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李厂长开始想要妥协的神情,我也坦白的跟他说道:“我需要你做的很简单,指认欧阳国的犯罪事实,等我们把他抓过来后,到时候在法庭上,你就是人证,总之只要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我保证不但可以让你老婆孩子相安无事,我甚至还可以给你争取减刑!”
李厂长似乎有些将信将疑,跟我问道:“你根本不是警察,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轻笑声,回道:“对,我确实不是警察,可我还不是照样来到了这里,我还不是照样能跟你谈话,连这一点我都能做到,你还担心什么啊?最起码我可以在上头的领导面前,帮你多说两句好话,但前提是你要有立功的表现和行动,否则我就是说再多,肯定也还是没用。”
李厂长明显有些动摇了,又跟我问道:“我老婆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我依旧微笑着回道:“放心,你老婆孩子很好,没人打扰他们!”
一听到我这话,李厂长似乎松了口气,可就在我以为他要彻底跟我妥协的时候,没想到他态度又突然来了个大转变,跟我说道:“我不认欧阳国啊,我真的不认识他,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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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皱眉,强忍着愤怒问了他一句,“你确定你要这么跟我玩下去?”
李厂长耸了耸肩,丝毫也不忌惮的跟我回道:“我没想跟你玩啊,我只是说的实话而已,你要不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啊,倒是你,好端端的找我老婆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这话越听越不对劲,最后我也明白了过来,又跟他问了句,“你是觉得我不敢把你老婆孩子怎么样?还是以为欧阳国会保护好你的老婆孩子?又或者说欧阳国在背后威胁你了?”
李厂长故作不耐烦道:“我说了我不认识欧阳国,你赶紧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当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后,那也就意味着不给他来点狠的,他肯定是不会跟我妥协的,于是我也没打算再跟他废话了,我直接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当面对接通后,我很快打开免提,然后说道:“他们母子俩应该跟你在一起吧?把电话给那女的,就说她老公找她有事。”
对面接电话的不是别人,而是潘建中,他连忙跟我回了句,“你稍等会!”
而就在这时,李厂长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抬头,眼神惊恐的盯着我,“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找到我家里去了?你把我老婆孩子怎么了?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
被铐在椅子上的李厂长情绪很激动,说着说着,还蹦了起来。
直到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喂,老公是你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当然很淡定,可是李厂长却淡定不起来了,他几乎是泪流满面,连忙对着电话回了句,“老婆……老婆是我啊,你还好吗?儿子跟你在一起吗?他在你身边吗?”
就在他话音刚落,对面马上又传来小孩的声音,“爸爸,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说刚才李厂长只是激动流眼泪的话,那此刻他显然是喜极而泣了,对他来讲,在这种绝望的状态下,能听到儿子的声音,还能听到儿子叫他爸爸,这当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只可惜,我也没让他再多说一句话,就迅速把电话给挂断了。
李厂长猛地抬头盯着我,“你干什么,你怎么挂了电话,你让我跟我儿子说话啊……”
他说着说着,就扯着嗓子朝我大吼了起来,可我压根就没搭理他,我就这么坐在他面前,眼神死盯着他,直到他喊着喊着终于冷静下来后,我才终于开口跟他说道:“既然你不说了,那就轮到我来说了,没错,你老婆孩子现在正被我的人看着,但也请你放心,没有我开口,我的人是肯定不会伤害你老婆孩子的,另外你也不用担心欧阳国会把你老婆孩子怎么样,因为我刚才不也说了嘛,只要你愿意站出来指认他,我是可以保你老婆孩子安全的,你得相信我。”
李厂长深呼吸口气,跟我确认了一句,“你真的能保护好我老婆孩子?”
我点了点头,轻声回道:“当然,我既然敢跟你保证,那我肯定就要做到,虽然我不是什么警察,但至少我这人比欧阳国还是有底线的,他能伤害你老婆孩子,我可做不出这种事,再说了,就算我没法保护好你老婆孩子,这不还有警察嘛,他们总不可能会害你老婆孩子吧?”
李厂长开始天人交战,似乎在做最后的决定。
而我也趁此机会,继续跟他说道:“只要你答应下来,我马上就让我的人把你老婆孩子从从家里接到这边来,我会先让你见到老婆孩子,然后我会再找人保护她,你觉得如何?”
终于,李厂长心里最后的那道防线被彻底突破,他低着头,轻声说道:“我之所以不站出来指认欧阳国,除了他当初给了我一大笔钱之外,另外就是他也曾威胁过我,如果我敢做对不起他的时候,他就要杀了我老婆孩子,既然你能保护好他们,那我当然也愿意指证他。”
我笑的很开心,最后跟他问了句,“你想好了?”
李厂长缓缓抬头,回道:“叫警察来重新给我录口供吧!”
当听到他这句话后,我终于松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出了审讯室,接下来的一切当然就交给杨成华去办了,而我也没食言的给远在扬州的潘建中打了个电话,让他连夜把李厂长的老婆和孩子给带到杭州来,不出意外的话,录完李厂长的口供,应该就可以直接去抓欧阳国了。
完成了这件大事,我又再次来到医院守在李凌菲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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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时,一位穿着便衣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混进了市局内,他在内部一位警察的带领下,坐电梯来到了楼上某审讯室门口,里面有两位年轻警察正在对李厂长重新录口供。
中年男子稍稍准备了下,便直接推门而入。
两分钟后,他完好无损的从审讯室里走出来,但是审讯室里的两位年轻警察,包括李厂长在内,全部倒在了血泊中,死不瞑目,就连房间内的监控设备,录音笔,一并被破坏。
中年男子神不知鬼不觉又来到了电梯门口,准备要做电梯下楼。
可就在他等来电梯时,从里面走出来的也正是杨成华。
中年男子装作若无其事走进电梯,但就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刹那,突然一只手伸了进来,电梯门又再次打开,而站在门口的依然是杨成华。
他冷眼盯着电梯内的中年男子,问了句,“哥们,新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