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道:“郡主,今天晚上咱们家还要再来一个客人。”
怎么这么多客人?
顾紫重倒是好奇。
她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不知道,这么多客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凤鸣也是道听途说,就和郡主说了:“我听说自从朱世子从西安回来以后,就带回来这么多的客人了。其实人家就是从那边过来的,慕名而来。”
呦,有这么厉害吗?
子善哥的名气有这么大?
说实在的,她都厌烦了这些客人,不想去招待他们,不想去见他们。
凤鸣道:“康冕王那边也有不少的富人,而且他们也是挺模棱两可的,作为大明的百姓,自然是向着朝廷了。上一次从西安回来,朱世子带回来不少的朋友,其中很多都入了咱们兵营。”
什么兵营,说实在的,就是来混军饷的。
顾紫重很不情愿:“那些人压根儿就不会功夫,去了兵营也是混饭吃。我去他们兵营看过,那些人都是假模假样的,摆一摆架子而已。”
凤鸣不多说话了,郡主看起来不太高兴。
顾紫重的确很心烦,因为毕竟她没有什么精力了。
今天下午就睡了一个下午,等到了晚上,她还要再去见客人。
她多问了一句:“子善哥呢?他去哪里了?”
凤鸣虽然不愿意多说,可是看郡主的眼睛,也不敢欺瞒:“朱世子今天晚上还有饭局呢。”
这个子善哥……
不用告诉她,她也猜测到了。
顾紫重双手叉腰。
清儿在凤鸣的怀中,向着母亲伸出了双臂来。
顾紫重却不愿意去理会他,还冲他发脾气:“你这个孩子,整天就知道折磨我。你有本事也去折磨折磨那个姓朱的啊。”
作为娘家人,凤鸣不得不劝一劝了:“郡主,您和朱世子的事都是家事,都是小事而已,何必这般放大了呢?再说了,朱世子他也是为了公事。您还是多体谅一些吧。”
顾紫重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就是不愿意帮子善哥。
她生着闷气。
凤鸣却抱着清儿出了门,去散心去了。
顾紫重刚刚睡醒,整个人还沉浸在迷茫之中呢。
她揉了揉眼睛,又去洗了一把脸,方才清醒了许多。
家里确定了,晚上要安排一个饭局。
朱王爷亲自见客。
这下子顾紫重可不敢怠慢了,赶紧去洗一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好好打扮了一番。
等到了晚上,她特地先到了。
朱王爷随即也到了,看到了紫重,倒是挺惊讶的:“紫重,子善没有来吗?”
嗯?
顾紫重来不及寻思,赶紧道:“没有,他在外面还有饭局呢。家里的事情子善哥顾不上。”
虽然嘴上埋怨着子善哥,可是要是真的到了办事的时候,顾紫重还是向着子善哥说话。
朱常禧却是我行我素,直接出了门去。
朱王爷没怎么再问。
是一个男孩子,就应该出去闯荡事业,而不是憋闷在家里。
朱王爷坐了下来,和顾紫重交待了一些家里的事务,然后就出了门。
顾紫重听着公公大人的话,让仆人把饭桌给收拾好了,什么地方坐什么人,也都给安排好了。
到了晚上,人家客人来了。
朱王爷却没有来。
顾紫重心里还琢磨着呢,这或许就是公公大人检验她,让她在家里好好招待客人呢。
她和客人聊得听好的。
毕竟顾郡主这个名头也挺响亮的,传到了外面,人家都认可。
所以顾紫重一提自己的大名,客人都很佩服。
她们谈话谈到了一半,朱王爷才来。
然后顾紫重松懈了,在旁边做着陪衬。
饭局一直进行到很晚。
顾紫重回屋去睡的时候,子善哥已经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他这个人。
顾紫重刚躺在他身旁,便闻到了他身上的一股酒味。
酒味刺鼻,实在是难闻。
顾紫重拧着鼻子,不过还是睡不着。
她很生气,却是没地方撒气。
起身出了房门,在花园里转悠了两圈,顾紫重去了客房,在客房对付了一晚。
竖日一早,表哥带着几个兄弟来家里,好像搬什么东西,反正动静挺大的。
顾紫重悠然醒了过来,打开了房门,看到外面的几个人在搬东西。
她还挺好奇,出了门去询问。
凤鸣告诉她,说是兵营里需要布匹做衣服。
这些布料都是要拿到善堂,去给那些善堂的人做衣服用的。
哦。
顾紫重打着哈欠又转身,准备回到房间里去。
结果她却被表哥给叫住了。
王将军,也算是金陵兵营里的一位将军了。
表哥过来,冲着她问好。
她也挺高兴,对表哥嘘寒问暖的。
不过表哥却不怎么感冒,反而是问了她一些承德那边的事。
因为毕竟朱子琴也在兵营呢。
表哥不说,顾紫重都险些忘记了。
她不知道朱子琴的情况怎么样了。
表哥告诉她,说朱子琴在兵营里和士兵不怎么和气,而且许多士兵都抱怨,说是朱子琴这个人和其他的人不怎么和。
顾紫重可是认真起来了,毕竟朱子琴这个人是她给叫来的。
人家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了事怎么也不来找她,问一问她意见啊?
顾紫重不放心,接着追问:“那朱子琴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兵营里干什么?”
表哥无奈:“他在兵营里教授人家功夫,可是许多士兵都不愿意学。”
她心里已经猜测了十之**了。
毕竟像是朱子琴这种人,一直想着要出去打仗,建功立业呢。
可是这兵营都招来的是壮丁,而且都是家里有农活的。
说白了,人家才不想打仗呢。
这不是瞎胡闹呢吗?
现在兵营倒是建了,可是问题也来了。
顾紫重无奈道:“唉,这可怎么办呢?我可不能让朱子琴在咱们这里吃了苦头。”
她寻思着把朱子琴给叫到家里来。
表哥却不同意:“朱子琴这个人犟得很,人家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而且还对人怒目。唉,他这个人就是一个枭雄吧,不打仗,浑身就痒痒。”
将军想打仗,可是士兵却想着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