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初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她又又又被打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打我?”她抬手就要回手,可她打了几下也没占到好处,气得抓狂。
“父亲,您就这么让一个野丫头欺负我?”她不要活了。
“我这还算什么嫡女,一个才回府的贱丫头也敢对我动手!”呜呜呜。
白清漓也是一脸委屈拉着白艽远,“父亲,女儿才回家,祖宗没拜,亲戚没认,才睡了一夜就被大姐诬陷我偷东西,证据呢,今天没有证据指出我是贼,我也没完。”
“哎呦!”白艽远一瞬间脑仁就疼了起来,“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这个家,怎么就忽然一刻也不得消停,“你们就不能相互让让?”
“不能!”
“不能!”
白若初愤恨地盯着对方,心中怨愤:凭什么她让,她是嫡女。
白清漓:好笑,她就是回来搅事,干嘛要让。
白艽远难受,他今天还要去武骑常侍府给夫人看病呢呀!
他无可奈何地问才回府的白清漓:“若语啊,你到底有没有拿你大姐的东西?”
白清漓用失望又无辜,满是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父亲,你先告诉我,大姐的嫁妆是什么?”
白若初抢着回道:“瓷器古玩摆件,十余件各宫小主赏给父亲的宝贝,如今一样不见了。”
“这么多?你认为我一下子能拿走这么多东西?”
她生气了,气呼呼地看着白艽远,走到床边把帷幔一把全扯了下来,床上的铺盖也扯了,“父亲,你不是问我拿没拿吗?搜吧,但凡能在我这房中搜出一件丢掉的东西,女儿被拉出去乱棍打死都不带喊一个字的。”
白若初作势给下人使眼色,刚要动手,又被白清漓给挡了。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搜不出,二姐这样污蔑我又该怎么说?”
白若初笃定,“不可能不是你,我亲手摆放的宝贝,你一入府就要住在这里,不是奔着这些宝贝来的是什么?”
“二姐口口声声认定是我,那你怎么不敢和我赌啊?你倒是发誓啊,若搜不出你就给我下跪赔礼道歉!”
白若初嗤笑她一声,双手抱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下跪向你赔礼道歉?”
她也不装温柔贤惠了,反正也撕破脸了。
白清漓见她不装了,正中下怀。
等她翻脸可是等好半天了。
“大姐早这样说话,咱俩谁都不累,不是吗!”说话间,她一把捏住白若初手腕,用力就是一扭,她有灵力在身,力气比一般女子大得多。
“今天就让你尝尝被你瞧不起的人,是怎么对付你的。”她手上用力,白若初当下疼的爹呀妈呀的怪叫。
两个女儿瞬间动手,把白艽远看得一愣一愣的。
“爹,救我,好疼,好疼啊!”白若初啥时候受过这等委屈,哭得眼泪鼻涕落了下来。
“臭婊子,我给你脸了,让你搜,你还这事那事起来没完。这天底下的便宜只兴你一个人占呗?”
白若初哭着摇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刁蛮的啊!
“疼,疼啊,爹爹救我,翠珠、珍珠你们都快来帮我啊!”
白清漓看到下人上前,心道不好。今天要是被她们制住,遭罪的就是自己了。
她一把拔下白若初头上金簪就抵在她太阳穴上,“你们都别过来,今天我就要她和我赌,搜出东西我任你们五马分尸,搜不出东西就给我磕头认错道歉,还我清白。”
白若初吓得不停尖叫!
白艽远也震惊地看着这个女儿,粗鲁、凶蛮、狠辣……
这,这这这真的是当初听话,乖乖嫁入宥王府的白清漓?
要不是他心里清楚,白清漓绝对没有孪生妹妹,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个女儿是另外一个人。
不是说清漓自幼被人欺负着长大吗?这打架的本事是和谁学的?
“妙语,不可胡来!”
白清漓这会就像是只的被人惹怒了的小狮子,她红着眼睛看着白艽远,“爹爹也觉得我有错吗?我就是想要一个公平,若您也不能给女儿一个公平,我就去相府找华夫人给我主持公道。”
“胡闹!”
周念荷终于来了,一进来看到宝贝女儿被人压着,太阳穴上抵着金钗,端庄美艳的女儿此时妆哭花了,发髻全散了。
两人扭打着,不对,更多的是女儿被白妙初那个贱人半压着。
不是说今天要给这个贱丫头一点教训,让她亲口提出搬出海棠园吗?
“这是闹哪出啊?”
白清漓见最难缠的主来了,丢下金钗跑到了白艽远身边,“爹爹,妙语没有偷东西,昨天从您的院子回来就睡下了,房间里有什么,短了什么一无所知,我只是想让大姐发个誓,她都不肯,她在心虚什么?”
她看着被欺负得很惨的白若初,心中冷哼,今天暂且饶了你。
当着周氏的面伤了对方,就算有白艽远在,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需要动手,若真伤了她,你十条命也赔不起。”
周氏的话正中白清漓下怀,她当下就委屈哭了。
“父亲,妙语的命就那么比不上大姐吗?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回山里吧,我不在这里受气,你们全当我没来过。”
白艽远看了一眼时辰,喝斥周氏竟说什么大实话,这个女人睡了一晚还没明白审时度势吗?
如果自己不需要这个女儿,他会给自己找个祖宗回来吗?
现在人要走,他还有求于对方,只能好言好语哄着。
“好了,不哭了,爹相信不是你做的,到爹的书房用些饭,这里就让下人整理吧,床帐都扯碎让你母亲给换新的就是了。”
“什么?”周氏还没见老爷这样偏宠过谁,不但不呵斥小贱人欺负嫡女,还要给她换窗幔?
白清漓得意地晃动着脑袋,对着周氏和白若初做了一个鬼脸,“爹疼我,气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