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崧苦笑说道,心中却仍是在思索着那海里到底是藏着什么样的怪物,竟能驱使着这恐怖至极的鲛人!
“是末将疏忽了。”许靖惭愧说道。
“不妨事,我虽为中州主帅,这扬州事务我也不好插手,但还是想借此机会僭越多言几句,若是说到不中听的地方,还请将军见谅!”王耀崧心思急转,突然言辞恳切的说道。
“王帅尽管直言,若是我份内之事,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许靖岂不知王耀崧话里何意,但如今见识到了这传闻中的王帅竟有如此通天道法,率领这不过百十人的队伍就敢与那战力强盛的鲛人和浪人武士大战至此,不仅将其击退,还击杀了一众浪人和一只鲛人,此等战绩,作为武将的许靖心中自然是十分佩服!
“第一,严守海防,随时观察倭寇动向,一旦发现敌情,立即通知玉皇山。第二,组织军士在各个入海口、登陆点设置暗哨,并囤积物资,为来年的大战做好应急准备。第三,充分利用沿海渔民出海捕捞的优势,在海外各个岛屿探查敌情,一旦发现敌人老巢,速回禀报,届时若一举摧毁了倭寇的大本营,我中州朝廷定有重赏!”稍加思索王耀崧便款款道来。
那许靖听得王耀崧心中竟装着都是家国大事,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思考就能有如此周密的安排,心中更是佩服万分,拱手对着王耀崧单膝跪拜道:“末将领命!”
王耀崧见状,急忙扶起许靖,又回首寻了寻秦月阴的身影,这才微笑的说道:“许将军,我还有一件私事有求于你,不知意下可否?”
“王帅但说无妨!”许靖说道。
“如今我等已是在这钱塘城中暴露了身份,一时又没地方落脚,不知许将军能否在贵府中给我空出几间房来,我有同伴受了些伤,需要些时日静心疗养!”王耀崧说道。
秦月阴关心的查看着王耀崧身上的伤势,见他只是被大雨淋湿,并未受到利器的创伤,这才放心下来,微笑着点头答应!
王耀崧见秦月阴这般心细,心中却有些自责,想着这次回去,定是要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秦月阴,断然是不能再瞒着她的,想罢,又对着身旁的许靖说道:“许将军,还麻烦你命些军士将这仙鹤也抬回府中好生照料,若是没了它,我这朋友醒来怕是要与我拼命!”王耀崧笑着说道。
新春佳节本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只是这多战之秋,却总是叫人心中惶惶不安!
王耀崧与秦月阴入住了钱塘太守府,将那独孤乐屠和小女孩都安顿好了,二人这才坐在府中客房的桌子上四目相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似心照不宣的都等着对方问话!
最终还是王耀崧先忍不住了,抬手倒了杯茶水递给了身旁的秦月阴,苦笑说道:“月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那秦月阴心思玲珑剔透,看着王耀崧顾左右而言他,便笑着说道:“你说吧!”
正当王耀崧滔滔不绝的说着,那秦月阴突然抬手对着王耀崧腰间的肉就猛掐了过去,王耀崧顿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手法他可是太熟悉了,很明显这是得到了琥珀的真传,脑海中又闪现出过去的往往,想到如果琥珀此时得知了此事,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突然浑身一激灵,便再也不敢多想下去。
“这一下是为了琥珀姐姐,都说了不让你在外面沾花惹草,谁知还有花草主动送上门来的!看来琥珀姐姐当真也是失算了,这林子大了,当真是什么鸟都有!”秦月阴板着脸说道,神情严肃的让王耀崧有些害怕。
“花若盛开,蝴蝶自来嘛!”王耀崧此时急忙抚上秦月阴细白的小手,眼神急转,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恳求秦月阴手下留情,自己都快疼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也罢,这事我会写信告诉琥珀姐姐的,你可好自为之!”秦月阴这才放手,微笑着说道。
秦月阴见着王耀崧这般模样,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反手握住了王耀崧的大手,笑着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到真的是无所谓,只要你不丢下我就好了!”
王耀崧听着秦月阴竟这般大气,顿时心中感动万分,那夺眶的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刚要说话,却听到那秦月阴又是说道:“我虽无所谓,只是我答应了琥珀姐姐要照看于你,你拈花惹草我管不着,但该告诉的,我可不会对琥珀姐姐隐瞒,你可知晓?”
王耀崧听着乖巧的点了点头,突然情不自禁的将身前的秦月阴抱在了怀里,在她的背上轻轻抚着,就像每每二人同床共枕时,王耀崧总是这般安抚着秦月阴沉心睡去那般,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那秦月阴真正安心下来。
“月阴,我答应你,不管我去哪里,都定不会扔下你!”此时王耀崧手上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恨不得将秦月阴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一秒都不愿再分割开来!
良久,秦月阴才将王耀崧给推开,脸色潮红的像只熟透的苹果!王耀崧见状正要上前调戏一番,却听秦月阴说道:“那她俩怎么办?”
王耀崧这才收回了魔爪,看着躺在床上的独孤乐屠,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思考了片刻这才说道:“那姑娘身上定牵扯着倭寇的秘密,此事关乎抗倭大计,马虎不得!我们还是轮流在这看守,直到她醒过来,若是能从她口中得知一二,开年的大战便会多了几分把握!”
“就只有如此,那姑娘的衣服可是我帮她换下的,那身段和面容可都是天下少有,你就没点别的想法?”秦月阴笑着说道,言语中的俏皮之意,竟拨弄的王耀崧有些乱了方寸!
“这个,不妨跟你说,那姑娘会那阴阳和合之术,那方面的花样可厉害着呢!”王耀崧见着秦月阴打开了话匣子,便也打趣道。
“真的?”秦月阴听的甚是好奇,突然想到那晚王耀崧回到雁荡山便与自己那番急不可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涨红着脸说道:“那日你回雁荡山,是不是拿我练手呢?”
王耀崧听着,一股邪念突然涌上心头,笑着说道:“那叫学以致用,练手这词可太难听了!”此时王耀崧已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情不自禁的吻上了秦月阴的香唇,感受着秦月阴的气息,唇齿留香,又轻轻凑到秦月阴的耳边说道:“要不,咱们再去试试,那阴阳和合术的花样还有许多我们尚未尝试呢!”
见着秦月阴欲拒还迎的模样,王耀崧猛地便抱起了她轻盈的身躯,朝着隔壁房间快速走去,临走时还不忘唤出怀里的帝江,嘱咐它好生看好那床上躺着的独孤乐屠和那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