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我跟小师弟不一样。我练武不认真,师父那是拎着棒子一顿打。小师弟练武可以随心情,师父还总一副婆婆妈妈的腔调,“猫儿啊,别太累啊。歇一会啊!”
师父就是个老粗,惯不会起名字。以前管我叫狗儿啊,我不理他。如今他又管师弟叫猫儿啊,我看师弟也答应的很勉强嘛,可笑死我。
偏偏小师弟倔驴一样,你越拦着他吧,他就越来劲,每天吭哧吭呲的非要把自己□□不可。
我看不惯他,总说他瘦驴拉硬屎。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气得吭呲带喘的咳嗽,而师父又拎着大刀片儿满场的追着我揍。
这算什么事嘛!
可我小师弟真好看。
我从没见过那么白嫩的男孩子。
大而润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小脸蛋一掐就一个红印子。
他这人长的软嫩,性格却倔。任凭我掐到眼睛发潮,也不求饶。只是扯着我打。
有什么用呢,又打不过我,我就喜欢看他小猫崽子一样的炸毛,可好玩!
可惜我喜欢撩他,他却不喜欢我。
我每次惹他,他都疯狗一样跟我拼命,
他越这样,我越想欺负他,哪怕欺负到他眼泪汪汪也不够呢。
后来师父发现了,招上我,语重心长跟我说起小师弟的家世。他是当朝御史令金大人的幼子,因为金大人得罪了九千岁魏忠贤,男丁抄斩,女眷入教司坊,不足岁的他和族人一起发配辽东流徙。
师父得知,特意把他从半路救了回来,想给老金家留一条根。
我不以为然,“师父你不是说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当官的没好人吗?我看小师弟的爹爹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为什么让人给砍了头呢!”
师父勃然大怒,拍着桌子让我滚,还说什么金大人是为民请命,冒死参阉党。
我抱着头从师父屋里滚出去,看到小师弟站在院子里,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比冬天的冰块还凉。
从那天过后,小师弟就再也不搭理我,更是玩了命的练功。
他底子不行,这么练会出事的。我想尽办法阻拦他,可他不领情,反而每次看我都像仇人似的,恨不得能扑上来咬掉我一块肉。
光恨有什么用,这头倔驴子,不识好人心。
他白天练不了功,就背着我和师傅晚上偷偷练,结果没过几个月,就把自己练趴下了。
师父知道了又急又气。
一面抓药喂给他,一面整天揍我。
我算知道了,这他妈全天下的恶人都我一个人当了!
等小师弟又好了些,也不知道师父跟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跟着我练功。
看着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心里乐开了花儿。嘿,管你愿意不愿意呢,还不是要乖乖的听话,我的小师弟。
老实说,我教小师弟,那是上了心的。
他是半路学武,身子又弱。师父这种大开大合的长刀他根本舞不开,我挖空心思,翻烂不知道多少秘籍,才给他创了一门双刀法。
这两柄刀是师父特意请出金刀门的大师傅专门打造,长2尺7寸,宽3分。又细又韧,舞开了泼水不入。
这回功夫对了路,小师弟人聪明,又肯下功夫,居然上手极快。
很快的,能跟我过上两招了。
一年又一年,小师弟的功夫越发进益了。可惜他身体依旧不行,时间长了,就喘的不行,为了他的身体,师父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愁白多少根头发。
磕磕绊绊的,小师弟长大了,居然也在江湖上也有了自己的名号,因为善使双刀,人又俊,居然有了个花号叫做“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