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恶作剧上瘾,挑了他的下巴,往自己身前带。
“王爷生得俊俏,若扮作女子,不知有多迷人。”
阡陌禛无语死了,掰开她的手,无奈道:“即便我同意,你觉得我这身型像女人?难不成别人都是瞎的?”
白清漓叹气,东吴人本就长得矮小,似她这般已经够出挑了,若禛扮女人,身型上还真的会一眼识破。
“那你说,怎么随我进去?要不跟在羿阳泽身边,随他进去?”
“光明正大的进去,我就扮作你的侍卫,跟随在侧,一来可告知世人,公主府出了家贼,仟仁贵欲谋害你们,二来,间接就澄清了公主与他的关系,少了日后牵连之罪。”
“也好,反正我从西周而来,一路上也需要相护,寻你做我侍卫也说得通。”
两国语言上有差异,她更信故友,让他跟着自己过去合情合理。
一切安排妥当,只等去木兰围猎场。
白清漓走前与母亲告别。
羿夜安拉着女儿的手,眉头深锁,“清漓,母亲早起右眼皮就跳个没完,心里也慌的厉害,你这一次出府,万事要小心。”
白清漓见她这般担忧,找了一块纸,捏了一个角沾了水贴在眼皮上。
“母亲这两日心中过于焦虑,没有睡好才会导致眼部神经跳个不停,我随皇上围猎就在营地,哪里有危险,倒是母亲在府上要与小人周旋,才真的令人不安。”
“那么多侍卫在,又有京中侍卫巡逻,母亲这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清漓怕百里曜真的动手,将母亲做人质,她道:“绿柳,红裳,我不在府的这几日,你二人务必形影不离地保护母亲安全。”
“可是主子,我们在,您在那边遇到危险要如何?”
“无妨,你们只管保护好母亲,那边有人护我。”当着母亲的面,她不能说阡陌禛同行,只是再次叮嘱:“我不在,母亲不可放漓嬷嬷出府,也要提防她与外面的人通讯,在吃食上也要格外小心。”
“她真的会在这几天动手?”羿夜安被她说的,那股子不安感越发地重了。
白清漓安她的心,“母亲,我只是做到防万一,您只需似平常那般,等女儿回来。”
临行出发,宫中传来旨意,传旨的小太监尖锐着嗓音道:“苏妃有旨,宣宁安郡主入宫随驾同行牧场。”
“什么?”
白清漓愕然,这个苏妃又是哪根葱,她为何要自己同行?
小太监陪着笑说,“宁安郡主,请上咱们准备的马车吧,皇上与娘娘在宫中候着呢。”
白清漓不敢也不能抗旨,只能弃了自家马车随太监上了宫中准备便车。
灵珊准备跟上,被拦在车下,“这位姐姐就不用去了,宫中伺候的下人多,咱们苏妃已经为宁安郡主挑选了两个伺候的侍女,不会让您受委屈的。”
羿夜安走出府门问道:“哪个苏贵妃,为何本公从未听说?”
小太监忙解释,“回朝霞公主,是苏昭仪娘娘,她才查出有了身子,皇上龙颜大悦,说是木兰围猎回来后,便要下旨册封为妃。”
一个从三品的昭仪,连跳两级封为妃嫔,可见受宠程度。
可朝霞公主并不买账,“还没有册封,就敢自称为妃,真好好大的胆子,她这是在矫诏!”
小太监吓得忙跪下,“这并非是苏妃,不,苏昭仪的口令,也是皇上准了的,不然奴才有一万个胆,也不敢这样行事的。”
白清漓隐约察觉,这个苏妃怕是洞察了皇帝的心思,想拿她讨巧卖乖呢!
“母亲,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女儿先行入宫再去木兰也无不可,如此还安全许多。”
羿夜安心道:“安全是安全了,可皇上的那点心思,怕是比同道刺客还麻烦。他们可是嫡亲的表兄妹!”
灵珊将准备好的衣物放到马车上,担心得不行。
“郡主,奴婢不跟随在侧,到了那边您一定要小心。”
“放心,你主子我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只是如此一来,阡陌禛再想随在自己身侧就不方便了。
“公公,近来府上有刺客,我这边要带侍卫同行,皇上不会不准吧?”
“那边守卫众多,怎么会让宁安郡主遇险,您安心就好。”
她眉头一直紧锁着,看了一眼府内,看来幽王想与她同行是不要能了。
她无奈地挑了裙子随着太监入宫,才入宫门口,皇帝的御驾已经准备出发,她到时,车马已缓缓行动,小太监一溜小跑复命。
定武帝自从见过白清漓的天颜后,便得了相思病,竟是茶饭不思起来。
若不是他的老毛病犯了,怎么可能挺这么多日才招她入宫。
听到人已到了宫中,立即吩咐:“快,叫宁安郡主过来,命她与朕同乘而行。”
一旁泰公公道:“皇上,这样不好吧,有礼官看着呢。”
苏妃心中同样不是滋味,但她聪慧地将心中醋意掩藏住,道:“宁安郡主才回朝,与大家都不相识,我这个做嫂嫂的自要多多照拂,叫她过来吧,我也想和郡主好好说一会子话,一起替皇上解个闷子。”
定武帝很是满意地看了苏昭仪一眼,对她道:“回头,我叫人将吐蕃送来的那盒夜明珠送到你宫中。”
他捏了捏苏妃媃腻的小脸,表示宠爱。
苏妃面上装作喜不自禁,心中确实越发对白清漓嫉妒。
白清漓不明白这个苏昭仪到底要做什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马车前。
“宁安给皇上,苏昭仪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