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白清漓以为,没有哪个男人比羿阳泽更贱,比车怡然更容易让人生气的了。
眼前这个男人,张嘴就喷屎,还真不给自己留口德啊!
“你知道口业犯多了,是给自己招祸吗?”
吴超冷笑,“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至少我做到忠君爱国,堂堂正正。”
“倒是你们,行这等龌龊之事,辜负百姓的景仰与爱戴!”
“忠君爱国?”阡陌禛看着他。
“如此,你是招认指使你的人,是皇兄了?”
吴超别开头:“实话告诉你,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你这个伪君子,与侄媳妇有染,你道貌岸然,你俩男盗女娼…”
他话没说完,白清漓已经是怒不可遏地给了他一巴掌,她可以忍受别人污蔑自己,但不能接受别人这样说幽王。
她随手拿了一个尖锐的物体就往他的胸口上怼,“警告过你要留口德,你还嘴贱,什么有染,什么男盗女娼,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她手上攥着挑灯芯的灯剔,三下两下便将他心口那个箭头给挖了下来。
她手上没留情,箭头落地,瞬间血如泉涌。
白清漓拿药胡乱洒在他身上,然后对一旁看傻了的剑影和无风说,“这人嘴巴不干净,亲自审讯只会脏了王爷的耳朵,把个人丢缸里去,饿了就给他吃的,渴了就给他喝的,我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亲口听他说出自己的同伙是谁。”
无风:“……”
剑影:“这能行?”
她一声冷笑,“不是说自己忠君爱国吗?能行不能行,明天这个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要让这个小人背上不忠不义的名声,死了也要皇帝掘他的祖坟!”
吴超低着头,看了一眼心口的伤,血止住了,疼痛感也减轻了,这女人的药还真是神奇,难怪幽王能死里逃生。
“贱人,想用怀柔之策来策反老子?我告诉你,不可能!”
白清漓指着无风,“把你的袜子脱下来塞他的嘴,什么时候想好了说出同伙,什么时候再拔下来。”
无风看了看自己的袜子,笑得发奸,“得勒,小的这袜子可三天没换过了,便宜这家伙了。”
吴超没想到他们这样侮辱人,大声骂:“贱人、烂货、毒妇,迟早有一天被男人玩够了,把你丢进窑子…唔唔!”
无风抬手将袜子塞他嘴巴里,“骂得这样难听,我真该搅合一点屎汤子在你嘴里,让你知道喷粪是啥滋味。”
“将人带下去,无风你亲自审问。”
他瞥了一眼染血的地毯,对近侍吩咐,“换一块。”
近侍应着,却道:“王爷,军中没有备用的,要不小的去城里采购一块?”
白清漓对阡陌禛身边的这几个近侍都没有好印象,伺候主子,拔营的时候别的不丢,保命的药能弄丢?
她道:“去城里彩购,你能购得一样的?”
去官府通风报信的可能性更高。
“回白姑娘,花色不一样问题不大吧?”
白清漓不给他们进城的机会,只道:“把毯子拿去洗一洗不就好?用不着换新的。”
她说完,问阡陌禛,“王爷,您觉得呢?”
“可,把血渍处理干净就好。”
近侍看了一眼主子,啥时候王爷如此好性,以往都是要新的。
他们垂着头不敢再声辩,却是觉得白姑娘太过吝啬,一个毯子钱也要省。
白清漓根本不放心几人,吩咐剑影,“你跟着他们几个。”
剑影不解,“他们都跟了王爷有些年头了,白姑娘是怀疑他们是内鬼?”
“宁可杯弓蛇影,也不能掉以轻心,辛苦你了。”
剑影瞥了一眼王爷,拱手离开。
白清漓转身看着幽王,“我这样喧宾夺主,你不怪我吧?”
阡陌寒想要躺下,声音略带虚弱地道:“如能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没人愿意操劳辛苦。”
白清漓见他没有责怪之意,抿着唇,心里微甜。
一个时辰后,四个近侍回来,白清漓已经收拾好包裹,“剑影,送我下山吧!”
侍卫抬头……
剑影不解:“白姑娘,您真的要在此时离开吗?王爷那?”
她和幽王已经商定好了,道:“我在这里,迟早会给王爷惹出麻烦,药已留下,你找个会医术的人伺候着,按时给他更换就好。”
阡陌禛也道:“本王这里无碍,送清漓安全离开。”
剑影不知情,忍不住抱怨,“奴才晓得白姑娘担心什么,可若是王爷都不能护您周全,您这一走又能去哪?”
白清漓这一次没有瞒着近侍,故意当着他们面道。
“此行我本也是要去西藩,那里瘟疫爆发,西藩百姓死亡众多,若不控制,我西周迟早也会遭殃。王爷这里只需要一个懂医术的人时常换药即可,那里多耽搁一日,就是数以百计,千计的死亡。”
此时若车怡然在,肯定要嘲讽白清漓嘴上仁义道德,还不是转回身,换了一身妆扮又回来了。
剑影也是这样想的,当他再领着一身男装,一张脸丑的不想多看一眼的白姑娘回来时,说话都没底气了。
“王,王爷,小的在广阳找了一位大夫,这几日就由他伺候您起居。”
阡陌禛一眼就认出来,这男子是清漓所扮,心中呵笑一声,点头应下。
“恩,办得不错。”
剑影心虚地吁了一口气。
三角眼近侍找机会上前问:“剑影大人,那位白姑娘真的走了?她和咱们王爷不是那种关系吗?王爷伤得这样重,她咋放心得下的?”
剑影不似无风,为人圆滑,他怀疑地看了一眼侍卫。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近侍陪笑,“小的也是在乎王爷的身体。”
剑影睨了他一眼,“做好你份内事就好,这一次王爷的药再丢了,我要了你们几个的命。”
侍卫:“是,剑影大人。”
车怡然回来了,一进军营他就被一种怪象震惊了,看到剑影他问:“你们军营有不干净东西,你知道吗?”
“不干净的东西?”他们军营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车怡然神经兮兮地往营外看,“污秽,招邪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