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月希望自己不是这个冒充自信女人的无知天真小女孩。她希望自己有能力动摇他,就像他动摇了她的整个世界一样。她希望自己在他面前不要如此软弱无力。
他总是利用她的弱点来对付她。即使现在,他也知道她害怕他。即使现在,他也知道她希望他离开。但他从来不会听她简单的要求。如果连起码的尊重都无法维护,那还有什么理由阻止他毁掉她呢?是什么阻止他在与她结束后离开她?谁能阻止他为所欲为呢?
一个令人畏惧的男人,她必须乞求他的怜悯。
“你再不走,我就要尖叫了。”李雪月终于说道。
“雪月——”
“你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她大声喊叫,眼睛里恳求着他,而她的骄傲却做不到。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私人空间!你没有权利擅自闯入这里向我索要东西。”
他被她的话侮辱了。这一切都写在他冷酷的脸上和冷酷的眼睛上。他的下巴打颤,他的骄傲和自尊显然受到了伤害。“我只是想帮忙。”
“我从来没有要求过。”
“你怎么这么固执?!” 他终于提高了声音,立刻惊动了外面的守卫。
他们不能闯入她的房间,但可以敲她的门。“小姐,你在里面还好吗?”
李雪月叹了口气。到底是欣慰还是恼怒,她也不知道。“走吧。”
“你为什么这样?” 温金凯问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那么……可爱又胆怯——”
“你心目中的我形象,并不是我该尽的义务。”李雪月冷冷地告诉他。
“雪月,你别急着下结论,听我说完!”
守卫又轻声问道:“小姐,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可以进去吗?”
突然,李雪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以出乎她意料的凶猛冲向了他。她那凶猛的存在之力,足以压倒他。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发现,她有能力驾驭如此危险的表情,她那双淡褐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威胁。
“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她郑重地说。“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所谓的纯洁和直率。你希望我有魅力,但又肤浅——一个为你摇摆的温柔灵魂,一个机智优雅的小东西,耀眼,但对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冷酷冷漠。” ”。
千年都没有想到她的话语如此粗暴而精准,恰到好处却又无情无情。生活中,有些事情总是最好不说。
“你越界了,”他恶毒而令人震惊地咆哮道。
如果她继续用自己的固执和绝情的言语来激怒他,那就是找死。如果他知道她不介意敲死亡之门就好了。
“现在你知道我的感受了。”李雪月反驳道,语气克制而严厉。
守卫们焦躁不安。他们争论着破门而入的想法。最后一项要遵循的协议是,他们会把门从铰链上踢开。“我的女士-”
“我没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李雪月回头喊道,眼中带着苦涩的控制。
就在雪月以为自己失去了控制的时候,她却用一句话控制住了自己。她不需要用野蛮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言语是她的武器。
温金凯深吸了口气,试图恢复自己的冷静和对她的耐心。她以为自己像老虎一样凶猛,但实际上,她只是一只胆怯的猫,需要正确的治疗才能敞开心扉。他理解她眼中的痛苦,理解她对让任何人进来的恐惧,以及她从未讲述过的事情。
“我不在乎我在脑海中创造的你的版本,我关心的是你今天和从现在开始呈现在我面前的那个版本,”他告诉她,他的手指抽搐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
他想起了当年她的眼眸因他的触碰而不自觉的微微颤动。他想再次看到那种表情,那个毫无防备的女孩坐在他的床上,毫不畏惧地向他说出自己的愿望。
李雪月缓缓摇头。“那是不可能的。”
“雪月,我愿意学——”
“就像你愿意为了这个国家的联盟而娶另一个女人一样。”
温金凯眼睛眯了起来。“皇上告诉了你什么?哪些空洞的谣言充斥着你的耳朵,欺骗了你的大脑?”
“汉间公主,听说她拉着衣服冲出了你的房间。”
“这是谁告诉你的?” 温金凯嘶声一声,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让她恢复一些理智。她手腕一抖,反手将他的手推开。
“有关系吗?”
“是的。该信息是在没有上下文的情况下提供的。” 温金凯摸了摸他被拒绝的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拒绝了他。她并不像他最初想象的那样容易被征服,但他喜欢挑战。
“哦?那我猜猜。” 李雪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皇室把她送到你的寝宫,希望她能勾引你结婚。你扬言要把她碎尸万段,送回韩间。然后她被你的荒唐事吓跑了。”温晋凯飞快地眨了眨眼睛,盯着她看,仿佛她能预测未来——或者说是回顾过去。她很敏锐,准确地推断出了实际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是的。这就是发生的事情。”
“但你还是要把她留在你家里,”她面无表情地说。
“她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他反驳道。
“哎哟,公主无处可去。” 李雪月翻了个白眼,把头发披在肩上。
她没有意识到湿头发上的水滴已经顺着睡衣流下来,露出了他强迫自己不去看的潮湿斑点。尤其是当它沿着她的右胸延伸时。
“你不能这么自私,女人不是应该互相扶持吗?” 温金凯嗤之以鼻,双手叉腰,像个不以为然的母亲。他抿紧嘴唇,目光从她的眼睛扫到她的头发。
“你对寒间公主有什么打算?”
“你和韩剑统领有什么打算?”
李雪月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什么?鹦鹉?”
“你是什么?一只鹦鹉?” 他用高亢的声音模仿着,皱起脸来模仿她的表情。
“你惹恼了我。”
“也是。”温金凯面无表情,转身又看向窗台。
“终于。”李雪月反驳道,看着他将半个身子靠在车窗上,计算着自己摔死的可能性。
“我几乎可以看到你的手很痒,想把我推出窗外。”
“天哪!你怎么知道?” 李雪月用最平淡的声音说道。
“如果你能爬上去,你就应该能爬下来。”
“你想让我摔死吗?” 温金凯翻了个白眼,心想只要身体杠杆得当,把脚踩到那个缝隙里就不会伤到自己。
“这还有问题吗?” 她嘲笑道。
他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她也回瞪了他一眼。
“下山的时候别绊倒。” 她粗声粗气地说。
“当你下地狱的时候,我也可以说同样的话。”温金凯调侃道,从窗户上跳下来,一个动作,就消失了。
李雪月甚至没有跑到窗前查看自己的情况。她只是站在地上,双臂交叉,充满挑衅。过了一秒,他才探出头来,“你至少可以检查一下我是否死了。”
“作为一个指挥官,你是非常怕死的。”
“我只担心痛苦的死亡。” 温金凯翻了个白眼,嘴唇抿成一条细线。
他对罐子点点头。“如果它留下了瘀伤,请使用它。拜托。它会帮助你,我保证。”
“永远不要对我做出承诺。”李雪月不情愿地说道。她希望自己不要透露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她让他一寸,他就走一英里。
温晋凯顿时顿了顿,审视着她那严肃而严肃的表情。“总有一天,小鹿,我会治好你的。”
“我不需要修复,我本来就是完美的。”
“那好吧,我会让你变得更完美一点。”
“就好像我会在我的生命中让你有足够长的时间来改变我一样。”李雪月表情坚定,想要尽可能长时间地阻止他。
“我们永远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温金凯回答道,然后他的头消失在夜色中。
李雪月突然鄙视月光。它在瓷罐上投射出天使般的色调,让它沐浴在光彩夺目的光芒中。她把罐子放在梳妆台上,盯着它看了很长时间。最终,她认为积灰比使用更漂亮。
她无语地爬到床上,翻来覆去,终于睡着了。她不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这个美容觉,因为明天不会是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