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这边屁股尿流的跑了，随即转头就进了曹兵的院子。
曹兵看到吴起，脸上顿时堆上了笑容：“吴师弟，你干的不错，这几日陈川他们的演武场内少了不少的弟子。”
吴启尴尬的笑笑，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师兄，碰到硬茬了。”
曹兵疑惑道：“哦？”
黄照林躺在医馆的床上，最硬的茬只剩下陈川了吧。
吴启道：“有个叫常威的，生面孔，大概刚加入内院不久。”
曹兵失笑道：“一个刚加入内院的能有什么硬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直接带人让他滚蛋。”吴启没提自己被揍了，毕竟丢人来着，于是话锋一转：“但他认识萧云翳。”
曹兵又是一脸懵逼：“这又是谁？”
吴启道：“亲传弟子。”
“啊？”曹兵不由愣住：“亲传弟子之中有这个人？”
不怪曹兵不清楚，内院弟子人多，认不全很正常，但亲传弟子就这么多，大家自然都是知根知底的。
吴启道：“刚入门的。”
“刚入门就亲传弟子？”曹兵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个，据说道场主亲自发话来着，应该是很有来头。”
“那是相当有来头。”吴启道：“他爹是邺城督军。”
“嘶！”
曹兵倒抽一口凉气。
这可不是一般的官，是监管军政的大官，妥妥的实权。
亲传弟子，背景还巨大。
曹兵小心翼翼道：“你没得罪他吧？”
吴启龇牙道：“说不好。”
吴启一句说不好，曹兵整个人都不好了。
曹兵深吸口气：“你给我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吴启只能将事情说了一遍。
曹兵说完之后，沉吟了一下道：“其实倒也不算是得罪萧云翳，他只是给那个叫做常威的弟子出头而已，他们两人什么关系？”
“这个……”吴启摇头：“不太清楚。”
“那就去查！”
……
与此同时……
常威跟萧云翳却是已经钻进了风云楼喝酒。
有了前车之鉴，两人各自点了一壶酒而已，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他们两个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喝了两杯之后，萧云翳开口道：“你怎么想的？非要跟着陈川折腾？”
常威一脸郁闷：“我折腾啥了？”
萧云翳道：“那楚侯派的人为什么找你麻烦？”
“想要把我赶出演武场呗，我觉得他们在玩釜底抽薪之计，从底层的弟子开始瓦解，最终让照林派散了。”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为啥么？”
常威道：“我又不是照林派的人。”
萧云翳惊讶道：“你不是么？”
“我只是在那演武场练功，黄照林没有赶我走而已。”常威拍拍额头：“其实我不理解，黄照林都躺在床上了，照林派名存实亡，有必要做的这么绝么？非要照林派解散？”
萧云翳愕然道：“你不知道？”
常威道：“我应该知道什么？”
“亲传弟子考核啊！”
常威一脸疑惑：“不是三年之内，第五层气劲且龙形散手跟龙鳞功融汇贯通么？”
“是哦，不过，这只是门槛而已，并不是说你达到门槛就能成为亲传弟子的。”萧云翳解释道：“每年达到门槛的弟子，需要进行考核，考核通过就是亲传弟子，考核不过就会被外放。”
“外放？”常威道：“外放去哪儿？”
“这个就不一定了，龙门有很多产业的，哪里需要就送去哪里。”萧云翳道：“你不是知道外院的规矩么？”
“能成为内院弟子就能留下，无法成为内院弟子，会被送去当引荐人？”
“对啊！”萧云翳道：“龙门一直是优胜劣汰的规矩，外院弟子如此，内院弟子也是如此，你通过考核就能晋升，考核不过的话，道场既然培养了你，也不可能白白放你走，需要你为龙门做事。”
“哪怕是亲传弟子，也不是所有的亲传弟子都会被送往龙门总坛的，只有通过考核的亲传弟子才会被送去龙门总坛，余下的一样会被分派到各处，其中最多的应该是去不同的道场内，成为传功教习。”
常威道：“那眼下这般局面是因为？”
“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今年有可能成为亲传弟子的只有五人，分别是黄照林，许无涯，楚歌行，侯耀兴，还有司徒蔚蓝，但其他三年之期已到的内院弟子呢？”
常威道：“你不是说了么，外放。”
“对，但是，外放到什么地方，怎么个外放法也是有讲究的。”萧云翳解释道：“咱就说凉州府这一片儿，你想要去梁城当引荐人，还是去云城当引荐人？”常威道；“当然是云城，梁城那破地方狗都不去。”
常威自己就是梁城来的，自然知道那破地方有多烂。
首先是地方偏僻，其次是靠近边境线，物资匮乏不说，还有可能被战事牵连。
而云城虽然也算是边陲之地，但已经靠近中原地域了，还是凉州府中比较有名的繁华大城。
“对啊，相比于梁城那种破地方，云城这样的繁华之城，自然更容易找到天赋出色的弟子，外放也是一个道理，龙门的产业众多，谁不希望去好一点的地方，有前途一点的地方呢？”
“这事情跟亲传弟子考核有关？”
“正解！”萧云翳道：“去年亲传弟子考核的内容，叫做群龙争珠，一座云梯三十米高，用绳子固定，云梯顶端栓红色绢布球，但争珠并非只有五名宗师境的内院弟子能参加，而是所有年限到了的弟子一起参加，但是，只有他们五个能争珠，所以，你猜其他内院弟子要干嘛？”
常威思考了一下：“打下手？”
啪，啪！
萧云翳鼓了两下掌：“现在你知道内院的派系是怎么来的了吧？每年考核的方式虽不同，但对于那些没有晋升资格的弟子而言，他们只能选择打下手，而给谁打下手就等同于押宝在谁身上，赢了的人可以先挑自己想要被外放的地方，输了的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了。”
“然后这事情本来只跟第三年的内院弟子有关，但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么，楚歌行跟侯耀兴都不是什么好鸟，时常侵占其他弟子的修炼资源，于是，不想被欺压的就加入了照林派，女弟子都加入了司徒蔚蓝的女子派，楚侯派也因此开始吸收剩下的内院弟子，最终演变成了如今这样三足鼎立的局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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