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步转身逼视王贲:“你敢反抗!”
“不是……你们这玩意儿假冒伪劣产品,不能算在我头上吧!”我那未来姐夫发出委屈声,“从头到尾,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反抗了?”言罢停步……
不停不行了,我姐已把枪口顶他脑门上了。
赢扶禹第一亲信和助手,姐妹俩形影不离的那位朱云荷,也听见声音了,快步走向我未来姐夫。本来距离就不远,她两三步就到了近前……
王贲乖乖伸出双手,冰冷的手铐在他一根手指上挂着晃悠着……
“女长官你刚才说总部,什么总部?你们总部有夜宵吗?我穿越刚回来,还没找到家,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很能吃的……手铐松点儿。去你们总部我可当女婿回娘家,心情爽着呢不会跑……要跑你们连影子都找不着……”
没人搭理他,“咔咔”两声脆响,惊吓了这寒冷的午夜。
朱云荷,我那云荷姐可是一点儿不客气,手铐扣死,差点勒折王贲手腕。
唉——未来姐夫嗳,您早已成功激怒了诸位“霸王花”,何必还这么嘴贱呢?
画蛇添足是要被人断脚的,傻姐夫呀!
没见那些男刑捕都偷偷撇嘴嘲笑你“赶尸人”了么?
“赶尸人”,谐音,“敢死人”,意思是“赶时间找死的人”。
现在已经不是你是不是怪物的问题了,贱嘴得罪这么多霸王花,就算你是唐僧进了女儿国,恐怕也“吃不到秋天菠菜”,反而要被剥几层皮了。
“没想到,一百只麻雀炒一盘——你还真是个贱嘴鸟儿!”我姐转身上车。
哼,贱嘴鸟儿,看我们咋收拾你!
本小姨子可以向全天下美女帅哥们保证,我那未来姐夫绝不是“贱嘴鸟”。
他今夜嘴贱有原因的:转眼五年没有跟人打交道没有跟人说过话了。中途穿越那一年多时间又逢战争,天天生活在硝烟弥漫之中,根本没有心情轻松一会儿。
而今回到家乡了,觉得每一个人都是亲人,结果这一路上连逢杀局,总算破局成功安全无碍,家又找不着了,吓着几个人又被刑捕包围……
虽然不知我姐他们哪种刑捕身份,但从装备和人数看,肯定不是刑捕所之类的普通刑捕。
如果饭店或食杂店人报案,顶多向辖区刑尉所打电话。
那我姐她们这等身份的刑捕行动,说不定本身就是一局,而刑捕们被设局者利用了。
尤其设局者伤害无辜,更加让他忍无可忍。
因而他心中既有回到家乡的兴奋,又有见到亲人的亲切,还憋了一肚子委屈、怀疑和愤怒。结果口不择言嘴贱到唯恐天下美女不舍咬他肉的程度。
就在刑捕执法车驶向“总部”时,距离案发地不算太远的安业街99号,也就是我那未来姐夫准备前往的吴王集团总部……
办公大楼22层总裁办公室里面第三重套间大床上,几乎“衣果”身而睡的美女总裁王离,不停地使劲儿咬着牙齿双臂颤动脑袋摇晃,正深陷噩梦之中。
也不知做了啥噩梦,把深睡中的人折磨成这幅样子。
“啪!”
总裁办公室最外面房间门开了。
王离卧室外间床上女人周海棠激凌一下醒来,抓起床边一把利剑开门而出,想要弄清楚外面何故门响。
她刚出套间进办公室就被一道黑影拦腰制住,身上两处穴位被点两下,人便面团儿似的被按倒沙发上,又被翻转身过来恭迎着一道道寒气……
“三横一竖撇捺蛋……”
周海棠虽然只有二十几岁,却不是等闲女子。
她那一身武学修为之高,怕是十几个热爱健身还学习过武术的小伙子,同时出手,也难以将她制服。
然而此时此刻,她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嘴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牙切齿心里暗骂那人一百八十辈子的祖宗……
“咔”一声,室内灯亮如白昼。
王离打着哈欠走出来,看着并未因为亮灯、多出一人而停止的“黑影”:“玄武使者!您怎么……这时候……来了……好像还是第一次来我这儿……哦……”
她稍稍有一点意外。
“玄武使者”毫无搭理她的意思,继续做着先前的事情……
王离坐到另一边沙发上,似若无睹又似困意未消有些厌倦的样子。
“主人……”周海棠不知说啥好,也不知该怎么办。
“……”王离完全不以为意,似乎还表现出有点欣赏的样子,“……”
周海棠果然不说话了,却感觉自己就是一块肉,在案板上被那种笨婆娘用钝刀切割着……本来可以做红烧肉块的偏偏被切成肉片,本来可以切成肉丝的偏偏被割成红烧肉块……散养的笨猪肉啊,就这样被暴敛天物了。
忽然窗外传来两声驴叫……
王离吓一跳,这才意识到黑天半夜的,大都市里怎么可能会有驴经过。即便有窗户严实着呢,驴在外面街上叫,咋也透不进二十二楼的室内来。
然后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忍不住撇撇嘴……
周海棠眼神凛冽成一道杀意,但也只能从旁边冷剑上划过。
接着她意志力与精神力渐渐也被切成块切成条了。
王离站起身为玄武使者泡茶:“您怎么突然出现这里?”
玄武使者戴着笑面老虎面具,转身坐在旁边沙发上:“我的杀局都破了!特摸‘握了一把大草’的……”
见王离发愣忽然醒悟,她还不知他布局截杀“白头怪”的事情。
他又解释道:“我们克星出现了。五牙神报警,要命的克星!昨天后半夜开始到刚才,我已经布下五道杀局!‘握了特摸一把大草’的,被克星破了四局!实在太憋屈,我特摸需要情绪控诉……”
王离继续泡茶:“控诉完了?”
“没有!还有许多没控诉!我要继续控诉,直到一个字不剩!”言罢起身走过去……
“还是避讳点吧。”王离起身走回她卧室……
周海棠心里又把“笑面老虎”百辈祖宗诅咒了十万八千遍,可看到主人王离对那乌龟蛋百依百顺还有些献媚讨好的样子,也只能把反胃的酸水苦水咽回肚子里。
她也清楚,自己有一身武功的人,而且也很厉害,居然在这男人面前,被折磨得武功全废了似的,像是被揉倒的面团儿,包子馒头还是花卷,只能任由咋揉咋是。
足见那“三横一竖撇捺”蛋武功有多强。
即便她抓剑在手全力拼杀,怕也难以伤到人家分毫,说不定还要被人一招儿毙命,说不定还会连累主人。
我“一口”他五百辈祖奶奶的,这委屈……强者若欺负弱者,弱者只能被欺负。
否则你能怎样……想到这儿,周海棠好想诅咒所有同类相残的乌龟蛋。
可是仔细想一想,这世界哪一种生灵不是同类相残?
如果真要找出一种,怕是只有我那未来姐夫能找出来,那他一定说是病毒。
而我那未来姐夫……此时,一队刑捕执法车驶入应城区昂爽街巴望路54号大门。
看见大门旁边单位名牌,竟然是“咸通郡刑尉司刑案中队”,心中顿时有了异样感觉。所谓案发地是在北城顺德区九弯街柴胡胡同附近,而出外勤人员竟是来自中城应天区昂爽街的刑案中队,横跨两个区,这不有点邪门么?
即便整个咸通城刑案方面都归属她们管理,我那未来姐夫也没犯刑案呀!
出外勤的应该是九弯街刑尉所最合理。
就算顺德区刑尉局所属刑案支队、执法支队级别部门出外勤,都已经杀鸡用了屠龙刀、宰耗子用了倚天剑。
何况“刑案中队”属于咸通郡刑尉司直属部门……
我那未来姐夫认定了先前想法,这又是一局:第五局。
接着想通了第五局核心内容:借用刑捕之手,认定他害死那一家三口人性命,然后被绳之以法,然后被处以极刑……
总不能,幕后那位“笑面老虎面具人”,可以直接指挥刑案中队吧。
偷摸半把衣果嫂的,这还是杀局啊!
咸通郡刑尉司刑案中队一百多人,核心层七人都是女生。
我姐为队长,朱云荷做秘书工作,轻易不参加外勤行动,却全面负责刑案中队日常工作。辣塔身为仵作一直处于半独立工作状态。剩下尤加利铃兰一组,虎刺梅枸骨一组,主要负责外勤行动。
这七女被咸通城刑捕界誉为“七美霸王花”。
辣塔独立工作,我姐她们六位一起工作时,被誉为“六王花”。
还有一称为“四王花”,是指尤加利铃兰虎刺梅枸骨四人一起行动时。而我姐跟“四王花”一起行动时,又被称为“五王花”……
当下“四王花”把我那未来姐夫送进审讯室,把他按坐嫌疑人智能“审讯椅”上,其中一女按一下椅背上按钮,怀抱微短冲锋枪退后站立。
智能审讯椅“咔咔咔”三声响过,已将王贲死死控制,甭说一动也动不了,好像全身骨骼都被无穷之力压缩着。
智能审讯椅可是三十世纪地星之上的高科技产品,把人裹住后只露出脖子以上和膝盖以下部位。如果想要挣扎站起,审讯椅接收到嫌疑人脑电波,就会立即放出足以让一头牛,失去反抗能力的电流。
不管怎样穷凶极恶的嫌犯,只要坐到这把椅子上立刻变成乖孩子。
审讯椅的智能还不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