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也匆匆却也匆匆的蝶舞,王耀崧没来由的笑了笑,又对着一旁的秦月阴说道:“来,媳妇儿,赶紧休息吧!”

那秦月阴却也温顺的褪去了外衣,躺在了床上,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蝶舞那般话可是说到你心里了?”秦月阴躺在床上,轻声说道。

“那日都到了江夏城,你为何不上那珞珈山去看看她?”秦月阴又问道。

“琥珀说不能让黄珂以为所有人都是绕着她转的,那样便会失去自我!”王耀崧答道。

“那便是要她以你为中心才算甘心?”秦月阴忽地挑眉问道,显然是对琥珀这般说法有些不予苟同。

“倒也不是,琥珀也不全然都是那般意思,我只是觉得阿珂有阿珂的坚持,她所放不下的东西,即便是我处于她那位置,我也不见得能洒脱的放下!我若是一味勉强,她也不会开心呢!”王耀崧双手枕着脑袋,两眼瞪着老大,淡淡说道。

“那我呢?”秦月阴眨巴着美眸,忽的紧紧靠在王耀崧的怀里,俏声问道。

“自然也是怕你多想咯!你们不都是嘱咐我不要沾花惹草么?”王耀崧见秦月阴这般妖娆的模样,便一手抱着她那纤细的腰肢,笑着说道。

“可对于那黄珂而言,我和琥珀才是沾花惹草吧!”秦月阴笑着说道,竟也媚眼如丝!

心念至此,王耀崧便是再也把持不住,翻身便把秦月阴压在身下,二人便一番**去了!

良久,二人才渐渐睡去,如此激战了几番下来,也都疲惫不堪,见秦月阴此时已再不愿动弹,王耀崧便悄手将她盖好被子,这才直直躺着,只是每每一冷静下来,就有无数的心事如潮水般袭来,挥之不去!

忽地满足的笑了笑,缓缓闭上了眼睛,这才渐渐沉入梦想,此时意识也跟着来到了神识之中,只见王耀崧飘然落到了那鏖鏊钜山,嘴中却愤愤说道:“今日我定要闯过这鏖鏊钜山!”

眼看着那山体中又缓缓走出一人影,还是那般的邪魅笑容正看着自己,王耀崧却不再废话,唤出手中的破阵子,便提剑而上。

瞬时双方就已交上了手,叮叮当当的武器撞击声不绝于耳,数回合下来,王耀崧与那心魔分身都已是浑汗如雨,大口喘着粗气!

眼看着这竟是一场体力和内力的较量,双方又互相拆了三五十招下来,却仍是不分胜负,王耀崧心中大失所望,可冷静一想,毕竟那影子是另一个自己,互相之间都破不了彼此的招也实属正常,眼看双方真气都消耗了不少,心中便想到此次应该又是毫无胜算,无功而返了。

正思虑间,王耀崧忽地灵机一动,想到了些主意,时不我待,当下便立即做了判断!只见他突然跃身而起,凭空先挥出一道半月斩击,一阵白光乍现,口中却大喊道:“井中明月!”

随着那半月斩迎风飞去,王耀崧却紧随其后,跟着那斩击也飞速而去,双脚刚落地的王耀崧立即双手持剑,气贯长虹,对着那分身拦腰便是一剑砍去,嘴上却怒吼着:“炼狱无双。”

这是王耀崧于庐山汉阳峰上血战朱雀时悟出的化神剑意,蓝光一闪,此剑意完全契合王耀崧体内的大荒西经,本就不会消耗多少真气。正是乘着之前于那心魔拆了几十招,双方都耗费了大量气力,此时王耀崧便断定那强弩之末的分身定是再也使不出那明王降世来抵挡这炼狱无双的斩击了!

果不出王耀崧所料,那心魔见王耀崧来势汹汹,连忙后退几步,却已是避无可避,只得本能的强行祭出自己本就无多的护体真气,却奈何再也抵挡不住这化神剑意的炼狱无双,一剑袭来,瞬间便被拦腰劈成了两半,王耀崧也顺着这剑势的冲击直直滑向了那影子身后数十米,直至双脚才地上一阵摩擦,这才将将止住了身形。

此时王耀崧正大口的喘着粗气,回头望着那一分为二的分身,嘴角刚要抬起一丝微笑,诡异的一幕却再次出现在王耀崧的眼前。

只见那一刀两断的心魔此时竟又合二为一,好似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如幻想一般!身体四周没有一丝血迹,却完全不似个正常之人,此时正活动着筋骨,见身体已无大碍后,竟转身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王耀崧。

此时王耀崧早已是看的毛骨悚然,心中的恐惧早已打过惊讶,心想这心魔简直也太厉害了,这种程度的剑伤竟完全不能伤其分毫,还来不及多想,却见那心魔已是猝不及防的攻击过来,那招式剑意却让王耀崧感到极为熟悉,确是自己才悟出不久的炼狱无双,千钧一发之际,王耀崧却也只能如那心魔先前一般强行祭出自己的护体真气,可又如何能抵挡的住这威力无穷的剑意,瞬间,王耀崧便被自己的心魔拦腰劈成了两半,可此时身首异处的王耀崧却并不能像那心魔一般又合而为一,只觉得自己首级落在地面的那一刹那,仍能见着心魔正戏谑的狂笑,好似杀戮机器一般,毫无情感。

“啊····救命····!”只听见王耀崧猛地惊叫一声,身子如钢枪般直直坐起,已是从神识中退了出来,回到了现实世界。

这惊悚的叫声可十足的将身旁的秦月阴给吓坏了,急忙起身安慰着满头大汗的王耀崧,见王耀崧浑身颤抖不已,喉咙处却一个劲的咽着口水,秦月阴见状便又急忙去桌上倒了碗茶水,这才递给王耀崧。

只听见咕噜咕噜的声音从王耀崧的喉咙里传来,才片刻,王耀崧便将那一大碗茶水一饮而尽。

“耀崧,你怎么了?”秦月阴关心的问道。

“我···!”王耀崧心有余悸的又咽了咽口水,抬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这才稳住心神说道:“我刚才想突破那大荒西经的鏖鏊钜山,正与我那心魔交战正酣,眼看一朝炼狱无双已将心魔打败,却见那心魔竟又死而复生,本被劈做了两半的身躯,片刻功夫后又重塑真身合为一体,我一时真气力竭,还未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见那心魔已提剑朝我劈砍而来,躲闪不及,我便又被那心魔砍做了两半,这才惊醒!”

此时王耀崧正大口喘着粗气,只觉得双手都止不住的抖动起来,这种恐惧感,简直是身临其境,久久不能释怀!

秦月阴看着,心中却怜惜不已,又将那茶碗接了过来,匆匆下了床去又倒了杯茶水,这次递给王耀崧的时候,却嘱咐的说道:“慢慢喝,不着急!”

那王耀崧这才抬眼看着身旁白衣似雪的佳人,突然只觉得心中温暖如春,若孤独是无可救药的,那陪伴则是最好的良药!

想着,便按着秦月阴的意思,小口的品着着干涩的茶水!

断断续续的抿了几口,王耀崧原本焦躁的心神总算是稳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却自顾自的摇着头笑了起来。

秦月阴看在眼里,却只是接过王耀崧喝到一半的茶水,又放到了桌上,这才对着王耀崧说道:“你这是又笑什么?方才可把我吓坏了!”

“我笑我自己呢,还以为我如今已是大乘了,没想到连自己的心魔都对付不了!”王耀崧自嘲道。

“那兴许是你将那修炼的方向弄错了呢?”秦月阴淡淡说道,身子却躺在了床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王耀崧像是被突然点拨到了什么,猛地侧过脸看着那秦月阴,见她正躺着闭目养神,这才将被子实实的盖在了她的身上,也躺在了秦月阴的身旁不再说话,心中却不断的琢磨着秦月阴方才那句无意间的话!

心想着:“修炼方向?难不成这鏖鏊钜山不是要我击败心魔?”想着又摇了摇头,“断然不会的,若不击败心魔,又如何突破的了这神山?”

又思考了良久,却好似困在了笼中,怎么也想不明白:“难不成这击败心魔靠的不是那剑意的威力?也不是真气道行的境界?那会是什么呢?”

“心魔,心魔···”想着,想着,王耀崧就慢慢睡着了,待他再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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