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炽诧异的看向了她,停止了再吃东西,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护工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挤出了笑容来,说道:“没怎么,有人在闹事,保安应该很快就会过来驱走他们。”
她说着拿起手机就匆匆的往洗手间走去,不知道是要给程知遇还是舒子濬打电话。
外边儿的闹声并没有像她所说的那般安静下来,保安赶了过来,却闹得更加厉害。那声音渐近,门被砰砰的敲响,护工的脸上满是惊慌,只能用身体堵住门。
但这只能阻止人进来,外边儿很快就响起了有些熟悉的声音,接着有人喊道:“我是舒平波,付小姐,求您看在子肖也是你堂哥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他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
他这样儿,像是蒙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需要用这种方式才能让付炽知道。
付炽从入院后整个人就几乎与世隔绝,她整个人完全是茫茫然的。
护工对于舒平波的这种同强盗类似的行为十分的恼怒,一边儿紧紧的抵着门,一边儿说道:“付小姐,你别搭理他。我已经给舒先生打过电话,他马上就会赶过来。”
这场闹剧在三分钟之后便结束,舒平波一行人被医院里赶过来的大批保安带走。医生急急的来了病房,询问付炽是否有受影响。并向她道了歉,舒平波过来是有蓄谋的,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以至于第一批保安过来是完全没能驱走他们。
舒子濬在舒平波被人带走后没多大会儿就赶了过来,在得知舒平波没能进病房后松了口气儿,又因为这闹剧恼怒不已,马上便到外边儿去打了电话。
他这电话打了半个来小时,进来时脸上的神色已经归于平静。
他因为付炽会要问点儿什么的,但她却像是事不关己似的什么都没有问,静静的靠在床头发着呆。
她现在还在养伤,舒子濬原本是什么都不告诉她的,但舒平波的闹剧他却不能不做出解释。他在床边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手指紧紧的握住了付炽的手,轻轻的说道:“阿炽,今天二叔过来的事儿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会处理。”他说到这儿变得咬牙切齿,接着说:“舒子肖竟然敢对你下手,他就算死也罪有应得。”
付炽对外界的事儿漠不关心,但却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从那辆车以那样的角度撞向她,她就知道是蓄意。
有那么无数刻,她都更希望自己就此死去。更不会去关心肇事者是谁。
舒子濬握着她的手微微的颤抖,他们差点儿,差点儿就见不到她了。他赶到车祸现场时她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离开,但现场却是触目惊心的一片。她的那辆车被撞得面目全非,两侧都因为挤压而变了行,半边车头已经被撞毁,如果不是被弹出的安全气囊保护着,她根本就不可能活着。
而撞她的车,在撞了她之后司机便迅速的离开。最终车子在偏僻的城郊找到。当时大家都以为是肇事逃逸,但据目击称,那辆车的司机表现得十分镇定,在撞了人之后甚至没有下车来,直接驾着车逃跑。
这完全不像是发生车祸后的正常反应,她车上的行车记录仪已经坏了,什么都查不到。于是他父亲请了人调了她一路的监控,这才发现那辆车一直都在跟着她。在高架桥上突然动手,大概是想将她的车撞跌下桥去。好在栏杆并不是豆腐渣工程,这才让付炽免于一劫。
付炽是得罪了谁,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让对方那么恶毒的要将她置于死地。
他立即就想到了舒子肖身上,在查舒子肖的同时,也查出事以前半个月的付炽开车的监控。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有人跟着她。只是对方跟得并不紧,所以她才一直都未发觉。
与此同时,他们也在某段监控中找到了肇事者的正面的图片,他一直都很谨慎,在车上时一直都呆着口罩和帽子,所以查了监控也未找到任何关于他身份的证明。直到某天他中途停了车去了一家药店,警方调取了药店的监控,才得知了他的身份信息。
已经找到了肇事者,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查到了舒子肖的身上。据肇事者所说,他欠了舒子肖一大笔钱,舒子肖答应他,只要他干了这一票,就免了他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