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常卿的母亲出身一般,郑家读书为本,是郑夫人看中他,鼓励他从军,慢慢走出来才有今日显赫的镇国侯府。

郑老夫人骨子里的贪婪,让自己的儿子都看得清楚,郑二爷的性子随了她,从大房这里就想捞着好处。

算计得明明白白,算盘珠子弹到了脸上。

温言得感激裴老夫人给她的经验,对这样的人就不能惯着,当面戳穿,要什么颜面。

郑老夫人气得眼皮子发跳,“郑年华,你什么意思,你的堂姐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外人?一家子骨肉血亲,你就一点都不惦记,还是说,你嫉妒她嫁得好?”

“嫁得好?哪里就好了,顺阳郡王再大几岁就可以做她爹了。大娘子才十六岁,郡王都开始快三十岁了,喊一声爹也不为过,这样的夫婿送我,我都不想要。”温言嗤笑一声,直接将二房的脸皮撕扯下来。

温柔行事、讲道理,对于脸皮厚的人压根没有用处。

“祖母,您想做什么,我都清楚,添妆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给九娘添妆,送她许多首饰,那是因为我与她一道长大,她对我好,我心甘情愿。大娘子算什么东西,我为何要花钱。不如我们出门去说道说道,看看人家怎么评判我们,是谁对谁错呢?”

“郑年华,你太过放肆了。”郑老夫人气得猛拍身侧的几案,怒不可遏,精神翼翼。

屋内外伺候的仆人都跟着屏住呼吸,郑夫人懒散地靠着软枕,低头不管女儿。

郑老夫人说不过孙女,不得不质问儿媳:“闵氏,你不管你女儿吗?长辈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温言代为回答:“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不过是学您罢了,您都可以厚着脸皮来替二房要钱,我为何不可以拒绝?”

“那是你里外不分,你给裴九添了多少嫁妆,厚此薄彼,我看不过去,自然是要点醒你。”郑老夫人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温言有自己的铺子,每月进入颇丰,皇后娘娘如今赏赐贵妇都用她铺子里的首饰,以至于其他人争相去铺子买同款首饰。

她的簪行,远远超过京城里其他簪行,不少人都跟着眼红。

裴九成亲的时候,温言自己设计款式,让师傅们去做了一整套头面,价值不菲,因为是自己铺子里的款式,只用了原材,花费多少,没有算计。

真正要去计算,最少上千两,这样的数额,让其他人动心了。

且温言还给了钱,给了裴九最大的底气。这样的添妆,哪里是添妆,说是备一份嫁妆了。

自然就让郑家的羡慕。偏偏温言什么表示都没有,老夫人气不过,找上门来说理,都是自家姐妹,你怎么可以厚此薄彼,裴九有的,郑年韶自然也该有。

郑夫人听明白了,按住女儿的手问婆母:“婆婆是听到了什么,年华给裴九添了多少?”

老夫人说:“最少三千两。”

郑夫人皱眉,确实很多,普通人家嫁女都没有这个数字,她笑了,说道:“九娘的事情是她一手操办的,添妆自然不能小气。可她的钱都花完了,怎么给年韶呢。”

“闵氏,你糊弄我呢,给外姓人就有钱,自家亲姐姐就说没有钱?”郑老夫人也不好糊弄,自然不信她的话。

温言微笑:“就是没钱。”

你装无赖,我就装小无赖。

郑老夫人气得眼前一黑,准备装晕,温言提醒一句:“您若晕了,等你孙女成亲,我就去闹事儿。”

郑老夫人死死瞪着少女,温言朝她,‘腼腆’地笑了出来,“我不孝,那就让二叔丢脸、大姐姐嫁不成。”

温言的笑容,刺得老人家狠狠发抖,猛地站起来,领着仆人走了。

眼看着人离开,温言收敛笑容,郑夫人说道:“你太招摇了,添妆就该悄悄的,怎么还添了那么多。”

“我就给了一副头面,还有些随用的银子罢了,日后不至于手头紧,谁晓得他们惦记去了。”温言也是无奈。

郑夫人说:“你还是太小了,不知人心险恶,你这三千两若给了年韶,你祖母才觉得甘心。”

“做梦。”温言冷笑一声,“你让她来便是,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柿子捏的,让她捏了去。”

郑夫妇捏着额头,真是闹心。

温言没有放在心上,她的心思都在温家上,相比较郑老夫人的作妖,温家的事情更为棘手。

等了两日,温家的亲事提上议程,定于十月初八成亲,还有一个多月。

消息传遍京城,世家大族都知晓,就连皇后都给温家未来的少夫人赏赐,一时间,小门户的女儿平地青云直上,让人羡慕不已。

消息是故意传出去的,不用特意,大国师也知晓了。

第三日的时候,温夫人往裴家送了消息,大国师给了一卦,此女不可娶,若娶此女,门户不祥,福气难消。裴司将温言喊了回来。

温言笑出声音,“她就会这一套啊。不管,继续成亲,她又不是陛下。”

裴司眼上蒙了黑布,雪白的肌肤隐在黑布之下,白得几近透明。

他的双手置于膝盖上,十指修长,骨节漂亮得不像话,闻声回答:“我让温家拒绝了,我好奇她会怎么做?”

温言却反问:“你会怎么做?”

“若是我?”裴司顿住,双手整理袖口,慢条斯理地说:“成亲之日,烧了新房。”

温言听得心口一跳,“你别吓唬我。”

裴司礼尚往来,反问她一句:“你会怎么做?”

“换一个,何必拘泥于一人,天下男人那么多,总会比他好的,何必让自己不高兴。”温言十分通透,不得不提醒裴司:“我觉得温蘅像极了梦里的你。”

偏执、疯狂、没有感情,更像是一个邪魔的行尸走肉。

裴司说:“所以你觉得我懂她?”

“我是觉得她做法会很偏激,若是新房失火,就印证了她的卦语,门户不祥,福气难消。”温言解释,“不过现在断定,温信还活着,事情都已闹得沸沸扬扬,温信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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