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西京市的“克夫第一人”,鸿运宾馆现任的董事长,素有“竹叶青”称谓的谢影。
一袭漆红拽地露背裙晚礼服,头发绾成双拳高的髻,紫红眼影下一对勾魂摄魄的妩媚电眼,略施粉黛的俏脸在晶莹的灯光下映出几分透明如蛋白的水嫩肌肤……
那单条五环的耀眼铂金耳坠,天鹅脖颈上佩戴的一条垂至胸前沟壑下的天蓝翡翠,礼服前胸开得很低,半裸着一对乳白如羊脂球般的傲挺蓓蕾,两颗殷红如血的葡萄在薄薄如蚕丝的礼服下若隐若现……
“咯咯,小弟弟看着好是面生,你叫什么名字哟,来我们鸿运还是第一次吧?”女人扭着腰臀,一步三颤地移至叶闲的近前,笑得花枝乱颤,那风骚妩浪的荡人姿态,几乎勾起了在场所有男性的荷尔蒙。
叶闲瞬间俊脸红似滴血,连忙低下头,不敢与这个风骚入骨的妩媚女人对视,尴尬不已道:“我……在下叶闲。”
“什么在下在上的,又不是上床?”这女人忽然探出右手,挑逗似地用拇指和中指勾起叶闲的下巴,媚眼勾魂道:“嘻嘻,小弟弟,瞧你这张脸红的跟桃汁似地,怎么,是不是见到姐姐害羞啊?”
说着,这个妩媚风骚的女人还挺起胸前那对傲挺,故意在叶闲的胸膛上轻轻蹭了一下。
“喂,说话就说话,干什么还动手动脚的!”却是位于一旁对这个女人虎视眈眈的沈君婉看不下去了,一把打掉风骚-女人捏住叶闲下巴的手指。
“哟,”这女人饶有兴致地用那双勾魂的媚眼来回在沈君婉和叶闲身上逡巡数下,媚笑道:“小弟弟,瞧你的这个漂亮小女友,管的你可够紧的啊!怎么?小姑娘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害怕自己的魅力不够,自己的男人却被我这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给勾走了?”
沈君婉突然扬手用力扇了扇鼻翼周围的空气,微蹙纤眉道:“好重的脂粉味?”
“咯咯,”听了沈君婉有意变相讥讽,脸上抹了厚厚一层胭脂的谢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夸张至极地扭腰摆臀,颤巍巍怪笑两声,嗲声道:“哟,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原本就生的花容月貌,又天生聪慧灵敏异常,真真是我见犹怜。呵呵,小姑娘,刚才那句话,是故意在讽刺姐姐我人老珠黄吧?”
沈君婉万没料到这个女人的脸皮竟厚至这般田地,别人的冷嘲热讽听在她耳中,仿佛只起到隔靴搔痒的作用,甚至连令她脸红心跳的功能都达不到。
她没好气地瞥了面前这个打扮的妩媚风骚的妩浪-女人一眼,气道:“知道自己人老珠黄,还出来吓唬人,有些人是真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吗?”
“礼义廉耻?呵!”谢影蓦地拉高强调,怪声道:“值多少钱一斤,有批发吗?我正想买个万儿八千斤,免费分给我们这些缺少这些货的俗人们。”
从字面意思听起来,谢影称自己等人为俗人,似乎是在自贬和抬高沈君婉的身价,但这句话的潜意思却将沈君婉与在场的所有达官显贵们隔离开来,突出强调沈君婉自命清高,不愿与诸人为伍。
仅凭一句话,就将沈君婉放在了众人的对立面。
这个谢影被人称作堪比黄蜂尾后针的竹叶青,果然是口毒腹黑,表里不一。
尽管泼辣大胆,但沈君婉这位西大校花接触社会毕竟较少,又如何是久经如战场的商业鏖战、眼光老辣、口蜜腹剑的竹叶青谢影的对手?
果然,听完谢影这句挑拨离间的话,沈君婉俏脸瞬间再无血色。
叶闲突然重重一叹,他知道,该自己上场的时间到了。
男人嘛,就该有在女人面前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做好尽职尽责的挡箭牌的觉悟。
“唔,好臭,”蓦地,叶闲挥手扬了扬周围的空气,皱着鼻子道:“是谁在这里放屁呢?简直太没有素养了!”
“哗”!叶闲话音甫落,周围人面色陡然变得极为精彩,均将目光转向脸色遽变的竹叶青谢影。
刚刚校花讥讽谢影不懂礼义廉耻,谢影亲认不讳,并借机暗讽沈君婉假清高,从而将她推向场中众人的对立面。
这个时候叶闲忽然站起来,大骂某人没有素养,在公众场合下做出放屁的不雅举止,人们便下意识便将罪魁祸首定性为甫才亲口承认自己不懂礼义廉耻的竹叶青谢影……
甚至有不少人跟风地皱起了眉头,捂住自己的鼻子,厌恶地瞥了打扮的妩媚风骚的竹叶青谢影一眼。
叶闲这句含沙射影的话,以及那个厌恶的动作,对于素来以高贵的交际花身份,游弋在西京市上层名流会所的谢影来说,无疑等于晴天霹雳。
此时此刻,这位先前还不可一世妩媚风骚的浪荡-女人,突然就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霎时便蔫了下去。
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牙齿死死咬住嘴唇,一对阴冷冰寒的眼神死死盯着叶闲,谢影一副恨不得将叶闲生吞活剥的架势,再没有半点身为西北第一交际花的高贵与风度。
叶闲冷笑无语,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高人姿态。
沈君婉容光顿时焕发,俏脸难掩喜色地望着叶闲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而习文正,这位新晋的西京市市长,则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叶闲,一脸的若有所思。
其余众人,多得是存有一种看戏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