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艽远傻了,他不明白这位朱世子怎么就那么看中容貌呢?
他劝,“世子爷,您这到底是因为什么?若初这孩子,打小就善良,心肠最是柔软,更是守规矩重礼数,她要是晓得自己在成婚前被退了亲,往后日子还怎么活啊!”
朱隶看了一眼宥王,被别的男人看光了身体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娶的。
阡陌寒轻咳了一声,今日热闹他看得有一点引火上身。
“世子不用看向我,本王只是无意去找丢失玉佩,才撞到那一幕,其实本王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看到了,也要一口咬死了没看到,那个丑女休想赖到他身上。
他越是这般极力撇清,朱隶越是觉得受到羞辱,一个丑女,还坏了名声,谁会想要。
白艽远在一旁都听傻了,撞到什么?看到了什么?
都看到若初的此时的容貌了?
“世子爷相信老臣的医术,真的会让若初容貌恢复如初的。”
白清漓撇嘴偷笑,朱隶此时怕是铁了心要退掉这门亲事了,可她从未想搅合黄这门亲事,大姐姐越是高嫁,她到了婆家受得磋磨就会越重。
老死在伯府的小姐,孤独终老又有什么意思,到了婆家感受到夫君厌弃,婆母虐待,生不如死,才是她送给白清漓的礼物。
“爹爹,我见世子也不是看重容貌之人,会不会另有隐情?”
朱隶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把收起的香炉“哐”地一声墩在几上,“白大人,本世子原本想给你留三分情面,既然你一再纠缠这门亲事,那你亲自检验一下,这香炉焚烧的到底是什么?”
他眯了眸子,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恼色,“白大人,不晓得贵府到底如何看待这门亲事的,既然我们两府要结秦晋之好,日后便是一家人,你们就是这般对自家人还用下三烂手段?”
白艽远打开香炉,里面的香料还未燃尽,但那香气是他所熟识的,周氏惯喜欢用的闺房之乐时燃的香,是玉女散。
这香对身体无害,却可乱人心智,让人容易亢奋。
白清漓微讶着小嘴,没想到周氏会给朱世子下毒,还真是神助攻啊!
“这,这会不会是下人误拿了香,所以让世子误会了?”他已经解释不清了,额头有汗。
朱隶已经听不进去了,“诸多借口也挡不住已犯下的错,白大人这亲事还是算了吧!”
“等等,朱世子,当初贵府与白府商议亲事之时,看中的不单单是大姐姐这个人吧,这背后的利益与关系,您真的舍得?”
鲁郡王府远在江都,也是因为祖母与长公主私下有交,听闻宥王妃的声誉,这才想着与白府结亲。
加之父亲有意想与宥王攀附上关系,才极力促成的婚姻,一时间他有一点吃不准,这样断了与白府的联系,父亲会不会怪罪?
“这!”一时间,他有些骑虎难下。
但是,让他再娶白若初,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他身边的小厮在他耳边小声耳语,朱隶眼中有了主意。
“今日这亲事退是退定了,白大人若不想断了两家关系,本世子可勉为其难收她为妾。”
白艽远被一个小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生辰这日羞辱,气得全身如筛糠一般地颤抖。
“亲事非世子定下的,要退也要鲁郡王写信前来,世子无事留下用餐本官欢迎,有事要办本官也不强留。”他这话就有了动怒之意。
朱隶本就觉得白家有期骗之嫌,不然好好的女儿家,要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勾引他?
如今名节都没了,还想当他朱隶的正妻,想都别想。
鲁郡王世子走了,一脸愤愤,俨然撕破了脸,亲事没戏了。
白艽远也是满肚子怒火。
白清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长长叹了一口气,“父亲,您今日莽撞了。”
白艽远本就窝着火,被自己女儿说莽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大姐姐被人嫌弃羞辱至要退亲,怎么,为父就这般由着他一个毛头小子胡来?”
白清漓看向宥王,“王爷,听说后园的好戏你也看到了,不如你与爹爹讲讲?趁着世子还未走远,说不定还能为大姐挽回一个妾氏的位置。”
她这话讲得一本正经,可是听到白艽远耳朵里刺耳的要命。
“妙语,你就这般同外人一起轻看你的姐姐?”
宥王莫名地喜欢看小丫头这份狡猾的模样,见白艽远凶他的丫头,他咳了一声。
“白大人,令爱今日之举确实称之不上大家闺秀,若真要用个词汇来形容,比那勾栏妓子还下贱不如。”他对白若初是没有好印象,如不是妙语在这里,白府他阡陌寒此生都不会再踏足。
白艽远不解,若初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王爷和世子一样,厌弃若初。
“她到底做了什么?”
正在此时,周氏顾不得外间满棚宾客,也不在乎宥王在此,她似疯了一样冲了进来。
看到小贱人果然在此,她挽了袖子就冲了过来,“你个沾了霉运的克星,打你进府就没出过一件好事,今日害你大姐姐名声扫地,若她退了亲,你也别想活着。”
她上前,抓住白清漓的头发就要抽耳光,“你为什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