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交响乐 第一篇 黑色星期天 第四十一章 花瓶

曲言手中拿着的花瓶残片，时刻的提醒着他这里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一步步上台阶，脑子中一直想着刚才那个用刀剁着菜板，两眼发直男人的模样。一边想不自觉他来到了十楼，那家住户的门是紧锁着的，他在门外也没有听到刚才那瘆人的剁东西的声音。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吧，一切恢复了正常。

这里和正常的家一样，或许屋里的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曲言用手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他怕里面的人出意外所以又用力的敲了几下，屋里一声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谁啊？”是一个男声发出来的，曲言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是曾和他对话过的那位男子发出的。

“你好，我是楼上刚搬来的，刚才听到你这有声音，需不需要帮忙。”曲言表现得很是热心。

“你有病吧，有什么声音我一直都睡觉呢。”那个男子很不礼貌的说着粗话。

睡觉？果然如此他对刚才做过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你好自为之。”曲言丢下这句话也不再理他，转身就离开了，反正那个人没有出什么意外，其他的只有等他都调查清楚了才知道。

这一夜，除了扔花瓶和十楼反常的举动再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但曲言依旧没有睡好，新换的环境让他有种无法控制，凌乱的感觉。他难以掌控生活被打乱的节奏，就好像他曾失去过梅子那种无法挽回的殇。

不用说这个夜晚对于他来说很漫长的，他是数着时间一秒一秒熬到天亮的。当天边放出一丝光亮时，曲言就已经起床了。一宿未眠的疲惫早已写满了他的脸。原本健康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打开窗任秋风侵袭着他的周身，这样会让他的头脑变得更加清醒。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不是很多，大家行色匆匆，秋风瑟瑟刮起地上的落叶打在路人的脸上，有些锋利的叶片割破了他们的皮肤，鲜红色的血液流出来滋润了干涸的皮囊。

曲言拿着花瓶残片在集市中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寻找销售这样花瓶的店家。找了好几家都没发现有类似商品。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发现前面还有一户商铺没有搜查，他并没有报什么希望就是顺便进去看看。

曲言给店里的老板看了他的东西，老板拿过来看了看，然后摇摇头表示没有卖过这样的商品。曲言叹口气，他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当他要走出离开时，店里的一个小店员看到了曲言手中的碎片说道：

“让我看看。”那个小店员接过曲言手中的碎玻璃，仔细看到然后说道：“我们这还真卖过这样的花瓶。”

“是吗？”曲言听到她的回答就来了精神，连忙看向她。

“嗯，那天我们同样的商品卖出了三大箱，一共60瓶。我们那时老板出差他不知道这件事，我和老板娘一起卖出去的。”店员说道。

“买那么多？他要干什么啊？”

“不知道，我们当时也很好奇，就问他是要做什么用。可他没有告诉我们，我想可能就是为了要倒卖吧。”

“嗯，或许吧。”曲言不想把那个人怪异的做法告诉她，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你记得是谁买的吗？”曲言又问出了关键的问道。

“嗯，是一个老头，他还让我把东西送到他家。”

“他家，在哪里？”

“这……”店员有些犹豫，曲言把警察的身份告诉了那个店员。之后店员才把那个人的地址告诉他。

曲言看了看地址以后，笑道：“原来是他。”店员有些疑惑的问道：

“您认识他？”

“那个老头腿脚不好有些陂。拄着拐杖，对不对？”

“对，对。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谈不上认识，只是见过几次面。谢谢你。”曲言道谢后就离开了。

原来往下扔花瓶的人就是九楼那个谎称听力不好的老头。这个人是找到了，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引起他人的注意吗？注意什么？他怀着这样的疑问往回走。

在他要进单元门时，正好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全身刺鼻的香水味霸道的钻进了曲言的鼻腔里。曲言皱了皱眉劣质的香水刺激着他，使他的眼睛差点流出了泪来。那个女人很性感穿着也很暴露，低胸紧收的衣服把双峰挤得要呼之欲出。女人并没有急着要走，就在那一直站着眼睛盯着曲言不动。曲言看了她一眼是有一种心理澎湃的感觉，是正常男人都会有这种感觉的。可他不会再往下想只是一种瞬间的感觉。

她堵在门口不出也不进，曲言打开了门没有动，因为他要是想进门势必会与她有肢体上的碰触，他不愿意那么做。曲言只好侧过身子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让那个女人先出去。那个女人见到曲言这样，也没有推迟走了出去。当经过曲言身边时，她的高跟鞋一滑正好倒在了曲言的身上。曲言侧身扶门前胸敞开的姿势，那女人也不客气整个身子的重量都落在了曲言的怀里。

不认识他们的人，还以为是俩个情侣正在那亲热呢，曲言被女子突然的举动怔住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小伎俩很容易就被曲言识破了，他想不到女子会如此大胆的公然“调戏”他。他紧皱着眉头，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之情毫无掩饰的流露出来。这时做个“好人”还不如做个“坏人”更干脆点。曲言移动了身体，女子原本大部分的重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当她的支点移开了，她就把持不住身体，快速的往前倒下，还真是吃了一个狗啃屎。

趴在地上一脸狼狈的女子，抬起头脸上显出惊异也诧愕。她一定没想到世上竟有这样一个男人不解风情，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那个女人瞬间脸羞得绯红气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曲言没有理她，转身就进了楼里，他可不想变成这个闹剧的主角，留在楼外的女人失去了伪装的端庄，还指着他消失的地方大骂着。

曲言没有管身后的事，他大步的朝九楼走去，这回他非要查清楚那个老头扔花瓶是什么目的？在到九楼之前，他想了很多的理由让那个老头开门并且能让他顺利的进屋。他了解老头不愿意透露他知道的一切更不愿意和警方合作，那么就不能表明他的来意。要编一个合理的谎言。

“当当！”曲言敲响了老头家的门。

“咳咳。”屋里一阵低低的咳嗽声之后老头的询问声响起。

“我是您楼下的邻居。”曲言回答他道。

“邻居？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那老头警惕的说道。声音只隔一门的距离。曲言知道他正从猫眼看着自己。

“我是刚搬进来的。”曲言脸上很平静的说道，一点看不出来他在说谎。

“你有什么事吗？”那老头语气并不和顺，并且感觉充满了敌意。

“哦，大爷你家是不是哪里漏水啊？我家的房顶都再滴答水。现在我媳妇还用盆接着呢。”曲言劲量把谎言说得更真实些。他的外套敞着怀，头发也凌乱了些，好像是刚从家出来随便的穿上一件外套就出来找上来了。

“大爷，你开门让我看看，我是管工可以帮你修修。”曲言加大了力度说服那个老头。

老头有点迟疑，但仍是没有要打开门的准备。这时，曲言把他的门卡拿出来了，“大爷你看这个是入户门卡我真是您的邻居，我家的房子还在滴答水，我是刚装修好的，就等着下个月举行婚礼了，可房子还被淹了。你让我怎么办婚礼啊。”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屋里的人更是动摇了。

“大爷，我不是坏人，你就开开门吧，让我给你家看看，您也放心，我也就不找您了。曲言边说脸上更加焦急，好像这是那么回事一般。这时，听到里面的门锁转动。看来他是被说动了，在曲言暗暗窃喜的时候，半路杀出了程咬金。

“喂，大爷你可千万别听他的话，那人不是什么好人。”就这一句话，老大爷刚要打开的门被“砰！”的一声合上了，曲言还没来得及去看屋里面的样子，就被关在了外面，无论曲言怎么说这回就是不吱声了。

曲言回过头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正是他在门口碰到的那个妖艳的女人。他攥住拳头瞪着眼睛看她。那女人并没有害怕他的样子，而且很得意的抬起头还不忘向曲言抛着媚眼，那样子就好像再说我们一还一报扯平了。

曲言强压着气，愤愤的离开了，他往上走，那个女人也想跟上去往上走，可是来到了九楼的拐角再往上就到了十楼她止住了步，不知为什么她不再跟着了，或许因为上面有一种恐惧毕竟那里刚刚的死过人，还那么惨烈。

曲言很是懊恼不知道这些日子是冲撞了哪位神仙，为什么做什么事都不顺利？这次是失败了以后要是再想进那老头的家似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