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住脚步沉思一会儿:“也许不是庸医,而是……医学本该成为人类福利,一旦沦为商业模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特摸医学靠人不吃人吃啥……
……老太太,您的胃溃疡是幽门螺旋杆菌引起,满大街药店都有治疗这种疾病的药,吃上两瓶保管好!如果不好,下月中旬我替您上手术台!”
屋内所有人都愣了!
鸦雀无声!
大脑空白过后,都开始回想他刚才的话:医学本该成为人类福利,一旦沦为商业模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医学靠人不吃人吃啥……
那不是……
医学本身,及医学用品等等相关,如果归位商业与商品,以利益为最高目的……
……几块钱成本的东西,以几十倍几百倍价格落在患者身上;明明吃药可以解决的病患偏要手术解决……明明十块钱的药就可以治病,反而一千一万块钱都治不好……那特模不是“人吃人”是什么!
有钱人可以花钱买命,无钱人只能坐以待毙!
那么“尊重生命”这样的高调,也只有“唱高调”的人听得见了。他们一边当演员一边当观众,自己演戏给自己看么?
自娱自乐,对于无所事事者来说,或许颇有趣味。
然而,那些为填饱肚子整日奔忙的人,自然无暇思考这样,只能任由那些靠医人吃人的人蹂躏与切割“人烟”了。
渐渐的,场面又显出一些尴尬,无人打破尴尬找个方式收场,恰好虎刺梅打来手机,我姐接完电话向费进老太太告辞,然后拉着七巧儿匆忙走了。
原来——
从吕尚家床单上提取的“米青子”斑块,和“雌体克阳液”斑块,法医室经过检测认定,“米青液”斑块属于吕尚,“克阳液”斑块属于一个名叫李玉兰的女人。
虎刺梅和枸骨已经见过李玉兰。
此人一米七○个头儿,很漂亮,大学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就做起了“职业小三姐”……
回到办公室,赢扶禹忍不住问:“什么叫‘职业小三姐’?”
“绰号,著名绰号……就是什么工作也不干,专门给人做‘小三姐’,而且不止给一个男人当‘地下夫人’的那种……就是同时被多个男人‘包租’了……
……根据调查,李玉兰可不止三个五个男人的‘小三姐’。她在大学的专业是商业管理,现如今用于管理那些傻老爷们了……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戴‘丝录帽’子?”
说最后一句时,枸骨看向七巧儿。
七巧儿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不喜欢……”突然激动起来,“这跟喜欢不喜欢没关系,根本就不能容忍……”
“别跑题!”我姐说,“如果是他们老婆给他们戴‘丝录帽’子,怕是早炸锅了。‘地下夫人’再好也不是‘地上夫人’,总是见不得光……嗨,我也跑题了!你们继续说。”
“李玉兰不向傻老爷们……
七巧儿突然抗议:“能不能不提‘傻老爷们’这仨字?”
“是四个字!”虎刺梅认真地看向七巧儿。
“‘们’字在这儿是轻声,可以忽略……”
赢扶禹咳嗽一声,无人再拌嘴了。
“家里有老婆,还在外面高价包租小婆,不是傻老爷们是啥?”枸骨继续说,“李玉兰不向傻老爷们要房子也不要车,只要现金。她有自己的豪宅和豪车……
……但是,傻老爷们们没人知道确切住址。她留给他们的住处都是宾馆。好几个宾馆都有她不定期包房。当然了,费用她不会自己掏腰包……”
赢扶禹插话:“你们查的够细致!”
“梅梅那方面有线人……”
“去!我可没这方面线人!”虎刺梅瞪一眼枸骨,“我可是本地土生土长,同学多哥们多朋友也多,其中有消息灵通的人,自然知道也多……
后来我们找到李玉兰家,正好把她堵在家里。吕尚死亡时间为周四凌晨。而周三晚上开始到周四中午,她一直跟一个名叫张波的人在一起……”
枸骨接着说:“银岭宾馆1212房间,是张波常年包租,专门跟小三姐小四姐厮混的地方。张波是‘肥又壮’饲料厂厂长,民营企业。开始只承认认识李玉兰,否认情人关系。我们透露李玉兰可能牵扯一桩人命案,他才如实招供……”
虎刺梅跟着说:“张波承认周三晚上到周四中午,跟李玉兰一直在银岭宾馆1212房间,中途谁也没有出去过。我们调阅了银岭宾馆12层监控,二人进入房间时间和离开房间时间,跟口供一致,也没有中途离开的记录……
……宾馆服务员也都认识他们,也做了证明……”
“也就是说,李玉兰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不光我姐陷入了沉思,我那未来姐夫也捉摸不透了……法医已经认定,吕尚是跟女性发生关系之后……
……被人突然下手杀害。他根本毫无防备,丝毫挣扎都没有。床单上残留的东西,提取物的dna结果,只有吕尚和李玉兰两个人的。
“会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出现?”七巧儿突发奇想,“床单上既然有李玉兰克阳液,那她一定来过吕尚家。她又没有作案时间,会不会跟吕尚那个啥后,根本没换床单。后来又来一女人,肯定想跟他那啥……
……不然他不能赤身衣果体躺在床上。只是还没跟他那啥……就把他杀了,所以留下的只有他和李玉兰的东西!”
“你可真敢想啊!”尤加利忽然插话,“也说不定后来那女人已经跟他那啥了,但是把自己的遗留物清理干净了……”
七巧儿摇摇头:“唯独留下了李玉兰跟吕尚的遗留物……”
“别争了!”赢扶禹马上作出决定,“你们猜测的两种都有可能,甚至两种可能会变成一个事实。但是需要证据!”然后摆摆手,带领一众人同往法医室,跟法医辣塔说了他们的猜想。辣塔原籍非洲,纯正的黑人,不到四十岁,众美面前绝对老大姐。
只是满口洁白牙齿和白眼球出现她那张黝黑脸上,显得格外突出。
她略略思考一会儿:“死者‘生植物’确实清洗过,而且清洗得十分干净,什么也没提取到。床单么,如果清理到第二位雌体连毫毛、液滴都没留下,除非换过床单。否则不可能做到。如果做到了,前一个雌体的遗留物也留不下!”
“换床单……床单竟然成了关键……”我姐略有所思,问虎刺梅,“李玉兰知道吕尚……”见虎刺梅摇头说“不知他已死亡”,然后带领属下直接下楼……
然后兵分两路,尤加利带队铃兰枸骨跟随,前往案发现场,查看是否有换过床单痕迹。
我姐带领虎刺梅七巧儿前往李玉兰家……她要会会这位著名的“小三姐”。
而此时的著名“小三姐”李玉兰,还处在说不清啥滋味的“滋味”中。有刑捕找上门调查她跟吕尚关系,说明吕尚肯定出问题了,但李玉兰不敢打电话询问情况。所以先前,虎刺梅枸骨离开后,她一直心惊胆战。
先后几个傻老爷们电话相邀,她都拒绝了。作为“公用小三”,这行为等于得罪“上帝”,那等于“自毁”生意……若是以往这么多生意上门,她一定一个不落地接下来,然后巧妙安排,错开时间和地点一分钱也不可能漏掉……而今天,哪有心情挣钱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虎刺梅又来了,还跟来两位陌生人。
我姐开门见山:“吕尚被人杀了!床单上发现你遗留的东西,还有吕尚遗留的东西中,也检测出你的dna。说说吧,最后一次,你俩啥时候在一起的!”
听到“吕尚被人杀了”时,吓的双腿顿时软了,李玉兰“噗嗵”直接坐地上。现在她忽然知道刚才那“滋味”是啥滋味了:慌乱、不安、惊恐……现在证明吕尚不是一般的出问题,也不是出一般的问题,而是同美丽的人间告别了。
特模这种告别……
“肯定是他老婆杀了他……”
赢扶禹打断她的嚎叫:“先别激动,回答我问题!”
片刻后,李玉兰冷静了些,但仍然无法起身,坐地上回答:“周三下午,他家里。”
“他家里?”赢扶禹捉摸一下,“你不是专门在宾馆吗?这次怎么去他家了?”
“他说他老婆回大中县娘家了。他一个人在家有些寂寞,让我去陪他。我本来不想去他家,害怕被人看到。他早在宾馆给我包了房间。
可是,他急了。我不敢得罪顾客只好去了。没想到,我们刚刚做完,他还想歇会儿再做……左丘颜娜突然回来,大发雷霆,把我赶走……”
我姐又问:“后来呢?”
“后……什、什么后来?”
“你怎么离开的?当时,左丘颜娜怎么表现的?”
李玉兰想了想:“当时……左丘颜娜非常激动,骂了很多脏话,像疯了一样。她倒是没怎么为难我……他女人还挺讲道理,不像那些专门抓打小三儿的大老婆。这种事本来不该怪我们,要不是她们男人家里吃的不可口,谁还去外面下饭店……
……她跟吕尚纠缠时,我趁机逃走。一楼门没有关。我离开挺顺利。就是快到一楼时,听见左丘颜娜大骂吕尚,还吼着让他滚。我离开不多一会儿,吕尚给我打过电话,安慰我两句……其实吕尚人挺好的……”