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之后,李仲天那鼓起的大包终于消下去了,张东辰也已离去。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突然醒来后他就总是觉得这个地方很陌生,感到很孤寂,虽然这个地方他从小长到大,但他并没有多少感情在里面,不过他对于自己的父母和李可新芳却有莫名的亲切感。
至于李可回来的真正原因,她也只是以师命推脱,其实是因为他师傅临行前叮嘱她即便是亲人也不可以说,因为这关系到李仲天的安危,所以李父李母问她她也只是搪塞。至于为什么会关系到李仲天的安危她师傅也只是含糊其辞,不过倒说了这次让她回来的真正原因——李仲天会出事,她要回来暗中保护她。至于为什么她师傅这么做,她也没有说,不过因为跟李仲天的安危有关,她倒也没有多问就回来了。
倒是李仲天这几天来就没闲着,因为他发现自己只要一闲着就会有感到有莫名的陌生和孤哀之感, 虽然这段时间有新芳李可和父母相伴,。所以他尽可能的让自己有事干,而他也确实有事干,因为他刚恢复神智,虽然这周围都很熟悉,但是李父还是让管家带他去认识一下府中的环境了,不过他倒愿意让新芳和李可带路,或许是出于他刚醒后看到的只有她俩吧!
除此之外,李仲天还在加紧学习,因为他发现自己总写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字来,他写出字来并不奇怪,因为他以前虽然呆傻,但李父还是请了私塾老师来教他读书,不过奇怪的是,他写的字尽管奇怪但是有几个字却可以依稀认得,奇怪就是因为长得很像楷书,但是看起来又少了些笔画,众人都觉得奇怪,只有李仲天隐约觉得可能和自己突然多出来的那份记忆有关。
几日过后,李仲天对自己的府上有了大致的认识,他知道自己的这所李府很大,李父李母住在一间房里,连着客厅和偏厅,距离大门最近。他大哥是住在后面的房间中,不过平时并不在家里住,他都在自己的店里管着。
李府乃是京城首富,家中生意遍及天下,涉及各行各业,也不能尽托他人,况且李伯天又都不小了,所以李父便派他们出去料理家中生意了,李仲天因为呆傻所以一直住在府中,不过最近也在学着做生意,在此期间,新芳一直都是他的贴身丫鬟,而李仲天也一直没有再要别人,因此也可以说新芳是李仲天唯一的丫鬟。
还有李可也时常陪在他身边,她毕竟也是从小从这个李府长大,知道的事情也很多,经常告诉他关于李府的事情,还教他学习。
这天李父正在客厅喝茶,李可和李仲天也在,新芳自然也在李仲天身旁,毕竟是贴身丫鬟,她自从醒后总感觉对她很特别。当然,新芳自然也有这种感觉,不过着倒并没在意。
下人突然来报,道:“老爷,邵家来人了,说有要事相告。”
“快请进来!”李父闻言急忙说到。
“爹,这邵家是什么人,为什么您这么急切?”李仲天这套时间虽然在恶补以前的知识,却并没有听过江湖中事,是以有此一问。
不待李父出口,李可便说道:“这洛阳邵家乃是江湖有名的卜门家族,尤其是家主邵宇邵伯伯,可谓学贯古今,神鬼莫测,所推之事,无一不准,他们家和我们家同为江湖中人,也是爹多年好友,不过我们近十几年来专注生意,早已没和邵伯伯家来往,如今他家有要事来告,爹自然急切。”
李父朝李可微笑的点了点头,示意她说的并没有错。李仲天听罢也点了点头。
“李兄,别来无恙。”一个头盘发髻身着布袍的中年人缓步走来,略带嬉笑的说到。
“怎么是你亲自来了?怠慢了,快过来坐。”李父看见是邵家家主邵宇亲自前来,猜测事情并不简单,忙指着旁边的太师椅说道:“来人,看茶。”
那人也不客气,顺着手指的方向就做了下去,喝着清茶。
突然他的眼光停留在了李仲天的身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看得李仲天很是尴尬,是以他道:“晚辈可有不妥之处,前辈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是啊,你有什么事儿大老远的跑过来,赶快说吧!”李父也出言问到。
“那个事先暂且不提,这是…”邵宇指着李仲天问到。
“犬子李仲天。”李父答道。
“就是那个缺魂少魄却活了十九年连老张也无能为力的人?”邵宇又道。
“犬子前些日子偶然跌倒,醒来后便有了魂魄,也恢复了神智。”李父一脸喜色的说到。
“这么奇怪…”邵宇喃喃自语,随后又问到:“敢问令郎生辰多少?”
李父闻言便知他这是要替李仲天算上一卦,他不轻易出手,旁人求之而不得,就在刚才他还在想自己怎么让他为李仲天算命呢!没想到他自己倒提出来了,想起老张在为李仲天做法后邵宇曾为其算过一回,今日清醒后正好再算一回,看看结果如何。
只见邵宇听后立即单手掐指,神色越来越诧异,眉头都快皱到了一起,半天不语。
李父见状推了他一下,他像是受到了极致的惊吓一样,突然愕然开口道:“豪杰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