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炽哦了一声,又手忙脚乱的去将他的手帕摸出来,将手上的手背包裹着用力的系紧,说:“得马上消毒包扎,天气热很容易感染。”
这事儿说到底都是因为她而起,她愧疚的说:“对不起。”
程知遇随意的扫了一眼被她包扎起来的手背,像是伤不是在他身上似的,低笑了一声,说:“你是不是什么事儿都喜欢往自己的身上揽?”
付炽一愣,还没说话,他又慢悠悠的说:“这不过是意外,说什么对不起。走吧。”
付炽还以为他会趁机提出点儿什么要求来的,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不由得更加羞愧,小声的说:“都是因我而起,您如果不是为了护着我也不会受伤。”
程知遇笑了一声,偏头看着她,说:“你应该说是我自找麻烦,如果不是我叫你骑马,这一切更不会发生不是吗?”
“当、当然不是。”
因为出了这事儿,两人并没有在马场停留,第一时间就回了酒店。程知遇并没有叫医生,只拿了药箱让付炽替他消毒包扎起来。
伤口看着挺长也出了不少血,手帕都已经被染红,但好在不深,只是看着吓人。
付炽仔细的消毒后很快便包扎了起来,程知遇则是漫不经心的,付炽给他包扎时他随手拿起了杂志看了起来。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两人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包扎完之后付炽看了看时间,问道:“您想吃什么,我去打包上来。”
程知遇唔了一声,说:“吃什么都行。”
付炽点点头,往楼下餐厅去了。
虽是同程知遇吃了许多次饭,她却并不知道他都偏好什么。这会儿只能凭着感觉点菜,末了要了菠菜猪肝汤。
等到拎着上楼时程知遇竟然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穿着柔滑的丝质睡衣,头发还湿漉漉的。
付炽一见他这样儿就忍不住的头大,说:“你的手不能碰水。”
她放下东西上前,刚包扎好的纱布已经湿了。她多少有些无奈,匆匆拿了药箱出来重新包扎。
在包扎这事儿上她已经颇为熟练了,很快便包扎好。抬起头来才发现程知遇在看着她,付炽略微有些不自在,问道:“怎么了?”
程知遇一手撑着头,看了看被白色纱布覆盖的手掌,笑微微的问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付炽竟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隔了十几秒后反应过来,一本正经的说:“可能是我比较喜欢多管闲事。”
她也不再搭理程知遇,边过去将打包上来的便当打开摆上,边说:“吃饭了。”
她还记得上次她受伤时程知遇逼迫她吃猪肝之仇,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替程知遇盛了一碗猪肝菠菜汤,正正经经的说:“多喝点儿,补血的。”
程知遇的嘴角含笑,应了一声好,慢悠悠的说:“别说是一碗猪肝汤了,就算这是一碗毒药,我都能喝了。”
他这话颇具深意,付炽只当没听到,埋头吃起了饭来。
她不说话程知遇没了捉弄的对象,不由得有些儿意兴阑珊的,也不再说话了。
他大概是没什么胃口,几样菜他都是兴致缺缺的。喝了一碗猪肝菠菜汤吃了小半碗米饭就不再动了。
付炽自己倒是吃得挺香,见他那么快就不吃了不由得问道:“这些你不喜欢吗?”
她倒是觉得都挺不错的。
程知遇唔了一声,稍稍的想了想后笑微微的看向了她,慢悠悠的说:“突然想吃你煮的面。”
他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付炽只恨不得将自己的嘴给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