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更事。
只听曲,不曾做了其他。
保证以后再也不去勾栏之所。
凌牧云好不容易哄住了月季,一路小心地伺候着。
刚到宫观,就见到了贾念昔。
“凌哥哥!等你好久了!”
“贾念昔?你不是……”还没问鬼尘下落,就被她生生打断。
“这位是?嫂夫人?倒是标致,眉宇英气,配得上我凌哥哥。”贾念昔绕着月季转了一圈:“屁股就没有桓琴好生养。”
“妈呀!”此时,凌牧云想去捂住她嘴,已来不及。
月季的怒火,再也压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家夫君看似年轻,肠子倒花!不知道用神煞枪挑出来,能有几斤几两。”
枪长六尺二,寒芒一闪。
“那个,还有事!先走一步!”
凌牧云用了遁法,一步百丈。
蹲在郁葱大树下两个时辰,估摸着月季的怒火已消,才畏首畏尾地推开院门。
“凌道友,怎么才回来?月道友找你找了许久,以为你丢了呢,险些把小院拆了。”
凌牧云脸上愁云化成苦瓜。
哪是什么寻找,是弑夫!
“东一道友,那山上可还有住处?我这来了熟人,多有不便……”
“贾居士?道友大可不必担心,她的小院就在隔壁。”
“还不死进来!”月季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听得凌牧云一惊。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位了!”东一说完,关上院门,假意走远,才迈了两三步,惦着脚跑了回来,趴在门缝向里张望。
“吵着呢?”
贾念昔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蹲在门口,与东一一起。
“门没关!”
“当!”随着东一的声音,屋门被关上。
“啧啧!看不到咯!”
“都怪你多嘴!”贾念昔遗憾的说道:“不行,我得进去,不能让凌哥哥过于难堪。”
“那凌居士是何许人?怎连道友都喊他哥哥?”
东一不解的问道。
到了后院,与白伯道交谈,才知道凌牧云送的贺礼竟是幽州精壤。
接着天师召见,可以说是精壤贵重,天师动容。
但贾念昔和等人?
可直上天师往生梯,不用通传。
更可薅天师胡子之人。
“你懂得什么?好好修你的道心,做那趴墙根的事,说出去,天师不抽了你的筋?”
“贾居士,趴墙根的可不止是我!”东一小跑两步,才敢喊出心中所想。
“咚!”
贾念昔径直推门进了院里,嘴里喊着凌哥哥。
月季开门迎了上来。
“月季姐姐,给他教训了?莫要伤了性命,只打断腿即可。”
贾念昔的话不似开玩笑。
“不至于,总要立几条家规。那向喜可去了你那?”
“我估摸着,也趴墙根呢。”
月季气势汹汹的回来,向喜知道,事不简单。
舔着脸和贾念昔走了。
“进去看看凌哥哥,许久未见,有些事还要说辞一下。”
“那我在厢房等你。”
“自家人,还避讳啥?一起!”贾念昔抱着抱着月季的胳膊,进了正屋。
凌牧云正蹲在凳子上,头上顶着一块抹布。
见贾念昔进来,慌忙取下,在脸上擦了一下,掩饰此时的尴尬:“天热!天热!”
……
贾念昔在文王灵台,追鬼尘而去。
直至幽州黄泉路,才堪堪截住。
战了几个回合,本该擒拿,谁知,竟被冥零冥子座下首席劫走。
顺着这条线索追踪,发现幽州如人界一般动荡。
东方,冥零冥子、冥力冥子联手。
西方,离离冥子、商都冥子屯军奈河,与之隔岸对峙。
明争暗斗,据说,已打了一甲子。
互有攻伐。
冥主坐镇中央,不管不顾,任由双方死伤。
至于起因,贾念昔猜测,与异族有关。
东方支持异族。
西方不忍人界大乱。
冥主的态度暧昧,想来,妄图坐收渔人之利。
“离离冥子……”凌牧云将谢囡之事说了一遍:“现在,却越来越乱了。”
“凌哥哥未去幽州,自然不知。”
共工在幽州幽陵隐隐自立,占据南方一隅,暗中里,应是与东方达成了一致。
但不在明处。
至于其志是再回人界还是其他,暂不清晰。
由此梳理一番。
神仙渡的异族,应是欢兜。
至于三苗和鲧是否参与其中,就难以断定。
须去三危和羽山探上一番,或能知上一二。
“只是,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我隐隐感到,与上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贾念昔皱着眉头:“能让我神讳莫如深,来头不小。”
“我这七境修为,你伪宗师境,加上我夫人,我们担心的是不是太多了。怕是,连真相都难寻。”
凌牧云想起上界之事,开口说道。
“其他的,待你见了天师,自己问吧,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今天见了天师,话还没说,就被轰下来,纯粹是为了登梯子!”
往生梯是张道陵所留,以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为根基。
前四十九阶,是往事轮回。
第五十阶,则是未来一瞥。
登阶之人所经历的,都在避水兽的水幕前呈现。
凌牧云战战兢兢的看了月季一眼。
怪不得她会知道勾栏之所,好在,自己没喊虞美人名字。
“天师应是想借助往生梯,给你卜算。”
贾念昔点了点头:“定是如此。我当年登阶,前任天师把我的身份看得通透。”
“那最后的画面是什么?”
陆机卜算时,吐了两口血,不知道往生梯的神妙,是否算出一二。
凌牧云将目光,怯生生地递向月季。
“一团雾……”
月季的气消了许多,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还好往生梯不会吐血。”
凌牧云犯起了恶趣味。
“五十阶,有三道裂纹,其中一道,是你踩的!”
月季补充道。
贾念昔像看怪物一样,围着凌牧云转了一圈,口中啧啧。
“相貌平平,术法一般,怎就成了……”
“成了什么?”
凌牧云和月季同时看向贾念昔。
“等大典结束,道法荟取了名次,你自己问天师吧,我可不敢说。”
贾念昔捂住了嘴,拼命地摇头。
“还有你不敢的?”
凌牧云不可置信的说道。
在他印象里,贾念昔怼天怼地,就没有不敢干的事。
贾念昔伸手指了指头顶,一副你懂的样子。
看得凌牧云和月季一脸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