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我接手于明病人之后,我就发现于明的病情很是不正常,他总说有人要杀他。一会说是人,一会说是猫。一开始我诊断的病人患有幻想迫害症,这种精神类疾病的表现形式是。他总感觉有人想谋害他,不相信任何人。

我也用治疗这种疾病的药物进行干预,但是于明一直没有任何好转的反应,反而感觉越来越糟糕了。我也医治过这种病症的患者同样的方法,很快就见效缓解了。我一直很费解这是因为什么?

直到我给他做了一次FNS多级导向神经递质检测系统之后,原来,原来他并没有患精神病。他的一切精神都正常,可我确实想不通为什么他被认定成了精神病患者。”当他说到这里时,曲言突然想到了于明那时看他的眼神,还有对他说的那句话,他似乎感觉那人没有死一直生活在他的身边。

“那么是谁给他做的诊断?”曲言问道。

“就是辰暮。事后因为这件事我还找过院长,可是院长说这个一定要保守秘密,诊断是院方出据的,如果这个被人发现就会算成重大的医疗事故。那时我们医院也会完了,本来我们医院就比不上中心大医院,要是这个事情被曝光了那我们都得丢饭碗。

“又是辰暮?我问问你,你认为他会不会是故意诊断的?”曲言大胆的假设道。

“额?我,我不敢说,本就是正常人与精神病患者之间的区分不是很明显。他们没有正常的尺度划分,如果是病人假意而为装出的患病那么我们就会很难判断。”李医生陈述道。

“装出?”曲言想到了于明在局里发疯大闹的情形,那些真的都是他装出来的吗?装出来的人真的能吃掉自己的眼珠子吗?他现在也无法判断得了这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疯了,为什么李医生会说于明正常呢?

“李医生,我还想问问你们一些专业上的知识,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真的得病了,而是间接性的一阵儿好,一阵儿会发作?”

“有这种疾病,叫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正常的时候和好人无疑,但是碰到什么刺激的事情或东西就会马上犯病。”

“那于明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呢?在你测试的时候,他正好是正常的;可是当发作的时候确实有精神分裂的症状。”曲言已一个外行的观点看待这个问题。

“不可能,这个系统检测是有依据的。FNS是检测中枢神经系统中,缺少和增多的神经递质,脑内神经递质除了各自具有生理功能外,它们之间还互相制约,保持脑功能处于平衡状态。平衡一旦被打破,大脑就会出现功能失常。

也就是说患上神经疾病,而于明的脑中的神经递质不多不少正好和正常人的一样,这个不是和人的状态一样,无论他正常与否都不影响神经递质的多少。这只能说明他根本没有患上精神分裂。”李医生不厌其烦的为他们普及医学专业知识。

这个结果无疑不是一种晴天霹雳对于曲言来说。如果,说于明疯掉了他还可以理解他曾做过哪些可怕的举动,但是于明根本没有疯这些又当怎么解释?什么比他那些疯狂的举动还要吓人?他宁可吃掉自己的眼睛也要装疯?于明到底在怕什么?

李医生见曲言没有理他,便推脱着要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曲言该问的他也都问了,这就放了他走了。

在回来的路上小张这才问向曲言:“头儿,原来你这次去精神病院是调查于工的事情,因为你一直怀疑于工的死和这个案子有关,所以你才去查询这个案子的,对不对?”

“嗯,你说如果这个案子和于工的主治医生有关,那么会不会他就是凶手。”曲言又问出了他的疑问。

“也有可能,是他诊断于工患病的,其实于工是正常。他为什么要那么对于工,非要置他于死地”小张回答道。

“于工一定是知道什么内情,所以他不得不行动要杀了于工,甚至冒着暴露的危险。”

“那他知道什么呢?”小张继而又问道。

曲言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他不知道于工发现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于工发现的一定是和他化验的MP3结果有关。

突然,曲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拉起手刹,然后打转方向盘,车轮发出尖锐的划地声音吱啦的响起,让副驾驶小张有些惊慌失措,多亏她戴上了安全带还好没有人受伤。

“怎么了?头儿。”小张紧张的手抓起门上的扶手,刚才曲言的那个漂移差点要了她的命,太突然了她都感觉她的灵魂被甩出了身外。

“坐好。”他又狠踩一通油门车飞速的朝他回去的相反方向行驶着。小张真是对她的这个上司想法摸不到头绪怎么又突然改变了路线了呢?曲言没有再说别的就是一路狂奔,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开车上。

这次的路途要比刚才的还要长,从柏油的平坦大道到乡间的忐忑乡间土道,这一路可把坐在副驾的小张晕头转向了,她本来不晕车,可是她今天却晕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挨到了终点站,她下车时,整个人像散了架子。

曲言顾不上她,只留一句照顾好自己,他连忙下车进入了那个医院里。小张很是纳闷怎么从一个医院又来到了另一个医院。不过,她也顾不得想太多,连忙跟着曲言一同进入了医院中。

曲言向那个熟悉的病房走去,他还怕他来的太晚,一切会铸就成悲剧。当他想到有可能凶手就生活在席晓柔的身边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难受,所以他马不停蹄的就往这里奔。看到席晓柔还平稳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的心才算落了底儿。

他走进了席晓柔的病房中,轻轻的放慢了脚步为了不把安稳睡觉的人吵醒。小张没有进去就让曲言一个人进了,她在这个场合还是选择在走廊中带着的比较好。

这时,在她的对面走来一个白衣长褂的年轻帅气的医生。一脸的阳光书生之气很是招人眼球,小张的注意力就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了。可是那个年轻的医生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还没到她的身体就转弯推开了刚才曲言进去的病房门。小张一阵儿失落。

曲言听到门的响动,便起身离开了座位,看到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辰暮。这时,再次看到他,曲言深深的隐去心中的怀疑,一抹温润的笑容覆盖在了脸上,让人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辰暮看到曲言在这里出现,先是表现的有点小小的惊讶转而又平静了下来,他一沉不变的脸本就是表情不是很丰富所以他细微的变化,是别人很难发现出的。辰暮轻轻的对曲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算是打了招呼了吧。

辰暮把一包药给了,护士小声的告诉她,这个包药的吃法。曲言深深的盯着那包药他想夺过来然后化验下里面的东西,那不会是一包毒药吧?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看到他们几人又走出了这里,在最后离开的那一刹那,辰暮向他投来了一眼难以琢磨的眼神,他的这个眼神中蕴含着很多的寓意,好像他洞悉了曲言所有的心思。曲言仍是迎着他的眼神他尽量让自己在他的面前不想什么,这样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辰暮也不会猜到了他的想法。

辰暮要离开的时候,曲言追出了门外,并叫住了他:

“辰医生,我想问问小柔的病情怎么样?”

“曲警官,席晓柔的病情这段时间观察她还是比较平稳的。看来用不上多久时间她就可以出院了。”

“希望如此吧?”曲言的语气听不出来高兴,他的话语中还有一些无奈,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能不能顺利出院还得看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嗯,会的。”辰暮好像又一次听懂了他的话,肯定的回答他的问话。辰暮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说完了他就想离开。

突然,曲言碰到了辰暮的那个受伤的胳膊,辰暮还是不由的赶忙缩回了他的手臂。曲言连忙感觉不好意思的说道:

“实在对不起,辰医生我鲁莽了,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受伤的地方。还没好吗?”曲言脸上的表情极其配合的看着他,眼中满含歉意与内疚。

“哦,没有关系。还没怎么好。”辰暮抬起那个手臂另一只手轻轻的抚上揉着。

“那一定伤得很重。辰医生要保重啊。”

“谢谢,我会的。”辰暮又要离开,可这时曲言来到了他的近前,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还要定期的更换药物,不要总包扎上,不利于伤口愈合,切记伤口愈合前严禁接触生冷水,否则会热毒内浸,引起伤口感染发炎,肌肤溃烂,留下疤痕。”

“额?”辰暮听到耳边曲言的声音,虽不大但也让他怔了一下。有那么几秒他乱了分寸,可转而又恢复了正常,这些普通人可能是看不出来,但是在他身体的曲言可是都尽收了眼底。刚才曲言说的那些都是治疗烫伤的方法,曲言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赌一赌辰暮的反应如何,他相信凶手不可能一点都没伤到而烫伤是最有可能的,因为滚烫的油水没有长眼睛。所以他才对他说了那些话,短短的几句话,收获可是很可观的。他现在从刚才的怀疑到了现在的肯定就是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辰暮有了反应。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的猎人,曲言就是那个好猎人,举起的枪早已瞄准,他一直等待着好的时机一枪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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