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交响乐 第一篇 黑色星期天 第三十五章 打人

方莹预料的没错。男人发起疯来就像一头饿狼。曲言已经整个人失控了，他疯狂地开着车直奔警局，很快他来到李局办公室。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当时把李局吓了一跳，因为他的办公室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女警。小女警像受惊的小鹿疯地逃走。李局此时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阴，看来即尴尬又愤怒。刚要发作。

曲言上前一个拳头重重地打在李局的脸上，气愤又挨了打的李局捂着脸指着曲言大吼：“干什么？你疯了？”看到李局那被打的倒霉样真是大快人心。

“这一拳是我替席晓柔打的。你害的她现在还在医院里。”曲言话毕又一拳重重地打在李局的脸上，李局这回耳朵都流出血。“这一拳是我替刚才的女同事打的，让你以后检点些。”现在曲言感觉心口不是刚才那般憋闷，出了这口大大的恶气。真是畅快。曲言拨开赶来的人，因为他们都认识谁也没有阻拦他，而且他今天像是个大英雄般，给他们出了多年的窝囊气。

曲言顺利地从警局出来也没有人拦着他，就直奔医院。留下还躺在地上的李局。方莹在医院焦急地等着曲言，从他走后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预感这回他一定会出事。很远她就看到曲言回来，悬着的心才刚刚地放下。

从曲言的脸上看出不见刚才的戾气，现在有些许平静了。是暴风雨后的平静吗？方莹没敢问他。沉默了一段时间曲言自己说出了，“我刚才回警局，把李局给打了。”

“什么？！”方莹听到句话好像不是从曲言嘴里说出的，在她印象中他一直都是沉稳从不冲动的男人。为什么这回他会这样沉不住气？

“是的，我把李局给打了。”曲言又重复道，才打消了她的疑问。

方莹没有说什么？她在想，并不是他开始浮躁。而是这个男人背负太多的责任，已经压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他选择了这个来释放压力。但他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会怎么样？方莹脸上略显担忧之色。

“事是我做的，我不是连累你的。”曲言看出方莹的担忧。

啪！方莹狠狠地给曲言一个嘴巴。“你真认为我是担心我自己吗？我是担心你，曲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也不能走极端。你看看小柔是为了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如果她现在明白过来，看到你现在自暴自弃的样子，她会很心痛的。”

一个嘴巴一席话突然叫醒了曲言。他这才对他的行径有所后悔，刚才的他仿佛死神附体般凶神恶煞。曲言看着身边这个一心为他的女子，感觉负她的太多。可自己又能怎么样？他给不了她什么。

医院给席晓柔下了出院通知书，席晓柔的病这个医院不是专门性质的他们医不了。曲言拿着诊断书的手感觉有千斤重压得他抬不起来。

他们准备送席晓柔去专门的医院，刚开始曲言接受不了给席晓柔送精神病院，于工给他造成的影像如梦魇一般永远不能忘记。可是通过方莹的开导想想这也是为她好。他们双方都妥协了，曲言同意席晓柔进专门的医院医治，但是那个医院得他来选，绝对不能选于工曾住过的医院。

可是他们入院也遇到不少的麻烦，医院让直系亲属签字才可以。这在别的患者身上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席晓柔不行，她是孤儿。曲言费尽周折才找到当年福利院的院长，经过他签字席晓柔才能入院。

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席晓柔入院接受治疗，曲言不忍的离开她。没有办法家属是不能陪同治疗的，这里的坏境很不错，幽雅恬静的氛围，绝对没有先前于工那个医院的恐怖阴暗的样子。

“你好！我叫辰暮，是席晓柔的主治医生。”一个比曲言年龄稍小些，长得白白净净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有一股子书生气的大男孩，彬彬有礼的介绍着自己。

曲言有些怀疑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青年人，怎么能治好席晓柔的病呢？辰暮看出他的疑惑，他微微一笑：“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了？”

“哈，你别介意我这也是情理之中。”

“曲先生，你大可不必怀疑我们这位医生，辰医生是扑美留学的精神科博士。他也是我们院新生的技术骨干。”在辰暮身旁的院长郑重的介绍他。

“嗯，不好意思。”曲言对他的行为伤害到辰医生而感到过意不去。

他们把事交待完毕，医生才离开。这是一间单人的病房，不像当初于工的那间有一道铁栅栏门。这和普通的病房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是窗户有铁栏杆，门上的锁是专门为这设计的只能从外面锁上里面是没有锁的。曲言看着安静睡着的席晓柔心如刀割般痛。方莹拍拍曲言的肩安慰他，然后说：“我在外面等你。”她要给他们一个单独的二人空间。

曲言点点头，方莹走出去。这里只剩下曲言和席晓柔两个人，曲言用手轻轻地拨了拨席晓柔额头上的碎发，看到她这几日消瘦的面容，泪水不能抑制地的流了出来。

“为什么上天让你受这样的苦？这不公平。”曲言慢慢地平复情绪又说道：“小柔，在这里好好的养病，你马上会好起来的，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看梅子，她一定很高兴我们一起去看她。我相信她也愿意我们在一起。”曲言握住席晓柔的手紧紧的。

“小柔，等一段时间我再来看你，其实我想天天看到你，可是这样对你不好。所以我尊重医院的规定。下次再来我希望你能认识我。”曲言吻了吻她的额头悄悄地离开。

曲言把方莹送回家，自己拖着疲惫的身体驾车驶向自己的家。当他刚下车时，有几个人围上来，“曲警官，我们是治安科的。现在怀疑你和一起民事纠纷案有关。请跟我们走协助调查。”

“还真快！”曲言同他们一同去警局。

事起有因，曲言把李局打伤之后，李局通过医院检查确诊外伤引起听骨链受损导致双耳听力几近为零，认定伤残等级4级为轻伤，也就是说曲言把李局打聋了。没想到曲言这两拳的威力不小。

看来如果李局继续追究他，曲言非得蹲一段时间的大狱不可。方莹第二天知道了这件事，她马上去找曲言。现在曲言还关在看守所里。仅仅一夜曲言的原先炯炯有神的墨黑眼睛现在布满了血丝，脸色又苍白了些许，看来他这一夜是没合过眼。

“你放心我会救你出来的。”方莹承诺道。

“去求李局？小心点，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做什么傻事。”曲言深邃的眸子满含怜惜地望着她。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方莹说这话时，有些违心。她看到曲言那温柔的眼神差一点为他不顾一切。

曲言叹了口气又开口说：“小柔那边就拜托给你了。”

“嗯。好了我先走了，我会尽快接你出来的。”

“好的。”

警察局，李局办公室。

“李局，我对曲言这个行径也非常不认同，我也好好地说过他，他很后悔这么鲁莽。”李局突然打断指了指耳朵摇摇头。意思是听不到她说什么。但他在纸上刷刷几笔，然后给方莹看。

“我知道你这回来是什么意思。但我不会同意你的要求，曲言的事，我是不会放弃追究的，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可以离开了。”

方莹也在纸上写起来，然后递给李局，他不耐烦地接过，“你错了，我这次来不是给曲言求情的。我为我们案子来的，你知道曲言的能力，这个案子少谁都行唯独不能少了他，如果你不想尽快破案的话，我着急也是没办法的。”李局看之后，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没有好的气色。一会低头瞅瞅纸，一会抬头瞪着方莹。好像双眼都冒起火要把她给烧掉。方莹仍是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退却的意思，这正表明她的立场很坚定不容置疑。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李局犹豫地抬起笔，刷刷写了几笔。“同意释放曲言。但他得给我写检讨书。”李局不可能真把曲言永远的关起来，因为他需要他，案子不能少了他。这次他想给曲言一个教训，也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既然“台阶”来了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还可以在人前称肚里能撑船。

“好的。”

方莹兴高采烈地拿着李局写的被害人不追究证明，来到看守所释放被关的曲言。要是普通人可能还会关上个把月，但是曲言也是警长所以其他的惩罚都免了。曲言一共在看守所呆了三天，也不算长。但那种地方度日如年再加上他心有牵挂更是让他心急如焚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