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艳异编 22 阴差阳错

作者:疏楼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3-03-04 15:30:57

魏瑶将谢九握在手掌心里揉着,靳羊看她一脸的天真神色,像是真喜欢,于是说,“魏姬,咱们院子后头还有乳羊,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呀!”魏瑶眼睛里放着光,却不忘伸手拉住宁昱的袖子道,“太子殿下,带我去看看小羊羔。”

宁昱用手捏一捏眉心,靳羊会意赶忙说,“太子乏了,我先陪你瞧一瞧羊羔去。”

魏瑶再看太子眼里有血丝,似乎是困乏了,于是推一推靳羊的手,“这么晚了,还是不出去,有什么好看的明早晨看就是。我还是陪一陪太子。我已经让人拿上些葡萄和果桨,太子殿下我们吃一吃,就歇息吧。”

说着牵引宁昱袖子,宁昱将袖子扯回,正巧下人将葡萄青果端了上来,下人将果盘果浆等全都搬去旁边桌上。靳羊呈上一碗红的、一碗白的的果浆来,魏瑶说,“这是樱桃浆和荔枝浆,您尝尝。”

宁昱闻了闻,知道这么晚喝着东西,恐怕不妙,因此装作抿一口便递给靳羊,对魏瑶说,“你自己也坐去尝一尝罢。”

魏瑶想着反正太子也跑不了,就先去喝果浆剥葡萄,那白的是荔枝浆,里边有点酒味,喝下去顿时脸上红霞飞。

靳羊在旁瞧见她那模样,越发有些把持不住,忙吞了口方才宁昱递过来的红浆。见是樱桃浆里倒了葡萄酒,倒是酸甜爽口,喝下去先是沁人心脾,过不多时忽地胃里火热。

然宁昱却在这当口,悠哉地卧在榻上睡着了。

其实靳羊以为,宁昱若不是因缺魂少魄的这病,以他少年人的血气方刚,恐早就在东宫开了荤了,怎可能二十有一了还是与女色无缘呢。圣上早前就指望他快些先纳上几房姬妾,虽说太子妃总得拔选五姓臣子,但到这个年纪还没品过这男女事间滋味的,恐怕也就他这位主家了。

靳羊想一想他自己,早在国子监时就与一干同学附庸风雅,爱与勾栏女郎弄辞令,开过女儿家的苞,最知道那种刺激滋味儿。如今太子虽然激进,也知道要讨他七哥欢心,镇海王几次三番地用当年他喜好的魏女来试探他,该收就收了,又没损失还能让镇海王高兴。他若是太子,早就压倒这小姬妾,成坊间佳话了。

那魏瑶有些喝醉了,尹尹呀呀开始喉咙里跑出些词儿曲儿,偶尔摇头晃脑地鬓钗乱斜,此间因为她发热,将那肩膀薄纱往下蹭开了些,露出光洁的脖颈和锁骨,调笑地剥掉一颗葡萄放在舌头尖上舔了舔。

烛火昏黄,靳羊瞟一眼太子的模样似乎已经睡熟,他不知哪里大起了胆子,就往魏瑶那里越走越近。他直觉自己身体某些地方已经硬起来,心里隐隐升腾起一个鬼主意。

这若是他与魏姬做出了苟且的事,算是给太子解围吧?那边厢镇海王只能吃闷,因着这种男女的事,他的姬妾自己有腿,往谁身上架他也拦不住呀。

魏瑶喝得晕头转向了,举着酒杯向太子榻上去,靳羊一个着急将她胳膊拉住,使劲往自己怀里一带,这羸弱女子就果真地摔到自己怀里。

这边魏瑶的手腕被他抓得有些疼,脸上红红白白,嗓子眼里怯懦说,“你……你可不要乱来,我原先是大魏公主,王说过我只能是太子的人,你……你只是个舍人,怎么敢对我……”

她越是这么说,更越调动靳羊兴趣。一想到自己是为主分忧,更加胆大,忍不住就在她耳边啄了一下。

————

话说谢流离本想睡下了,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来明日肯定要去闯那观音庙,里面的东西她也见所未见,她也有些担忧;二来谢九被太子接走好几天了,看白鹭的态度,就知道太子也不满,她方才刚回来身体虚弱,不遐细想,现在想来,倒是怕谢九真有什么闪失了,于是打算往苕华台去瞧一瞧。

这下飞到别枝馆里,就听到厢房发出男女嘤嘤嗯嗯的声音,听着里面有人说什么“我是太子的人,你别碰我”之类,心下一跳,这是撞上太子姬妾同他的下人偷情了?

过不片刻那女子推门出来,的确是在岛上见到过的,而那太子跟前的靳舍人也追了出去,但靳舍人知道照顾主上的礼数,先将门回头给闭上了。那女子东倒西歪,被这靳舍人抓一抓,扶一扶地跑远了。

谢流离只是要看看谢九,只不过在门口偷听还真有些刺激。等蹑手蹑脚走进屋去,见桌上摆着果浆,闻着清甜,她有个毛病,就是对好吃的好喝得忍不住,大手一挥拿起来喝了一口。这里面酒味浅果味浓,清新爽口,一口下肚见旁边还有一碗,这又拿起来喝下去。

谢流离见谢九正在太子床榻边上,太子正在熟睡,呼吸沉重,她凑过去瞧了瞧,抱起谢九放在怀中,见它肚子圆鼓鼓的,身上还有羊奶味道,知道它活得挺痛快。

这样照看了它一会儿,宁昱刚好翻了个身侧过来,脸面朝向她,谢流离于是小声跟他说,“这事你听了恐怕不会太高兴,我告诉了你,你恐怕要伤人命。但我不告诉你,你确是被人背叛……那还是当我没来过吧……”

谢流离努力从地上站起身,头忽然一阵眩晕,那小谢九跌落下去,坠在宁昱的脸上。

宁昱大约方才睡得潜,又或许是察觉到什么,这时竟然鬼使神差地睁开了眼睛。

谢流离那烛火下通红的脸正对着他,眼神略有些迷离。宁昱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流离还以为自己清醒,实际上宁昱瞧着她动作已迟缓了。她说,“就方才……来看看谢九,结果不小心看到……”

宁昱思了思,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无妨,我睡觉的样子你已经看过了,这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缘分。谢九能吃能睡……”

话还没说完,一个醉鬼砸了下来,谢流离上身正砸在他大腿上,要命的是她脑袋擦过时,撞了他鼻梁,这时一股血猛冲出来,让他只能仰起头,问,“无事吧?”

谢流离还没醉倒,口中说,“腿软了,好奇怪,只是偷喝了点你桌上的果浆,这果浆真是妙……”说着她两手胡乱摸着想站起来,这时候宁昱将她两臂抓着,道,“那里可能掺了迷药,……谁让你胡乱偷喝的?”

他从榻上起身,但谢流离却已经支不起来了,仍旧跪着仰头看他,“指责我做什么,你自己也自顾不暇……你的姬妾都同你下人抱在一起……”谢流离指着自己的双眼,意思亲眼看见,义正言辞、自信满满。

宁昱哭笑不得,吐一口气,盯着她说,“我没有姬妾,那女子是我七哥的。”

谢流离愣了一会儿,好似找不着话了,想了半晌觉着不对,“太子房中总归该有……”

“没有,”宁昱望她一眼,“一个都没有。”

他的目光似穿破她心底一般地,她脸红一红,这问题干不着她什么事,如今问到私房话上了,她怎么会这么失态。

宁昱定了定神,“地上凉,我总得将你扶着坐起来。”

迷药的作用正在她身上发作,她稀里糊涂地望着眼前人,白笋一般的脖颈,喉结上下动了动,她竟然还有一丝想靠上去。

谢流离脸颊烧红,等他俯身时,衣裳一被触碰,她就好似要弹跳出去一样,推一推他,“不用……”,她努力地站起来,却仍是往他胸前一塌,两手支在他胸膛上,突然有如触电一般,浑身烧灼得冒出汗来。

宁昱只好说,“恕罪。”他以前哪说过这两个字,即便是父皇跟前,也从来没用过这种字眼,现在真是有如走投无路了。

谢流离现在整身都着火一般,只想着赶快走出门去泻火。她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宁昱只好跟在她身后防她摔倒,这时候她倒是想起方才见那女子跑出来,男子追出去的情形,和现在她自己的情形一般无二。

眼看她纵气一跳,却没有跳起来,宁昱按着她袖子将她拉住,“胡来,你这样不行。”

话还没说完,谢流离的腿已经软了下去。宁昱真是恨这迷药。此时此刻想起他七哥,不知他对今天这事到底知不知道,究竟是魏瑶自作主张,还是七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胆敢给他下药?真是胆子大得不要命了。

门口的守卫方才便见男女跑出去,已经追出去几个,现在太子又跑出来了,拖拖拽拽一陌生面孔,剩下三人便走上来围住。

宁昱护住她,说道,“都退下,是舞姬,本宫自己来。”

谢流离眼看好些个侍卫,自己又蹦不起来,只好任凭他扶着退回去。

只是她一进门,只觉得今日里丢脸丢尽了。眼见他又要扶她,尴尬说,“……你还是站远些。”

宁昱知道自己方才有冒犯,心里一沉,只怕她以后都不想再靠近他。他沉默不语,只好往远处走了几步。

“我让人备醒酒汤给你。”

谢流离听见他说醒酒汤,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丹药,赶紧拿出一小颗清心丸吞下去。

待迷药劲道退去了,她望见地上的谢九,挪近几步将它捞起来,“以后不劳烦太子了。”

宁昱想靠近一步,谢流离便立即退一步,宁昱咽一口唾沫,有些失落。

“这里有块帕子,遮住它眼睛便不会伤人。”说着将那魏瑶拿来的帕子伸手递出来。

谢流离想了想,还是微末靠近一点点,将帕子接过,低头抱着谢九从窗口溜了出去。

宁昱望她离去,没有了谢九就没了和她牵连的理由,这事一出,即便让秋千在她窗口落一落,都显得不规不矩了。当下你心中隐隐落寞,眼睛瞥向那盛果浆的碗,有气压得令他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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