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需要你服了吗?你这个贱奴,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害整个伯府脸面全无,今日我先替母亲出这口恶气,再将你丢去三岗坡喂儿狼。”
古嬷嬷见小姐疯了,身上的尺子似雨点一样打在她身上,打得又急又疼。
“三小姐,你这般替人出气,还不知,那药其实是下来给你用的吧?”
白清漓都打累了,终于听到她想听到的,“你说什么?”
“什么下给我用的。”
古嬷嬷摸着胳膊上的伤,疼的委屈,“三小姐还真是侠义心肠,有人下毒害你,你还替那人忿忿不平,那药鲁嬷嬷拿来给我,叫老奴下到三小姐的吃食里。”
“现在,你却为她不平,来打我,要奴才说,三小姐该感激我才是。”
“哦?”白清漓似听到了新大陆一样惊异,“这么说,是有人拿错了饭菜,本意是鲁嬷嬷要害我,鲁嬷嬷是大夫人的奴才,是大夫人想害我名声尽毁?”
白若初听不下去,推门进去,一巴掌呼在她脸上,“你胡说八道,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白清漓回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又脆又响。
“啪!”
才还气势汹汹的人,被打傻在那,“白妙语,你疯了,你一个庶女敢打我?我可是你长姐!”
“白若初,这府里真正的那个鬼马上就查出来了,刚有了眉目,你进来横插一脚,你现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跪着。”
她雷厉风行,扯下腋间帕子就塞进大姐嘴里。
“绿柳,把她给我按住,出了什么事,我来负责!”
绿柳可是会武的,反手就给大小姐绑了,并一脚踹在房门上,大小姐的婢女想进来也只有敲门的份。
房中只剩下四人,白清漓视砸门声如无物,盯着古嬷嬷。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说,那有毒的饭菜原本是要送到我院子里的?”她声音很大,说给门外的白艽远听。
古嬷嬷开始是被抽出了脾气,心中恨三小姐蠢笨,才一时口快说了那些话。
她怎么也没想到大小姐会在外面,还听了去,如今大小姐就在身侧,她哪里还敢说实情,这会是矢口否认。
“我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说,三小姐问我也没有用,一切都是被诬陷的。”
白清漓冷笑,“你以为,现在你否认还来得及?晚了。”
她出了房门,直接看向白艽远,“我要提审鲁嬷嬷。”
白清漓说要审问鲁嬷嬷,被红裳提着衣领子给按到了院。
“三小姐,这个老刁奴一早就在院中探头探脑偷听,被奴婢抓到。”
白清漓赤红着眼睛,根本不用白艽远下令,她一把抓起鲁嬷嬷的发髻,恨不得拔光她的毛一样用力。
“说,为什么要给我的吃食里下药,今日你敢扯谎一个字,我叫你当场见阎王。”
一根金灿灿的发簪抵在她的太阳穴处,吓得鲁嬷嬷眼珠子爆出,惊恐不已。
“三小姐,老奴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白艽远也被她这翻姿态给吓到了,原本查田氏收买人下毒,问来问去线索半点没扯到田氏,却一直围绕着如意园转。
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疑惑。
这会见女儿似母夜叉一样,一脚踩着鲁嬷嬷小腿,一手薅着她头发,拿着发钗要杀人的样子,比厉鬼还凶恶。
“清…妙语,你这是做什么?”
白清漓自然在做戏。
她努力瞪着眼睛不让自己眨眼,这才逼着眼底赤红,水光一片。
她感觉眼睛快不能要了,才望向白艽远,“爹爹,问到这,你还没明白?亏我替母亲奔走,想查明真相,为什么那人要害她,搞了半天,是她下了药想害我,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金钗向前推进,鲁嬷嬷感受到了刺痛,“三小姐,你不要胡乱猜测啊,这是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你当我是傻的?那日用过膳,我就被人叫去后园假山,意外就看到了相府的三公子,前脚我二人还没说上两句话,大姐姐就带着一众夫人来了…”
她说这话时,给田姨娘使眼色,“这一切怎么就那么巧合?”
她看着田姨娘,我帮你到这种地步,你若不懂怎么配合,日后这府里你当不了家,可莫怪我没帮你了。
田姨娘瞬间领悟,哭着跪了下去,“老爷,贱妾是冤枉的啊,自始至终这些奴才没有一句与我有关。且今日鲁嬷嬷确实替夫人传过话,叫我带着众夫人在指定的时间去后园假山转转。”
她拿着帕子拭了一下眼角,“可当时我看到俞公子行为不轨,偷偷摸摸向后宅而去,我怕有问题就命人去寻了大小姐带众夫人游园子,我这边找了一圈人,等寻到俞公子踪迹时,大夫人已经出事了。”
她哭着摸泪,“原来,原来这背后竟然是……竟然是……”
白艽远心神炸裂,竟然是周念荷这个蠢货给清漓下毒,让她和赵泰宁苟合,还找人看戏!
几个婆子的口供虽然前后颠倒,可他什么都听懂了。
是饭菜端错了,是周氏自作自受!
他受不了自己头顶绿汪汪一片,还被人那么多人知道,凶狠地指着鲁嬷嬷。
“打,将这三个刁奴给本伯狠狠地打,打死直接丢到乱葬岗。”
白清漓的目的还没达到呢,这么早打死人,不是便宜了周氏?
白术恰逢此时跑了回来。
“老爷,查到了,是如意园的人配了那药!”
“你放屁!”白若初吐出帕子,指着白术骂,“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母亲帮你还了那么多饥荒,现在你看她失势了,就想反咬一口是吧,你这个白眼狼,白妙语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