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耀崧的房门便被推开,一股寒意破门而来,只见王耀崧拖着睡眼惺忪的身体,警觉的看着房外,却见一小姑娘正站在房门口,安静的站着,她身旁还跟着一个和他一般的小男孩,看模样竟与她长的有九分相像。
“是蝶舞啊!干嘛呢,这一大早的!”王耀崧没好气的说道,语气里竟是不耐烦之意,毕竟扰人清梦任谁都是难以接受的。
“昨晚不是与你说好了今日一早便来寻你?”蝶舞不请自来的走进了房内,进来之时还不忘吩咐跟他一起的那男孩儿:“季佐,把门带上!”
那男孩倒也听话,转身就将房门带上,这才也跟着蝶舞坐在了房内的方桌之上。
“欸,你们还真不客气,不过这也是你家的地盘,爱怎么着怎么着吧!”说着,王耀崧又躺下,眼看就要继续睡去,却见身旁的秦月阴此时也醒了,摇着身旁的王耀崧就说道:“快起来吧!别失了体面!”
王耀崧听罢,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翻身跳下了床,快速穿好衣服,又将床帘拉上,嘴里却嘟囔道:“不许你们看我媳妇儿更衣!”
“你们是已经成亲了么?”蝶舞看着眼前这小两口,满脸好奇的问道。
“那倒还没,但双方长辈都已是同意了,这亲事也算是定下来了,本打算择日成婚,谁知这边关又出了事故!”王耀崧微笑的解释道,主要是怕秦月阴难堪!
偷偷瞥了眼秦月阴,见她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对这些都全然不在乎!
见那蝶舞点头思索着,便也不再多话,这才拖着满是睡意的身体,出了房门打着热水去,临走时还不忘喊着蝶舞带路。
不一会儿,王耀崧便打着一盆热水来到房内,此时秦月阴的更好衣服,取了块毛巾,便悉心的打扮着自己。
那一旁的王耀崧却是看的津津有味!
“你懂什么,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王耀崧听着倒也不生气,好似也接受了这好色的帽子,已再也不想作任何辩驳了!
“哦!对了你就吴季佐是吧!是那吴门主的四公子!”王耀崧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正眼看着吴季佐,见他长得与那蝶舞十分相似,一看便是一母同胞的秦兄妹。
“这是吴季佐,我的同胞哥哥,我们出生不过相差数十秒,便是叫他抢在了前头,所以就做了我四哥!”那吴蝶舞满怀怨气的说道。
“大你一秒也是你哥!”吴季佐犟嘴道。
看着俩小孩拌嘴,那正在梳妆的秦月阴此时也侧目望去,仿佛是想起了小时候与秦月阳相依为命的时光,嘴角翘起一抹微笑!
“行了,别争了,没看见佳人正在梳妆么?真是扰了雅兴!说吧!今日而来,所为何事!”王耀崧到是没有心情听他们斗嘴,便直奔主题的问道。
“哦!今日来,便是拜你为师的!”说着,那二人便齐齐跪在了地上,对着王耀崧便磕起头来。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蝶舞和季佐心有灵犀的同时说道。
“欸,欸,欸,我可没答应,你们可别拜!”王耀崧见状,这才急忙说道。
“你答应不答应又不重要。”说着,这二人又对着已是梳妆打扮好的秦月阴跪拜道:“见过师母!”
秦月阴见着,便笑着答道:“起来吧!天怪冷的!”
“你瞧,师母都答应了!”说着,那蝶舞便拉着季佐站起了身,快速依偎到了那秦月阴的身旁,一个劲的夸赞秦月阴是有多么的美丽动人,那季佐却是自顾自的又坐在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竟喝了起来。
“好家伙,在这等着我呢!既然我是你们的师傅,那都给我听着!”王耀崧突然严肃起来,对着蝶舞喝季佐朗声说道。
那蝶舞和季佐顿时站直了身体,随时听候王耀崧的差遣。
“这个,我和你师娘都想见识下你们这扬州的美食点心,你们快去准备些,速速送到房中!”王耀崧说道!
那蝶舞和季佐听着这般,心想这师傅当真是好糊弄,便再也顾不上去拍那秦月阴的马屁,急忙奔出了房门,一溜烟的功夫便没了身影,看样子是寻那餐食去了!
这二人自幼便是古灵精怪,天马行空,今日一餐美食,便找了个天下无双的师傅,还有额外附赠一位美丽动人的师娘,这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儿?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不多时,二人便拿着一屉屉的珍馐美食,又来回几趟,将那玉皇山厨房能搬的都搬了过来,足足将那一方圆桌给摆了个满满当当,这才对着王耀崧和秦月阴说道:“师傅师娘请用餐!”
王耀崧看着是颇为满意,食指大动的便拉着秦月阴一起坐下吃着,刚将一笼包子吃进嘴里,这才又指了指身旁的凳子,对着蝶舞和季佐说道:“你们也吃,别客气!”
那蝶舞和季佐本就看着馋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听到师傅这般说道,便立马坐了起来,恭敬的对着王耀崧说道:“谢谢师傅!”这便也跟着大快朵颐起来!
四人用过了早饭,王耀崧这才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见闲暇无事,便牵着秦月阴一同走出了客房,说着要先出去遛遛弯,消消食。那蝶舞和季佐则立即化身为领路人,带领二人正在这玉皇山上四处逛着!
“蝶舞季佐,你们二人拜我为师所为何事?不妨说来听听!”众人边走边看,虽已是冬季,但银装素裹的玉皇山也别有一番风味,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寒风,王耀崧突然对着蝶舞和季佐说道。
“就是想与你学些本事!”蝶舞笑着说道。
王耀崧点了点头,又看着季佐,说道:“你呢?”
“我乃扬州儿郎,我吴家子孙世代侍扬,我便也想为这扬州出一份微薄之力,眼下那倭寇不断袭扰我扬州边境,父兄都为此事头疼不已,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不想这样!”那吴季佐说道。
“有这般抱负倒也不错,只是我能教你们些什么呢?”王耀崧挠了挠头思考着,却不知道这师傅该是如何当起。
“不妨,你只需让我们跟着你,以我俩的聪明才智,随便看看便是能学会的!”蝶舞自信的说道。
王耀崧听得哈哈大笑,摸了摸蝶舞得头,却见蝶舞有些抗拒,只是见于师傅的淫威,却也没有反抗。
忽然蝶舞看见王耀崧怀里正抱着一个肉球一样得东西,刚想要伸手摸去,却见那东西忽然伸了个拦腰,这才发现此怪物长有四只翅膀,六只手足,却无头无脸,看着甚为可怖!
“这是什么呀!”蝶舞浑然不惧的说道。
“这是神兽帝江!”
“还有长得这般丑陋得神兽么?”蝶舞童言无忌得说道,那帝江却听得瞬间来了脾气,只听得它哼哼唧唧得闹个没玩,王耀崧这才赶紧安抚道:“这姑娘跟你闹着玩儿的呢!”
那帝江听罢,才又安稳了起来,跳到而来地上,自顾自的跑到了一片空地处来回奔走着。
“哟,脾气还不小。”那蝶舞看着小帝江憨态可掬的模样,正要上前与它玩耍,却被王耀崧叫住了!
“蝶舞、季佐!”
那蝶舞见王耀崧这般不合时宜的叫她,这才极不情愿的又回到王耀崧的身前,而季佐却一直故作深沉的跟在一旁,也鲜有话语!王耀崧看着这性格截然不同的同胞兄妹,心中却想着二人默契十足,心有灵犀,却又性格迥异,大相径庭,真不知二人平时是如何相处的?
“你们可练过些真气剑意?”王耀崧问道。
“那使两招给我看看!”王耀崧话音未落,只见那蝶舞和季佐一人祭出一柄宝剑,一把轻盈灵动,一把刚毅锋利!
“师傅,我这把剑名为忆江南,是那雁荡山剑阁现任阁主欧鸦子所铸。”正说着,只见那季佐御剑而行,浑身泛着白色的光芒,凌空一斩,直教那风云突变,变幻莫测!“师傅,师傅我这招风起云涌,可还入得了您的法眼!”
王耀崧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却又见那蝶舞此时也跟着凌空跃起,同样是通体白光,挥舞着手中的宝剑,说道:“师傅,我这柄剑名为蝶恋花,您可瞧好了!”说着,只见蝶舞在空中连刺数剑,剑势连绵如滔滔江水,片刻后才安然落地,再看远处已飞出数道剑花,犹如蝶舞翩翩,双翅翻飞!“风花雪月!”蝶舞轻轻喊道,剑意的威力却犹如光芒点刺,每一击都似一道寒光而去,迅疾如风!
“怎么样?师傅,我俩这天资可不比你差吧!”蝶舞骄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