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紫重帮着子善哥把家里的一些事都打点好了。
而且这两天还有不少的人来朱家送点礼什么的,顾紫重都帮着忙打点。
礼也收了,东西也送了,该办的事都给办了。
顾紫重才得以休息。
事情办完的下午,朱常禧去房间里看她。
她正在午睡。
朱常禧不想打扰她,就在她旁边守候着。
崔姨娘进了门来,朱常禧让崔姨娘把清儿交给他来照顾。
崔姨娘微笑着出了门,将房门关上。
朱常禧给清儿一个拨浪鼓,逗他玩得很开心。
清儿似乎也有心,知道母亲午睡,所以一声没发。
朱常禧逗着孩子很开心。
顾紫重睡了很久,渐渐从睡梦当中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守候在旁边。
她赶紧坐起来,一副紧张的样子,害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朱常禧却是对她笑了笑,上来便是说道:“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顾紫重娇羞地把目光转移开了,心情才放下了。
她红着脸,不好意思和子善哥对视。
“还好了,不过这两天好几个人都来,而且很多人都是送了厚礼。我心不好,记得不清楚。我让凤鸣帮着我收着厚礼,还让管家给记着账呢。子善哥你可以去查一查账,对一对。”顾紫重心里忐忑不安。
朱常禧摇头,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松懈了下来:“还好,你不发烧。我以为你这两天忙活累了呢。”
顾紫重有些受宠若惊,她还害怕子善哥责备她办事不力呢。
她想都没有想,赶紧道:“没事没事,我就是累了一些。中午的时候吃饭,凤鸣给我煲了汤,我喝了以后睡到现在,感觉还可以。”
朱常禧又摸了摸她的肩膀,实在是软得可以。
也不知道他习武之人力气大,还是她身子骨太软了。
他摸下去都不敢用力。
顾紫重“呀”的一声叫了出来,险些让外面的下人听到。
她捂住自己的嘴。
朱常禧盯着她,哈哈笑了。
顾紫重羞得简直要羞红到脖子边上了。
她在他的胸口处捶了又捶,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朱常禧故意严肃:“我怎么欺负你了?”
她没有说话,下了床来,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朱常禧很是相信她:“不用查账了,人家给咱们家送礼,不都是你管着的吗?你看看那些礼物,能给咱们乡下的什么亲戚送去,便给人家送去吧。而且这些东西咱们家现在也用不着。”
顾紫重“嗯”了一声,道:“就听子善哥的。”
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把一些东西送去善堂呢。
善堂的那些鳏寡孤独者好久都没有新衣服穿。
顾紫重道:“炎炎夏日,外面的人简直都要光着膀子干活了。我想着咱们家把那些用不上的布匹都拿去给他们做衣服穿。”
朱常禧想都没想,道:“就听你的话。”
顾紫重倒是挺奇怪的,道:“我不知道咱们家里有这么多的关系,而且这两天自从子善哥你一回来,就有很多送礼的人来。我想不接待人家都不行了。”
朱常禧挺胸抬头,一副高傲的样子:“我这个样子,魅力自然要好了,所以说外面的人要进来给咱们送礼什么的,求咱们办点事情,这不很正常的吗?”
子善哥的毛病又犯了,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顾紫重无奈摇头,不去看他。
就他那副样子,唉,实在是惹人喜笑。
不过一直很安静的清儿突然兴奋了起来,在朱常禧的双腿上又蹦又跳的。
朱常禧没有反应过来,险些摔倒。
顾紫重“哈哈”大笑了两声,道:“瞧瞧你,实在是狼狈。”
清儿在子善哥的双腿上蹦哒着,嘴里嘤嘤地说着什么。
顾紫重道:“清儿刚刚学会下地走路,你要不要看一看?”
朱常禧像模像样地把清儿放到了地上。
清儿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顾紫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朱常禧也是满头大汗,险些松手。
顾紫重着了急:“就你这个样子,还是算了吧。”
她不放心,把清儿又抱了回来。
清儿在母亲的怀抱里显得很兴奋。
顾紫重逗着清儿,摸着他的鼻子,微笑着,嬉笑着。
母子两个好不开心。
朱常禧挺失落的,站立起身子来,无精打采:“我毕竟不是看小孩子,能把他搂在怀里就不错了。”
顾紫重盯着他笑了。
朱常禧道:“唉,我就是一个干苦力的,所以看孩子的事还是你们来吧。”
他站立起来,就准备要往外面走。
顾紫重把他给叫住了。
她想了想,道:“你想一想,咱们家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和我说一声就行了。我准备一下。”
朱常禧就是一个随意的人,想到哪就干到哪,所以他现在还真不知道什么事。
顾紫重无奈着摇头:“算了算了,你还是先去忙吧。等你有什么事要找我的时候再说吧。”
朱常禧就“哦”了一声,出了门。
顾紫重看着清儿,好像比以前胖了点。
恰好凤鸣这个时候进屋了。
顾紫重把她给叫住了:“清儿这两天的饭量大了吗?”
凤鸣不怎么认同,相反,眼眸当中尽是疲惫:“不是,郡主这两天光是见那些客人,也没有怎么把心思放到清儿上。他这两天不好好吃饭,身子明显消瘦了许多。”
是吗?
她还皱眉看了看,越看,清儿越是胖。
崔姨娘进了门,笑道:“母亲就是不靠谱,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一个当母亲的样子。”
顾紫重挨了批评,一下子没了底气。
她低下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崔姨娘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郡主和其他的女孩子比起来呀,算是其中最为敬业的母亲了。”
顾紫重的脸色才好看了点。
敬业?
这个词语用得……
顾紫重和凤鸣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凤鸣道:“姨娘,郡主可是一个爱家人的人,她能办错了事吗?”
崔姨娘抿唇轻笑,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