就别看西洋景儿啦,该帮忙就得帮忙啊,咱必须速战速决。”
被他这么一说,我们三个当即反应过来,各亮兵器便加入战斗。别看这小老头干巴瘦,身上的功夫还真是了得,我们四个人与他缠斗了不下十五个回合,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就在这紧张时刻,从胡同口又传来一声高昂的吼声:“四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我孔三石今天要来领教一下肖赞后人的功夫,看看是当爹的窝囊还是当儿子更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