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看着这悬浮山,绿树成荫,花红蕊紫,怪石嶙峋,飞泉流瀑,鸟语虫鸣,仙气飘飘,却有七八个手持长枪的魂灵守卫着这处洞府。
阿丽歌妮说,“他们好像是纯粹的守卫,没有意识的。”
影姬说,“有,在里面没出来,我喊他们出来问话。”
林止放开神识感受了一番说,“这里竟然有七八百个守卫在。应该有主事的魂灵守卫在。影姬去喊他们问话。”
影姬上前用魂力喊话,果然从不远处地上冒出了一个显示着将军模样的灵魂体来。
影姬问,“你们是守卫这里的?”
将军魂灵说,“我们是仙师洞府的守卫,你们是什么人?来干嘛?”
影姬说,“我们是赫家人,来这里拜领仙师传承的。”
将军魂灵说,“你们不是。他倒勉强算是。只是,没有嫡系血脉的人,我们是不会放行的,如果他想进去参观一下,倒是可以,想取走什么东西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
林止一听,明白了,前世来这里,没察觉什么,进去也很顺利,一到要拿东西走的时候,便遭到刺杀,看来,并不是什么人害了自己,而是无知和修为低害了自己,估计前世里,那些弟子和曹凯我都被杀了,自己反而还在怀疑曹凯的问题,确实不应该。
曹凯虽然私德有亏,对待自己倒是挺不错的。
林止说,“你们守卫的仙师怎么称呼?”
将军魂灵说,“此乃葛天上仙羽化之所,里面有什么,你们不用打听。若想拜领传承,就让赫家嫡系主事人来吧。你们可以自由活动,不要动任何东西,否则格杀无情。”
这将军魂灵赫然是渡劫境实力,只是他只有渡劫境实力,并无法继续修炼,若灵气足够,他便可永远镇守这里,直至灵气完全枯竭,再维持数千或者数万年之后。可是,这里灵气充沛,显然有龙脉在,则没有大变故的话,他们将永远存在,几个渡劫境和七八百个合体境和大乘境的守卫,这个大陆除非周氏皇朝主力强攻才有一丝可能硬攻下来。
这位葛天上仙也好大手笔,留下这样的守卫,够惊人的,里面必然有重宝。
林止说,“我进去转一圈就出来,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就好,记好位置,等我出来。”
林止对将军魂灵说,“你找个陪同我进去转转,我没有修为。”
将军魂灵笑了说,“你是赫家的血脉,还有神级灵魂,倒是挺合适的。再次告诫,千万不要起什么贪念,这里只接受赫家嫡系主事人的安排。”
林止说,“知道了,我只是进去转一圈就出来。我会把赫家嫡系主事人过来的。”
影姬说,“我们陪你进去吧?”
林止说,“不用,你们记好位置就行,又不是去打架,只是看一眼罢了,他们是忠诚之人,必不会害我。”
影姬跟阿丽歌妮说,“你作标记,我来记地图。”
阿丽歌妮说,“有道理,你是刺客,对地形更有研究,应该有些心得。”
影姬说,“这些守卫,的确足以傲视上清界八十四州。”
阿丽歌妮说,“你抓紧修炼吧,你可不能拖后腿呀。”
影姬说,“你信不信我现在能秒了你,别自以为很厉害,忘记我是刺客吗?刺客要低调,不能高调,示弱也是一种本事,知道吗?止哥的必杀五式太变态了,我改天要找个强者试验一下,我敢说,我现在敢跟大乘境以下正面对抗,暗杀的话,只要灵魂能量不强的,渡劫境的,我照样能秒杀掉。”
阿丽歌妮说,“我要修炼的东西多,最近又要研究阵法,哪里能跟你一样专注一种技能呢?要是正面跟你对攻,我却不怕你。”
影姬突然在阿丽歌妮面前消失了,用魂力感应,都感应不到。阿丽歌妮迅速在身边祭出火墙,却已经来势凶猛,影姬的短刃已经伸到阿丽歌妮胸口了。
阿丽歌妮仍然不怕,法术钢铁皮肤生效,影姬刺不进去。
影姬又消失了,阿丽歌妮说,“别玩了,要不然耽误事就不好。”
影姬没回话。
阿丽歌妮说,“好了,你赢了,行吗?”
影姬还是没动静。
阿丽歌妮说,“这影姬,真是的,干活就偷懒。”
阿丽歌妮把周围的地形都做了极高的详细标记。
阿丽歌妮说,“影姬,你把图纸画好了没?”
影姬这才从旁边的藤蔓处显了身,说,“这点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影姬随手递过来一张纸。
阿丽歌妮认真看了一遍,的确是不俗的细致,具体还有标记出特殊的细节。
影姬说,“止哥回来了。”
林止从洞府跳了出来,笑吟吟的说“走,我们回来找舅舅去。”
回过头对将军魂灵说,“再见,葛兰台将军。”
林止掏出飞车,跳上飞车,狂飙回舅舅赫其然这座城堡。
在门口,林止便看见舅舅赫其然,便说,“舅舅,需要你帮忙。”
门里,妈妈赫曼娜笑着说,“找到了吗?”
林止说,“找到了,但是有羽林军守卫,其强大程度,闻所未闻,竟然是有七个渡劫境魂灵,三十九个大乘境魂灵和七百四十三个合体境魂灵镇守着那个洞府,这个阵容拉出去打仗,别说区区一个芒州赫家王朝,就算攻打流云宗都已经有些胜算呀。”
赫曼娜惊讶地说,“有这么强大的阵容?”
赫其然闻言,大惊地说,“少忽悠人了?赫家禁地我比你熟悉得多,哪里有这么强大的驻军呀?”
林止说,“葛天上仙的羽化之处,你们去过了吧?”
两个人目目对视,“葛天上仙?”
林止说,“这个应该是你们某一代先贤的道号,反正强大非常。可是,那七位将军,只接受赫家嫡系主事人,也就是舅舅的指令。”
赫其然说,“真有此事?”
林止说,“不过,所谓嫡系,并非指血缘或者名号,应该是嫡系我嫡系的印信或者信物,舅舅,你最好认真想一下,外公传下来有哪些是代代相传,只有家主才能有的东西。”
赫其然灰头土脸地说,“那些印信都让他们夺走了。我只有一枚家传戒指了。你外公临终之前说,这戒指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舍弃,宁可家业不要,也要保留戒指。说,只要戒指在,便一切都在。”
林止笑了说,“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转头看向妈妈。
赫曼娜说,“我已经传信出去了,我们稍微等一下,看都有谁会来,这些都是我们爹娘说过的,家族最可以信任的人的名单,逐一传信出去。”
赫曼娜对哥哥赫其然说,“哥哥,来了的就是忠臣,不来的可能就是叛臣,不过,背叛你,不代表背叛赫家。你分寸要拿捏好,重新召集一帮人不容易,这个名单你收好,不到最后关头,这里面的人都不要轻易放弃。明白吗?”
赫其然说,“知道了,这些都是可以依仗,不出我所料,这些应该就是我以前最讨厌的人,整天指责我,甚至骂我的人,原来他们才是最忠诚的人呀,我真混蛋,真是愧对先人了。”
林止说,“不是。家业这种东西,是有德者居之,况且他们也是舅舅的同宗兄弟,只是母亲不同而已,甚至堂兄弟,堂叔堂侄,始终都是一族。手不能太硬,心不能太软。该杀的要杀,该放的要放。”
果不其然,林止只是等了半天时间,可以看见陆续有人开着飞车过来了。
看这阵仗,人数是不少,不过,都是躲躲藏藏的,不敢过于张扬的赶路。
这就对了,要是明目张胆的大肆张扬的过来,那不就引起别人的关注了吗?
偷偷来的,才是真心想帮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