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漓回过神来,皱了一下眉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车布尔上前一步,对她说,“我说,你的人已经放弃反抗了,要是被塞进笼子,先是将腰折断,再打断手腿,做成人彘最终痛苦地死在笼子里。不如你就承认人是你杀的,我让阿爸给你一个痛快!”
“哦,给我们一个痛快?”她看着灵珊和礼老已经被强行带到笼子前,被人当畜生一下按着肩头往笼子里塞时,她心中盛怒达到一定顶点。
“背信弃义、狼心狗肺,说的就是你们!车布尔,若我说,这个锅我不背呢?”
车布尔盯着她那张脸忽然就出了神,这个女人真的太美了,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
“美人,我是真的舍不得你死,可你不背这个锅,今个这事他过不去。”
白清漓轻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不,这件事还有一个办法能解决。”
车布尔刚想问什么的时候,白清漓已快上一步,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
“你想用我来威胁?”
白清漓指尖捏着一枚毒针,泛着绿色的光。
“别动,我的毒针见血封喉!”
车布尔心里骂了一声晦气,他怎么就忘记这个女人很危险!
他狠狠咽了一口口水,“臭婊子,就算你控制住我,你一样走不了!”
“控制住你,自然不够放我们的筹码,但若我知道阿依格是怎么死的呢?”
车布尔额间有汗落下,随后他很快淡定下来,“你开什么玩笑,若你知道一切,还会让自己在这里被质拿?”
想通这一切后,车布尔便不怕了,因为再怎么说,他也是喀拉沁的姑爷,这女人只要敢动手,她就百分百走不出这片草原。
白清漓刚在和隼做交流,她已经知道了所发生的一切。
“那我就让你死得明白!”她对绿柳吩咐,“拿绳子给他捆了!”
车布尔太自信了,甚至没有反抗,他只嘴角噙着笑,挑衅地看着白清漓,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还在挑衅她。
“白清漓,别想诈我,你信不信,最后死的只会是你,车怡然夺走属于我的那一切,我也会一点一点地讨要回来!”
白清漓上去就给了他一脚,“闭上你的狗嘴!”
车布尔腿弯吃痛直接半跪下去。
“白清漓!”
白清漓扬手就是一巴掌,一系列的操作说得多,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铁木儿反应过来,指着她,“白大夫,你就算拿了他,今日也要受这炙酷风烤之刑,阿依格的命,需要你们所有人来还。”
“铁木儿,若我说,你的好女婿就是杀人真凶,他瞒着你收买了梅朵,在昨夜潜伏进阿依格的帐中,并在之前,亲自将鼠疫传给她,你还觉得他可怜,咱们该死吗?”
“你胡说!”车布尔被说中了所有事实,急得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阿爸,这个女人为了活命,开始胡言乱语了!”
白清漓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小人,求活命的时候,虚伪的让人看不起。”
铁木儿虚眯了眼睛,“白清漓,你这是在做垂死挣扎吗?你真的以为我还会像之前那般相信你的话?”
“你可以不信我,但我会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白清漓说出车布尔最害怕的事情。
她道:“这里到处都是人,想要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移走不被咱们调查,除非挖个地道,或者收买所有人,可显然那些都不能立即实现,所以…”
她轻蔑一笑,“所以,尸体就在梅朵的住处,你现在派人去查,定有收获。”
铁木儿半信半疑,派亲信去查。
侍卫转了一圈便小跑出来:“族长,真的在。”
梅朵见阿依格的尸体被找到,她心灰意冷地跌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铁木儿扼住梅内的脖颈,生生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朵只大滴大滴地掉着眼泪,她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白清漓思忖片刻,走上前,抓起梅朵的手腕,嘴角扯出冷笑。
“这世间,背叛主子的原因不过那么几种,一是想报复、二是想替代。”
“主子有孕,身边的贴身婢女就是男主子的床上玩物,被男人洗了脑,许了好处,就生了背叛之心,铁木儿,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吗?”
车布尔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摇晃着脑袋,“不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他因为被捆绑着手脚,只能跪爬,“阿爸,阿爸,这明显是诬陷啊,咱们都不知道阿依格在哪,若不是她藏的尸体,她怎么知道人在梅朵的帐中?”
“车布尔,是个有脑子的都能想到吧,你把阿依格的婢女睡了,她想取代主子上位,你俩狼狈为奸,半夜将人弄死,将责任推到我们身上,怕事情败露又把尸体藏起来。”羿阳泽看多了尔虞我诈的事情,帮着众人分析。
“咱们是外族人,铁木儿派人来抓的时候,咱们可都在一起,没有人手去转移尸体,更没有必要转移尸体,只有真正的凶手,才会心虚,不敢让咱们验尸!”
“不,不是那样的!”车布尔大吼!
白清漓转头问梅朵,“梅朵,你背判主子,害阿依格死掉,就没有想过会被族长拉去陪葬?就算你甘愿去死,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在乎了?”
梅朵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手放在肚子上,希冀地看着白清漓,“我真的怀孕了?”
她一句话,车布尔只觉五雷轰顶!
“梅朵,我劝你不要胡说!”
梅朵一张麻木的脸,忽然有了变化,主子死,都没有看到她掉一滴眼泪,这时她跪求着铁木儿。
“族长大人,梅朵自知罪该万死,但求您看在梅朵有孕的情面上,给梅朵最后几个月的时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只要孩子落地,梅朵自愿世世代代给其其格做牛做马!”
铁木儿到这时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从没有这一刻愤怒过,他指着车布尔,“好一个心思阴毒的女婿!”
他又指着梅朵,“好一个忠贞,世世代代为奴为婢的狗奴隶!”
他又指着白清漓,“好一个自诩清高的神医!”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多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