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血？手柄之血！ 十、甘道夫

第三纪元2911年，夏尔历1311年，11月下旬，阿尔达，中土，雄鹿地，雄鹿镇。

苍白灵魂再次出现，匍匐在斐茵尼威德脚下。

“米那斯魔古尔？”斐茵尼威德打开地图，“噢，看见了，在魔多这里，暗影山脉中的伊姆拉德魔古尔隘口。狄拉夫？”

狄拉夫：“需要这么着急吗？天气真的很冷，你的身体……”

“我不柔弱，谢谢，”斐茵尼威德拿出杜兰达尔，挑灯看剑，“请去和戈巴道克说明情况吧，按照我之前交代的那样。安排好这里，然后我们立即出发。”

狄拉夫叹气，推门出去，前往白兰地厅，和戈巴道克说明他们将要出去一段时间，并将这段时间的报酬一次性全交给戈巴道克。

戈巴道克表示震惊：“外面大雪封路，天寒地冻，你们要去哪？在雄鹿地过冬不好吗？”

“好是好，”狄拉夫苦笑，“但是显然女士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我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有时候溺爱并不是真正好的爱，先生。”苍老浑厚的声音从狄拉夫身后响起。

狄拉夫几乎汗毛倒立，立即转过身去看，身为高等吸血鬼，他想不到会有人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一个有着长长白胡子的老人，头顶蓝色宽边帽，披着灰色斗篷，手中握着一根手杖，体形强健，两肩宽阔，比常人稍矮，因年岁而微驼，典型的巫师般的外表。

“噢！甘道夫！”戈巴道克热情地迎上去，给了老人一个拥抱，“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谢谢，戈巴道克，”甘道夫看向狄拉夫，“我追踪着苍白灵魂而来，它从邪恶的魔多来到夏尔。我惊讶于它进入了你们的小屋，艾瑞廷先生。能跟我说说吗？关于你们为什么想和它走？”

“甘道夫，一位伊斯塔尔？”狄拉夫紧紧抿着嘴唇，“对不起，事关女士的计划，我不能透露。”

“那么你们的旅途恐怕不得不接受其他人的陪伴了。”甘道夫敲了敲自己的手杖。

白兰地厅大门传来叩门声，戈巴道克赶紧去开门，只见前几天才离开的精灵双胞胎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居然去而复返，现在站在门口，打了声招呼便进来了，和甘道夫一起把狄拉夫围住。

狄拉夫眉头紧锁：“你们什么意思？”

“跟着苍白灵魂走不是好主意，先生，”甘道夫抬手示意大门，“如果这的的确确不是你的主意，请和我们一起去劝诫那位天真年幼的精灵小女孩，不要试图做一些危险的事。”

狄拉夫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们觉得是我想做这件事？女士看上去天真年幼，我看起来像年长的坏人是吧？还有，劝诫？能听劝那还是斐茵尼威德·阿德尔伯特吗？我干不了这事，女士还在等我。”

他化作黑雾，迅速从门缝溜走。

甘道夫：“跟上他！”

精灵双胞胎敏捷得不可思议，硬生生通过奔跑跟在了狄拉夫的身后。

斐茵尼威德穿得非常保暖，她已经骑在马上，身边是另一匹马，前面是苍白灵魂。

“聊天聊到忘记时间了吗？狄拉夫，”她很快看见黑雾后跟着的两个精灵，“二位从幽谷回来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埃尔拉丹跑了个长跑依旧脸不红气不喘：“你好，孩子。你们真的要去魔多？”

狄拉夫化为人类形态上马，面色阴沉。

埃洛希尔已经堵在了他们后面，和埃尔拉丹呈包夹之势。

斐茵尼威德：“这恐怕与二位无关。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是的，我要去魔多，九位那兹古尔已经复苏，我要继续狩猎他们。”

“这是不明智的选择，”属于甘道夫的浑厚声音随着他的身影在风雪中浮现，“那兹古尔是无法杀死的，孩子。更何况，魔多是邪恶的大本营，有那兹古尔的诸多爪牙，你们无法应付。你只是个新生的精灵，就算你潜力无穷，目前也不具备成年精灵的力量。”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斐茵尼威德用龙皮剑鞘捅了一下苍白灵魂，“请带路。”

甘道夫手杖跺地，两匹马立即嘶鸣一声，站着不肯走了：“相信这个苍白灵魂更是不明智的选择，孩子。”

“您的建议令我感激不尽，”斐茵尼威德垂眸，安抚马匹，“请放心，我从未信任过它。但是这件事，我非做不可。失陪了。”

他们驱使马匹离开。

甘道夫一挥手杖，三匹威风凛凛的高大白马飞奔而来。

精灵双胞胎翻身上马，甘道夫也用与外表年龄完全不符的矫健身法坐在了马上，三人策马跟上斐茵尼威德和狄拉夫。

“那么我们只能强行和你们同行了。”甘道很快和斐茵尼威德并驾齐驱。

“听我说，斐茵尼威德，你们做的会是无用功，”埃洛希尔的声音在风雪中依旧稳稳传来，“那兹古尔无法杀死，只要黑暗魔君索隆还在一天，他们就能借助索隆的力量一直复活。”

斐茵尼威德：“无限复活，我喜欢这种对手。”

埃尔拉丹：“冷静一些，你很可能根本见不到那兹古尔。魔多有索隆的黑暗大军，索隆之口、大蜘蛛希洛布、奥克（半兽人）、乌鲁克（强兽人）、东夷人、哈拉德人、瓦里亚格人、乌姆巴尔海盗、食人妖……你们会被无穷无尽的邪恶生物淹没。”

斐茵尼威德微笑，但是若遮住下半张脸，则根本看不出来她在微笑，因此显得比不笑还要冰冷：“感谢提醒，埃尔隆德之子。我不打算毕其功于一役。重点是到达魔多。”

如此丰富的刷怪点，她的传送门必须要能开到那里。

什么话都说尽了，就是劝不回来，甘道夫和精灵双胞胎都无奈了，完全理解了狄拉夫。

他们只能坚持跟着斐茵尼威德，保护他们眼里的幼崽。

一行人大部分时间在沉默地赶路，越过结冰的白兰地河，沿着南北大道一路往南。

直到甘道夫看见斐茵尼威德通过传送门自由进出画中世界，顿时有点绷不住了。

“这是闻所未闻的魔法，”甘道夫威严的眼睛盯着斐茵尼威德，“这不是属于精灵的力量。你从何处得来？任何陌生的力量都是需要谨慎的。”

“这当然属于精灵，但不是埃尔达，而是艾恩·伍多德（艾恩·希德和艾恩·艾尔分裂前的称呼），”斐茵尼威德不为所动，“同样的，我也不属于埃尔达，我是一个艾恩·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